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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何而來?”褚潯陽聞言,突然就笑了,“這人是你們蘇家的家奴,這些銀票又是蘇世子你拿出來的,這話要問也該是問你啊!蘇世子,你倒是說說看,這銀票究竟是從何而來?”
蘇霖雖然不明所以,但心中已經明顯起了戒備,冷笑道:“這些年間皖兒她入京總共也不過五次,其間接觸的人寥寥可數,與之有過節的就更是無從說起。正是因為如此,蘇某才更是百思不得解,到底是何人會存了這樣歹毒的心思,竟會對她一個柔弱女子下如此毒手。潯陽郡主你久居京城,手中掌握的人脈關係應當甚廣,卻不知道印象裡可有類似形近的人,會這般心胸狹窄出手傷人的?”
蘇皖久居南方,這幾年偶爾隨父兄進京幾次,她的為人雖然有些驕縱,但畢竟也只是個女兒家,實在是談不上會和什麼人結仇。
蘇霖此言一出,眾人再看向褚潯陽時候的眼光就微妙的變了
上回鬧市驚馬的動靜鬧的不小,一度更是被傳的沸沸揚揚,一則說是蘇皖莽撞無禮,更多的卻是在說褚潯陽輕狂,不過一點小小的誤會,竟是不依不饒的連京兆府衙門都驚動了,這不是結仇又是什麼?
蘇霖意有所指,雖然沒有點名道姓,目的卻已然達到。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幽暗的冷光,緊跟著就更是變本加厲的一聲嘆息道:“說來也是不湊巧的很,如果延陵大人當時沒有和郡主你一起在場的話,如能留了這齊大的一口氣在,事情應該也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怪就只能怪她褚潯陽出手太狠,當時他們若能活捉了齊大,他也就百口莫辯了。
至於現在
是非黑白,可就全數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褚潯陽如何不懂他心中所想,垂眸輕笑一聲道:“這樣一來,蘇世子的意思便是說這件事並非只是你蘇家的內務?需要重新擬定處理方案了?”
兩個人,四目相對,彼此之間都寸步不讓。
褚琪暉的心頭一凜,面色就在一瞬間演變的極為難看
他一則不想褚潯陽牽扯在內,從明面上破壞了和蘇家的關係,二來也同樣不想蘇家兄妹被褚潯陽給掀了老底,可是眼前的這兩個人卻是死了心一般的在硬碰硬,反叫他進退兩難,難以取捨。
蘇霖其實是沒準備就此事給褚潯陽定罪的,因為他的話已經放出來了,有在場眾人的猜疑和認定,也足夠褚潯陽的名聲一落千丈,自此再無翻身的可能。
自知再糾纏下去必定適得其反,蘇霖剛想見好就收,褚潯陽已經語氣冷厲的開口道:“事情既然是不清不楚,那就理應查一個水落石出的。蘇世子那你倒是看看,這事兒是該交到京兆府去還是直接請了大理寺的人來徹查?蘇郡主吃虧受罪事小,可是在我們皇家的行宮之內還有人敢做這樣的手腳,那就當真是該活剮了他也不為過的。”
蘇霖被她噎的胸口一疼,面色鐵青。
圍觀者的心思卻已瞬間變了數變
看這潯陽郡主毫不心虛的模樣,此事又似乎不該是和她有關的。
所謂的收買事件,本就是蘇霖和褚靈韻兩個虛構出來要給褚潯陽栽贓的,若是真要交到官府徹查,很多的事情都勢必露餡。
蘇霖如今才當真是明白何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是自己挑起來的事,他若要回絕不準官府介入,那豈不又是證明了他心中有鬼?
蘇霖這一輩子還從不曾吃過這樣的悶虧,死咬著牙關盯著褚潯陽,腮邊肌肉隱隱都帶了幾分抽搐。
褚潯陽見他不語,就又兀自輕笑著繼續說道:“其實事情真要查起來也簡單,這銀票雖然是不記名的,可銀號卻是有的,不妨就叫人直接拿去錢莊比對一二,看看這銀票到底是歸何人所有?有人去存銀,就總會有蛛絲馬跡留下來的。”
褚靈韻聞言,心跳猛地一滯,幾乎要控制不住的一下子搶過去。
褚琪炎不動聲色的略一側身,將她的動作隔絕在眾人的視線之外,同時心裡的火氣已然升騰到了極點。
狠狠的壓下一口氣穩定了情緒,褚琪炎道:“若是有人要買兇殺人,想必提前就會有準備,不會在這件事上留下線索給我們的,回頭我便叫人去銀號查證,不過,蘇世子也不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
他說著,就示意李林去接褚潯陽手中銀票。
褚潯陽捏著那銀票卻未鬆手,而是上前一步,反手將那打銀票往蘇霖懷裡一塞,道:“我不知道在場的其他人作何想法,總之我看到的,就是這打銀票是從你蘇世子的懷裡掏出來的。要查你們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