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3/4 頁)
“師父。”這兩個字重重地落到了即墨予漓的心口中,如若是之前,這兩個字只會平常無波,但現今這兩個字,沉重得他都快要承受不起,他笑了,但那笑容極為的苦澀,多少年了還記得在雲清觀上那風淡雲清的模樣。
不是他想要忘記啊,只是因為無可奈何。他將唇將放到了殤若的嘴角,這般苦澀的親吻,使得他的身上泛起了痛意,紅色的衫衣爬上了那墨色的床沿,柔軟的感觸使得殤若的心平緩了不少。
她不解,為何在他觸碰到她之時,便有無限的哀傷爬上了她的心口處,而這種哀傷,讓她感覺到了一些疼,彷彿漫過了無邊年月的疼意,排山倒海地朝她襲了過來。
紅衣滑落,隨著白袍一起被丟在了黑色地板上頭,紅與黑,白與黑,三色相交,形成了一道最為詭異卻明亮的光彩,白髮潑灑在了黑色的絲被上頭,和著即墨予漓的墨髮相纏著,這一股相纏結成了多年來從來沒有解開的情結。
情劫,總歸是因為情結的緣由,情結一動,牽一髮而全身都被扯住,手掌撫過了那絕美的麵皮,再輕輕地拉起那純白色的發線,這是因為她而變得發白的發線呵,唇角印了上去,落下一連串的憂傷之色。
阿若呵,為了不再讓他受情的天劫之苦,而甘願忘記他的阿若呵,他想了起來,那忘川湯在他喉嚨裡不肯嚥下去的感觸是那樣的明顯,他飲得少,便能夠吐出來,而阿若卻不同的呵,為他,只怕是將那湯水一碗飲進。
在此刻,他都能夠想得到,那一臉或無奈,或憂傷,或痛苦的阿若,端起忘川湯的時候,該是淚流滿面的吧。
只是,有一些東西,卻被他給遺忘了。
情泛在了他的指尖在殤若的肩頭輕輕綻放,這一道被縫補好的傷口,已經成了一道淺淺的痕跡,他將冰冷的唇線覆在了上頭,讓殤若不斷地震顫。
即使成魔,那感覺卻異常的清晰,垂下的眼瞼下頭,是晃盪著的血色眼瞳,她身子上頭的感觸,帶起冷冽的光彩,但卻讓她整個身體都在燃燒,魔性一起,將覆在她身體上頭的即墨予漓反壓在身下。
那白髮順著她的髮梢就垂落在即墨予漓的唇線邊,她伏下身子,完全跟著自己的感觸在走,此時她的腦裡,一片的空白,白茫茫的花瓣在她的眼前不斷地下落,有低沉的聲音,喚了她一聲,阿若。
有疼痛從她的身體裡鑽了出來,將她的思緒扯回了原狀,那一張清雅絕俊的面目在她的瞳孔裡不斷地擴大,她湊進了他的耳邊,“你,不是說過再找到的時候,不會放手了麼。為何,你忘記呢?”
即墨予漓撫著白色髮際的動作一滯,定定地看著身上的女子,那火紅色的瞳孔漸漸褪下了彩光,阿若,想起來了麼?
“你說,什麼。”所有的一切都彷彿靜止了,只留了那一句在他的心痱上到處滌盪著,殤若的目光極為的柔和,讓即墨予漓啞聲問出了這一句話。
殤若目光一滯,柔和被褪盡,換上了血一般的色彩,她不知道為何會在意亂之時脫口而出這一句話,彷彿,彷彿這一句話在她的心口上已然長成了參天大樹,只要她一回頭,便就能看到那枝繁葉茂一景。
還是沒有想起呢。有一挫敗感湧上了即墨予漓的心頭上,為何只有他一個人想得來了啊,為何她已經不在他的身邊了呢?
“我說,在這個時候,你的注意力能不能集中一些?”她身下里一片的死寂,不再有任何的動作,她掃了一眼被甩在地界上的紅色衫衣,魔性使得她的心智變成了一片的火焰。
即墨予漓的唇角一扯,可是在抱怨他的力量了麼?右手一抬,將玉白的身子反扔到了床榻裡頭,在這一刻,只要她還在他的身邊,便不會再讓她離去,哪怕是要折斷她魔性的雙翼。
紅唇一挑,“阿若,為師從來不想你有遺憾。”遺憾,他已經受過了,那滋味一點也不好,就好比在這偌大的鬼獄寢宮裡頭,感受到了那無邊的疼意,那日階臺上瞥到的風姿,成了現下里,最為美麗的傷口。
即使要他身受無邊的痛苦,他也心甘情願,只要,只要阿若能夠想起他來,魔道並不是她的最終歸宿。
殤若的思緒無限地飄蕩,直到在那最為柔軟的地方才慢慢地停了下來,她彷彿被一團慘白的光暈包裹著,那光暈裡頭,是即墨予漓對著她用唇線說,我愛你。我愛你,呵呵,原來她還是被即墨予漓的思緒所影響了。
這樣子鮮血淋漓的一幕,還是在提醒著她,他愛的人,從來不是她呵,即便是與著她翻雲覆雨,也沒有辦法讓他忘記吧。
長腿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