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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不濟,不知道延陵大人什麼時候得空,可替本宮瞧瞧?”
“是麼?”延陵君對外的那張笑臉總是一成不變,聞言倒是態度良好道:“不過微臣剛剛接手太醫署,眼下又值年關,有很多的雜事要忙,怕是要拂了郡主的意了。”
他有雜事要忙?偏的就是不得空去給金枝玉葉的安樂郡主看病?
這客套的
也太損了點兒吧?
褚潯陽含笑瞧著兩人,覺得很有趣,險些就失聲笑了出來。
延陵君一直捏著她的指尖不放,她此時也不敢妄動,唯恐被褚靈韻幾人瞧見端倪,這樣一來便始終保持了一個位置,不偏不倚恰是半個身子擋在了延陵君和褚靈韻中間,倒像是有意阻著兩人接觸似的。
褚靈韻的臉色微微一變,不怒是不可能的。
場面正要僵持,然後緊跟著卻聽延陵君話鋒一轉,繼續道,“不過我師伯近來倒是清閒,他老人家的醫術比微臣高明多了,當是不介意走一趟南河王府,一定可以保證郡主藥到病除,安然無虞的舉行大婚的。”
延陵君也許是無心,但是這句話卻剛好是踩在了褚靈韻的痛處。
尤其是從他口中說出,就更是火上澆油。
褚靈韻的面色微微發白,咬著牙半天沒吭聲。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彷彿是第一次見這男人風流不羈的笑容就已經不可自拔的深陷其中,幾次三番的想要接近,魔怔了一般。
在這京城之地,她素有第一美人之稱,對她趨之若鶩,如蘇霖一般的從來都不在少數,她又自恃有羅皇后的寵愛,還從不曾把誰看在眼裡。這是她頭一次會對一個人產生了興趣,總覺得這這男子榮光風華的背後有著強大的吸引力在指引著她去靠近探尋。
可偏偏
這延陵君若是隻對她不假辭色也還罷了,還偏就要和褚潯陽給攪到了一起。
而現在,褚潯陽擋在當前又是什麼意思?
背後使陰招左右了她的婚事,此時還橫在這裡礙眼?
新仇舊恨一併湧上來,褚靈韻的面色就不覺的冷凝下來,看著褚潯陽冷諷道,“你在這裡做什麼?難不成也是尋了延陵大人看病的?”
彼時褚潯陽是一直抱著看戲的心態,一邊堅持不懈的試圖解決掉她和延陵君袖子底下的官司,驟然被人夾槍帶棒的攻擊了,便是脫口反擊道:“怎麼會?本宮可沒有安樂堂姐你這本事,能請的動延陵大人的面子,還能勞煩陳老太醫出山替您看診。不過說來也是,堂姐你就快出嫁了,與我自是不同,聽說陳老太醫手裡存著的偏方良藥不少,延陵大人索性好人做到底,定要請陳老他老人家替堂姐仔細的把身子調理好,蘇世子也定會承你的情的。”
褚靈韻的目光冰冷,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變化不斷。
褚潯陽平時是不輕易和人逞口舌之快的,但真要損起來,那殺傷力也是十分驚人。
褚靈韻面紅耳赤,自是不能與她再深入爭辯這個問題,忍了許久,終究也只能是將脾氣壓下,咬牙切齒的露出一個笑容道:“多虧了你替我設想周到,今天本宮還有事,便不和你在這裡閒聊了,本宮大婚那日的喜酒,到時候你可要多喝兩杯。”
褚潯陽的眼底飛快閃過一絲玩味的情緒,隨即卻是粲然一笑,扭頭看向延陵君道:“本宮的酒量不好,就不逞能了,想必那日延陵大人也會道賀吧?到時候你要多喝兩杯才是,別拂了堂姐的一片好意。”
褚靈韻對延陵君的心思不一般!
若在以往她也未必就會做這種傷口撒鹽的事,可是褚靈韻這副自詡天之驕女無人能及的神情她今天是真的看著礙眼,索性也便一不做二不休了。
褚靈韻的臉色又連著變了數變,目光陰暗在兩人面上各自掃過一圈,然後才是一甩袖憤然離去。
褚潯陽笑吟吟的看著她的背影,良久之後,就在褚靈韻幾乎走的快沒影兒的時候卻是突然孩子氣的冷哼一聲。
延陵君忍俊不禁,不解道:“怎麼平白的就跟她置起氣來了?”
“怎的?延陵大人這是憐香惜玉了?”褚潯陽一揚眉,半真半假的看了他一眼。
言罷就是大力一甩手,徹徹底底的將自己的手從他掌中掙脫,舉步下了迴廊,往那梅林小徑中行去。
延陵君站在廊上,愣了片刻,隨即飛快的收攝心神跟了上去。
褚潯陽腳下步子輕快,似乎已將褚靈韻的事情拋諸腦後,只就隨意的在這梅林裡頭晃盪,時而屈指一彈,將某一朵開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