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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這一幕,阿若可是看清楚了?”師父的聲音低沉,而她已經不再有所怨,只要,只要能夠見到師父的面,哪怕是血液散盡,她也沒有任何怨言。
“師父的意思是讓殤若能夠專心術法,殤若自是會明白的。”師父的嘴角化開溫和的笑意,她亦跟著師父笑出聲來。
“好,好,好。”師父的笑聲越來越大,蓋過了滿天浮動的雲。只有這樣,師父才會放得心去愛白如玉吧。
她抽開殘鋒劍,在手心裡隨意舞動。師父傳授的劍術,她從來沒有忘記過,只盼著救得落月之後,再將那樣的情誼同她一起埋藏在黃土深處。
千言和萬語,唯只能化作在冷冷寒日裡泛起的一縷梅花茶的冷香,散在氣息裡面,隨著回憶慢慢淺聞。
等到心上堆積滿了塵灰,只那一縷冷香依然在鼻尖久遠綿長。
即墨予漓的心,在殤若拐出房門的一剎那碎成了渣,即使痛徹心痱也挺得筆直的背影,是那樣的蕭索,而他,卻什麼也無法講出口
他握緊貼在胸口處的那一塊木製小像,只有這樣,才是跟著她離得最近的時候,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將那一句‘為師最為喜歡的一個人’宣洩出口。
白如玉對他的心,他怎麼可能不知,可是,就算白如玉有著同殤若相似的面貌,但在他的心裡,最為重要的人,卻是他唯一的弟子。
這樣做,傷人傷已,可唯有如此,他的殤若才不會受到那最重的天遣。因為他的身份,讓他無可奈何。從來,都讓人無可奈何呵。
☆、第十五章 九尾狐白如玉
“阿若,劍由心生,御氣破浪,如八脈山川。”有聲響打亂了殤若的步子,也亂了平靜無波的心境。劍由心生,可人呢,又因何而緣淺?
“師父,這是劍決麼?”攏回殘鋒劍純黑的劍身,於空挽了漂亮的光暈,迴歸於她的身側,殤若疑惑的看著即墨予漓。
“這是雲蒼劍決”師父的聲音穿透了氣流的湧動,流逝在風間。雲蒼劍決?“為師曾教習你的劍術,便就是雲蒼劍法的劍術,劍決與劍術相融,方才能算是真正的雲蒼劍法。”
呵,師父教習她雲蒼劍法了。
劍法能夠習會,那便是她應該要離去師父的時候了吧。可是,她是多麼的不捨呀,不捨這樣一張清冷絕俊的麵皮啊。
“師父……”即將說出來的話,在眼角瞟過的那一抹淺紅色衫衣之後,淡淡地嚥進了喉嚨裡面。
“予漓。你在這裡呀,可讓玉兒好找。”遠遠就聽到白如玉清脆的喚聲,師父淡淡地搖搖頭,面上看不出來有什麼表情。
“阿若,你且在這裡練習雲蒼劍法,這是雲蒼劍法的劍決,你且收去習練。為師去去就回。”師父的身影微微一點頭,劃開了身後的寒氣。
她握著手心裡的那一闕短小的竹簡,眼裡卻是師父不曾回過頭的離去。素髮飛舞,也化不動映在她眼眸裡那密密麻麻的傷心之水。
“予漓,予漓,又出門去了。”殤若瞧著白如玉柔美的跺跺腳,顯然不滿意師父的迅速離去,她不禁想,師父出門之前,根本就不想有人跟著。
“予漓又不理人家了。”這句話泛在殤若的耳朵裡,渾身哆嗦了一番,白如玉簡直,簡直,太直接了。
白如玉轉過臉就看到提著劍的殤若,那細長的腿直直地就跨了過來。好香……一陣清雅的香味隱隱散在空氣裡面。殤若吸吸鼻息,有幾分花香混著淺淺的胭脂味道。“奇怪,予漓不是從不收弟子麼。很多姿質非凡的人都想拜他為師他都沒答應呢。”
那次師父好似一分一毫的猶豫也沒有就應承了下來,殤若骨碌骨碌的轉著眼睛,這樣說來,她的姿質比非凡還要高一些吧,不然師父怎麼會同意她做他的弟子呢。
“呵呵,這樣一位漂亮的姑娘在身邊,連我都要忍不住動心了呢。”白如玉轉過身,欲爬上伸進湖面半空的那節粗木枝椏上,有銀白的尾巴自她的身後甩了出來,好似只有甩在外面才會自在一般。
“白姑娘是……”殤若叫住白如玉的腳步,指了指白如玉身後那條長長的尾吧。那毛色,跟著在妹喜娘孃的殿裡看過的一樣,難道說,白如玉是一隻狐狸?
狐狸化作人形?
“哎?這個呀,呵呵,我是狐狸精,專門勾人心魄,你可要當心啊。”白如玉說著伸手將身後的尾巴攬在手裡,這尾巴,還不止一條,足足有好幾條。不用她勾人心魄,自然會有人巴巴地貼上去。
“白姑娘的尾巴……”她見過的那狐狸皮只有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