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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件擺設都逐一摸了個遍,最後想了想,還是開啟暗門進了書房下面的密室。
這間密室設在地下,前世的時候褚潯陽也只是年少貪玩的時候跟著褚易安進去過幾次,後來隨著年歲增長,好奇心也不那麼重了,也就沒再當回事,直至最後一次
陰錯陽差,褚琪炎竟然異想天開的想要將她囚困此處。
下面密室的佈局比書房還要簡潔,與其說是一處密室,倒不如說是一處秘密書庫,裡面幾乎佔滿了三面牆壁,都豎著高大的書架,上面滿滿當當的擺著各類典籍,小到遊記話本,大到史典兵書,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褚潯陽也不知道褚易安為什麼會在這裡存放這麼多的書籍,她唯一重視的,就是暗格裡他精心儲存的那幾封舊信,出自梁汐之手,只記錄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的信件,卻是
他在餘生裡,用以憑弔一個人的全部依託了。
褚潯陽在那個暗格前站了許久,幾次抬手想要去碰觸裡面那個紫檀木的小匣子,卻是心亂如麻,掙扎了數次之後終於還是放棄。
有些事情,雖然她已經置身其中,但也還是不願打破這種表面上的寧靜。
良久之後,她便又將那牆上暗紐壓了進去,轉身時,目光恰是迎著對面唯一空缺出來的一面牆上那道熟悉的裂痕。
目光怔了怔,忽而就又似是看到了那日東宮滿門被屠血染刑臺時候的慘烈。
那些滾落在地的頭顱,那些熱血噴灑的身軀,嚴格說來,那些人都是為她而死,而最後
哪怕是她手刃了始作俑者的褚琪炎和褚琪暉,那些在刀鋒之下冰冷凝固的血液也再不能重新被溫熱了。
褚琪暉是父親的兒子,對她而言,卻可以什麼都不是!
褚潯陽的思緒飛轉,正在失神就聽到上面密室暗門悄然開啟的聲音。
她定了定神,抬頭,就見褚易安大步從上面下來。
因為從宮裡匆忙回府,他身上還穿著朝服。
褚潯陽盈盈一笑道:“父親!”
“嗯!”褚易安應了聲,走到她面前,四下看了眼,“聽曾奇說你找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不知道父親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閒著無聊就四處走走。”褚潯陽道,突然想起了什麼,就不解的看了眼他身上衣物道,“是有什麼事嗎?父親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嗯!”褚易安點頭,“今兒個下朝之後陛下已經撂了話,安樂大婚之前,要先舉行納妃的慶典,說是聖旨過兩日再頒,內務府那邊我提前去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回來了。”
總管內務府的是睿親王褚信。
納妃大典,少不得內務府和禮部之間的運作。
說話間,父女兩個已經回了書房。
對於這個訊息,褚潯陽還是有些意外的,脫口道:“那拓跋淮安呢?他的王妃人選”
褚易安的唇角彎了一下,意味深長的拍了下她的肩膀道:“陛下納妃,漠北五皇子的身份也會跟著水漲船高,陛下的意思是在安樂一事上委屈了他,此事隨他的心意,可以酌情押後再議。”
一旦拓跋榕瑤先行入宮,那麼在輩分上拓跋淮安便當是算作皇帝的大舅子了,雖說漠北那裡天高皇帝遠也沒人在意,但是這個輩分算下來
褚潯陽靈機一動:“這樣一來,難道是要從外姓裡頭選了?”
褚氏家族在皇帝上位之前遭遇那場大劫,人丁不豐,如果要壓著輩分來,那麼皇族裡唯一合適的就是睿親王府裡褚信續妻再娶生下的那位嫡女了。
可是皇帝的猜忌心重,卻是未必肯讓褚信和漠北扯上關係的。
這樣一來,也就應該只能從外姓裡挑了。
“已經有了一位漠北公主進宮,其實這門親還要不要結也就是那麼個意思了。”褚易安卻是不甚在意的微微吐了口氣,坐回了案後。
褚潯陽又再想了想,突然就不可思議的笑了一聲出來:“父親,這兩個月為了聯姻漠北的人選鬧的人心惶惶,好像我們是都被算計進去了!”
皇帝表面上的功夫做的好,打著對拓跋淮安一行人禮讓謙和的態度創造機會讓他自行選妃,但實際上應該是拿捏準了拓跋淮安在這件事上的謹慎用心,用的就是一個拖字決吧?
後面剛好又出了褚靈韻這事兒,他便當做對此事厭倦,直接便要下旨封妃。
這樣一來,拓跋淮安反而被算計了一把,幾乎要得不償失。
褚易安的目光一深,神色卻很淡然,只道:“其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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