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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漓燈下,是師父傾城的容顏,是她永遠也不想忘記的光彩。
而這一次,行走世間的,不再是她一個人,有了師父的陪伴,即便是要看看那殘忍的一幕,她也還是不會離開,只會靜靜地站在不遠處,默默地念著師父,默默地看著師父麵皮上的那泛起的笑意。
“師父,這次去青淺,真真是要拆散那一對相戀的人麼?”她出聲詢問師父,師父極緩地搖搖頭。
“青淺的事,總歸是狐族族內的事,為師沒有插手的權利,更何況,人妖相戀,為師從來沒有說過不對之處。”因為師父喜歡白如玉吧。所以,就算是人妖相戀,也斷斷阻止不了師父想要愛的步子。
再者說,師父不像是那麼頑固不化的人,在她看來,她與師父的性子極為的相似,只要是認定的事情,從來都是執念甚深,就算身受萬重傷痕,也絕對不會開口吭上一聲,可是皺上一絲的眉頭。
這樣的執念,她不知道她究竟該說好,還是不好,因為師父的執念,根本不是衝著她來的。她只不過是因著與白如玉長得相似罷了。
“師父,拆散了,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她偏過頭瞧著師父的麵皮,那麵皮上,無一絲的波瀾。
“自古以來,人與妖相戀,從來都是隻能一人生,一人去,沒有人能夠去改變,這一點,在為師看來,不免有些不近人道。”師父的最後那句,泛起了一絲凜冽的冷意,使得流漓燈中的火苗都跟著一閃一閃的。
師父,是在生氣麼?
還是在為人與妖無法在一起指責蒼天的無道。師父這樣的神色,無比的冷涼,看得她都背後生起涼意。
“師父……”她淡淡地喊了一聲,師父這望天的眼色,著實是有點,有點悲傷,那淺淺的灰白泛在師父的眼眶裡,看得她的心像被堵上了一塊大石頭。
“阿若,為師從來不是手段冷涼,那樣的事情,看得多了,堵在心口處,總是要找一些發洩的出口。”
殤若微微一怔,師父這句話說得不明不白的,好似那一人生一人去的懲罰是他造成的一般。
人與妖之間若不能在一起,只能怪蒼天無情,而師父怎麼還會有這樣自責的口氣。那根本就是師父的最終所願。
“師父,這不是師父的錯,師父為何要為繭自縛呢?”她不懂,師父的口氣,為何聽起來無比的無可奈何。
“阿若,不是為師作繭自縛,而是師父也身負了情執。”情執。她訕然地一笑,原來,苦惱緣由,卻是因為白如玉。
白如玉,白如玉,又是白如玉。這三個字就像是橫亙在殤若心口處的毒刺一樣,吞不出來,一旦想要嚥下去,就會使得她一口吐出濃血來。
誰動了誰的情誼,還是誰動了誰的執念,師父,這一點上,不是他身負,而是因為師父自己也看不透徹,就跟著她一樣,雖然看不見,卻永久的存在著。
“情執。師父,在這一點上面,也放不下吧。”她一臉的淒涼之色,就連手心裡的流漓燈都失去了色彩。
師父沒有作聲,是面上的顏色褪成了一片的白。
流漓燈下顏傾城,寒風裡的淚卻刺骨。如若,如若她能在來世的第一眼就能見著師父,是不是就會比白如玉早一些,是不是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師父不食人間煙火的身影穿在人群裡面,人煙若多,而她的心,卻滄然若失,仿如什麼東西從她的身上剜去了一般。
☆、第十七章 迷蹤林
“阿若,青淺的事,全在她們自身,你我,不能插手。”師父背了雙手,頭沒有回,那語氣瀟灑地散了開去。
她與師父深夜趕路,倒有些披星戴月的架勢,天上的星子在月光的照射下,一閃一閃的,像是在給他們引路。
“師父,青淺,是個什麼地方?”她想著這樣狐族的地方總歸不是她們凡人能夠走得近的,必會在一個極為隱閉的地方。
“青淺,意為水邊淺水旁。是狐族聚集之地。”淺水旁,怪不得那日白如玉會急急地跳上湖邊的那粗木枝椏。她以為白如玉總歸是性子活潑,所以才會時不時地上竄下跳。
“近年來,狐族在不斷的崛起,還出了不少的地仙靈童,那清靈仙子就是其中之一,為師想來,只怕是狐族的狐出來勾了人心,才使得出了這人妖的相戀。”狐狸能夠勾人心麼,她萬分地不解,若不是狐族的狐狸全若白如玉那般能夠化作人形?
人妖相戀,雖然是禁忌之戀,但卻依舊是相愛有情之人。如若一朝被拆散,那麼,只能是紅塵中又一件讓人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