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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受不住,於是,我有意疏遠了你姐。”
“一年的同學時光很短暫,很快就面臨文理分科,那個時候我們幾乎已經不講話,但我心底裡還是希望,將來能和她分到一個班,能每天看見她也好。我們兩個誰也沒告訴對方,誰都覺得,無比了解對方的選擇。於是,我選了理,她選了文。命運就是這樣捉弄,將我和她擦肩分開。”
子言聽得入了神,內心深處被撥動了一下,彷彿有類似的什麼記憶湧了上來;然而她搖一搖頭;把這些東西都按捺住;繼續聽下去。
“你姐其實是不適合讀文科的,她高考沒有考好,只考取了本省。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因此恨我,恨我讓她做出了錯誤的抉擇,恨我耽誤了她的大好前程,我怯懦到連給她寫信的勇氣都沒有。後來的幾年,我一直都在自責,一直都在後悔,一直在痛苦裡煎熬,直到小西你的出現,我才看到了一線曙光。”
他唇角露出一絲微笑,柔和的看向子言:“你姐幾年來第一次打電話給我,要我替她照顧來上海讀書的表妹,那個時候,我才好像第一次感覺到了陽光。我下了決心,一定要好好把握住上天給我的最後一次機會。”
他溫和的目光露出堅定和坦誠,“你姐的面試很成功,我猜想,她留在無錫的機會很大。從今往後,她的方向,就是我的方向!相對於她而言,保研、留校和黃表都變得不再重要。我會盡我的能力,留在她身邊,以她為圓心,以無錫為半徑,來規劃我的下半生!”
子言緊緊握住他的雙手,眼睛裡含著淚,嘴角卻露出了笑容:“哥,你真的好棒!我相信,遲早有一天,我會叫你姐夫的!”
沈志遠笑著遞一塊紙巾給她:“好好的,有什麼好哭的,你這丫頭。”
子言擦了擦眼淚,心中一塊大石放下,“人家是為你高興嘛。對了,你給我請的師傅是誰呀?”
“能比我的乒乓球打得好的人,也沒有幾個了,”沈志遠說,“林禹就是一個,我和他切磋過,確實不錯。跟他一提,他就同意了。”
子言一聽見這名字就有些壓力,皺眉說:“沒有別人了嗎?要不,我不學算了。”
“這怎麼好呢,人家師傅都同意了,當學生的還開始擺起架子來了?”沈志遠刮一刮她的臉頰,“你好像一直對他有點成見?”
子言於是默然無語。
已經剪斷長髮,就要學會放下,而要真正放下,就從面對他的哥哥開始吧。
沈志遠陪她買了一副嶄新的球拍,然後領著她來到林禹住的研究生樓。
“明天我還要去一趟無錫,我妹妹就麻煩你了。”沈志遠拍拍林禹的肩膀。
林禹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子言,嘴角露出笑意:“剪短頭髮了?跟照片上很像。”
子言有些尷尬的咳嗽一聲,岔開話題:“我沒有打過球,還比較笨,如果你嫌麻煩可以不教的。”
“不錯,肯承認自己笨,首先這個態度就比較端正,你這個徒弟我收下了。”林禹的表情很一本正經,“明天上午我有事,咱們下午開始正式練習。以後每天上午九點準時來T大報道,出師後請我吃頓飯就行,就這樣決定了。”
每天一大早就要跑來T大?這個春假別想舒舒服服窩在寢室裡睡懶覺了。子言哀怨的想。
這星期的雙休假日緊連著春假,差不多有五天假期,宿舍裡的上海女生都回家了,秦靜儀去北京找同學玩,於是宿舍裡只剩下沈子言和朱秀麗。
星期六一大早,子言在空蕩蕩的食堂吃早餐,朱秀麗揉著有點惺忪的睡眼走進食堂大門,她有些驚奇的說:“沈子言,放這麼長的春假,你怎麼沒有回家?”
子言重重嘆了一口氣:“還不是被逼的,我要開始練乒乓球了。”
“同情啊,廣播社的待遇也太非人了,逼一個女生打乒乓球。”朱秀麗嘖嘖感嘆。
“不錯了,沒有讓我去游泳已經謝天謝地了。”子言嘟著嘴說。
“這天氣游泳也不錯,”朱秀麗摸了摸下巴作沉思狀,“其實你的身材這麼高挑,拿不到名次也可以吸引眼球的。”
“是,多吸引眼球啊,看我這隻旱鴨子被活活淹死在泳池裡!”子言翻了個白眼,往嘴裡塞了最後一口粥,站起身來。
“真不知道你上學期游泳課的學分是怎麼拿到的。”朱秀麗捂著嘴笑看她落荒而逃。
下午兩點鐘,子言很準時出現在T大林禹的宿舍門外,不知為什麼,心裡有種莫名的侷促感。
研究生樓分外安靜,走廊裡空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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