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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手交給她的啊。
無論如何都不能跟著面前的這個王上相較而去的,可是,現下有了即墨予漓說出來,由不得她不相信,不相信直覺,但是要相信事實,鬼獄的幽冥閻君說的話,是讓人有幾分相信的,更何況,他是予焰的王兄,怎麼著都得為護自己的兄弟。
“那又怎麼樣,即墨予漓,這是你欠我的,我就是要讓你後悔,後悔……”啪的一聲,殤若的麵皮刮來一道凜冽的掌風,白色的頭髮飛蕩在了她的唇線邊,他,他居然,居然動手掌她的摑。
“你,你打我?”言語起伏不停,而身上凝結而起的冰冽將周遭全都浸染了開去,殤若萬分不會相信,這個出塵如仙的人,竟然會動手打她。
“是讓我後悔還是讓你自己後悔,你如果要這樣子下去,那你何苦不動手將我的命奪去,是因為下不了手還是因為你根本就放不下去。”還沒有等殤若回得神來,那一席氣急的言語便就向著她砸了過來。
下不了手,或是放不下去麼?她自以為已經墜進了魔道,卻原來從來沒有將心全部交給黑暗之境。
“你如果恨我,那麼。”殘鋒劍出鞘,華光萬丈,就連她手上的墜魂劍都心甘情願為此臣服,即墨予焰將那墨色長劍遞了過去,“你這麼的恨,我沒有辦法將你說服,那麼,你便就此取走我的性命吧,取走了,你也許,就不會再這般的恨了吧。”
取走性命,有淚漫上了殤若的眼瞳,你可是知道,即使是要恨,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第二十二章 遲來的溫情
手心裡的墜魂劍被替換成了墨色長劍,即墨予漓的身影將殤若整個給籠罩了去,墨色的影子使得殤若感覺到了一些壓迫感。
“我突然發現,我的確很恨你。”不想被這種溫情所困擾,她將那墨色長劍握在手心裡頭,為何要逼她,她現在已經成了魔,還要逼她對他對手,當真是,好狠啊。
長劍落到了即墨予漓的肩頭上,卻遲遲未見到殤若的手心用力,她可以負天下人,卻唯獨將長劍放到他的頸脖之時,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不管她怎麼用盡全力,都無法將之斬於劍下。
她自嘲地笑起來,“可是啊,縱使是我這般的恨你,也沒法下得去手,真是可笑呵。”她看著即墨予漓那淺色薄唇上輕柔地溢位了一聲嘆息,邪念一起,手心的墨色長劍便咣鐺一聲落在地上。
殤若快走了一步,她深紅色的唇線便就覆在了即墨予漓的薄唇上頭,只有這樣,只有這樣她才不會感受到疼意,去他的心裡只有那個女子,現在他就是她一個人的,誰來跟她搶,她都會將之一一滅掉,即墨予漓微微一愣,有一些不敢相信這真實的觸感,青澀的親吻,卻帶著無比霸道的力道,壓得他的嘴唇一陣的發麻,他的眼角輕輕一扯,看來,阿若對他不是完全沒有情義,眼眸一閉,將主導權盡數攬了回來。
殤若的唇線上頭引申出來一些溼意,她的秀眉一皺,那柔柔的,溼軟的,是,是他的舌尖,有一股灼熱從她的麵皮之上泛了起來,這樣深的吻,密密麻麻地朝她襲來,讓她措手不急。
“唔。”若不是她身為魔,這密不透風的壓迫力,讓她根本就不會喘出氣來,她的內心深處,是一陣的雀躍,扣在後腦上的大掌,緊緊地將她束縛在裡頭,讓她不停地淪陷淪淪陷。正在意亂情迷之時,外頭傳出來一陣喧譁。
“王上,王上,你沒什麼事兒吧。”是矜裳急切呼喚的聲音,即墨予漓聽得此番呼喚,眼眸微微睜了一些,她可真是找對了時候,眼風一冽,薄唇離開了她的唇線,在她的耳邊輕輕輕掃過。
“我們,換個地方。”也沒等著她回答,唇線將再一次覆了上去,白袖一揮,他與著殤若的身影便就一同消失在了王上的內室。
因著吵鬧聲,那被手刀打暈在暗色桌子上的王上,微微抬起頭來,手指揉了揉痠麻的脖頸,他的思緒一頓,那抹紅色的身影在他面前一閃而過,仿如那平靜的心湖上微微起了漣漪,她,會是誰呢?
殤若感覺身轉頭眩,火紅的眸子四周一掃,靜諡無聲,一片的漆黑,純白色的燭臺上燃著淡色的火焰,一閃一閃的,將黑暗的地方照亮。這是,鬼獄之地。
“鬼獄。”戾氣在四周瀰漫,她的身子直直地立在殿堂的中央,渾身上下是無邊無際的魔性,眼風剛剛輕啟,便就被大手籠罩,使得所有的視線盡數被淹沒。
“阿若,我是予漓,從來沒有離開過你的身邊。從來沒有。”這幾個字,讓即墨予漓的指縫間漫過了一些水珠子,那些溼潤的觸感是這般的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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