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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最後要說是他自己從何處偷盜而來的,我也都見慣不怪了!”
蘇霖被那疊銀票拍的面上一片漲紅,畢竟
他說銀票是從齊大那裡搜出來的,卻沒有一個有分量的證人足以幫忙承擔此事,而他身邊的奴才推出來卻是不作數的。
“你的意思是我蘇家人賊喊捉賊?”蘇霖面上難堪,袖子底下的手指根根握緊,已經在掌中掐出道道血痕。
“我沒這麼說!”褚潯陽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卻不妥協。
褚琪暉和褚琪炎兩人各有顧慮,這會兒都選擇了沉默。
場面正在僵持,蘇霖雖然極力隱忍,但整張臉上的表情也逐漸開始有些繃不住,正處於爆發邊緣的時候,忽而聽得門口方向一個虛弱的聲音道:“大哥,不必為了我的事情再費心了。”
蘇霖如蒙大赦,循聲望去,卻見本該重傷在床的蘇皖被兩個丫頭攙扶著從殿外緩慢的挪進來。
因為失血的緣故,她的臉色煞白,身體更是極度虛弱,此時被兩個丫鬟一左一右的攙扶,幾乎整個身體都是壓在丫鬟的身上來支撐,原本還算高挑的身量,此時卻如同一張薄弱的紙片,彷彿隨時都能被風吹走一樣。
“皖兒,你怎麼來了?”蘇霖趕緊迎過去,將她抱到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安置下來,心疼的責難道,“你受了傷就在屋子裡好好的養著,跑出來做什麼?”
“為了我的事,讓這麼多人都跟著受累,皖兒心裡過意不去。”蘇皖的神情懨懨的,虛弱的扯出一個笑容,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卻是暗自用力捏了捏蘇霖的手道:“大哥,我知道你疼我,這件事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大家過來這裡一趟也不容易,就不要為了我的事讓大家掃興了。”
她說了兩句話,就受不住的大口喘氣,不勝虛弱的模樣自是博了不少的同情。
蘇霖看著她眼底隱晦的暗示,心裡雖然不甘,但也知道今天若再執意追究下去絕對討不了好,於是順勢點頭道:“好!你先不要想這麼多,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嗯!”蘇皖點點頭。
蘇霖扶著蘇皖起身往門口走去。
“蘇世子請留步!”這時一直端坐在末位品茶看戲的延陵君卻突然冷不丁開口叫住他。
蘇霖的心頭一緊,神情戒備的看過來,道:“延陵大人有何指教?”
“不敢!”延陵君笑道,仍舊坐在那裡儀態優雅的攏著杯中茶葉,看向蘇霖的目光當中滿卻是讚許之意道:“銀票的事,你們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微臣我人微言輕,就不參與論斷了,不過麼蘇世子,我倒是十分羨慕你們長順王府的排場,隨便拉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馬伕都箭法超群,而且還能瞞天過海的隱在樹上多時而不被過往的眾人發現這要是正經侍衛的話,怕是連宮中的御林軍都難以匹敵吧?回頭若是銀票上的線索斷了,你倒也不妨試著從他的師承上再摸索一二,沒準會有意外的收穫!”
那齊大既然能被蘇霖選中了作為殺手來執行這樣舉足輕重的暗殺任務,那麼身份就絕對不會只是個馬伕那般簡單。之前褚潯陽刻意的沒有提,卻並不代表著她想不到這一重關係。
延陵君此言一出,蘇家兄妹就更是如同被人當面扇了一記耳光,面目陰沉的可怕。
“多謝提醒。”忍了許久,蘇霖才勉強穩住情緒,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不客氣!”延陵君一笑,這才從容不迫的抖了抖袍子起身往外走去,“今日微臣也算是多管閒事了,這會兒就不在這裡礙眼了。簡小王爺那裡還等著微臣施針,長孫殿下,我這便先行告辭了!”
言罷就對褚琪暉等人拱手一禮,然後便灑然轉身揚長而去。
拓跋淮安的眸色隱隱又沉下去幾分,一直目送他的背影走出殿外消失不見。
“好了,既然沒事了,那青蘿我們也走吧。”褚潯陽出一口氣,語氣散漫道,“今天這刺客事件的後續我也沒興趣知道了,以後就別拿這樣雞毛蒜皮的事來浪費本宮的時間了。”
她說著就無所謂的掃了眾人一眼,也跟著舉步往殿外走去,一邊道:“大哥我今天受了驚嚇胃口不好,一會兒的晚宴就不過去了。”
“知道了。”褚琪暉沉聲應道。
褚潯陽自覺退場,這場戲也就再唱不下去了。
褚琪暉被這裡的氣氛壓抑了半天,這會兒也是片刻也不想多留的大步離開。
其他人紛紛跟上,方才還人才濟濟的大殿之內轉瞬就冷寂一片。
蘇霖扶著蘇皖的胳膊站在原地目送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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