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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嫻聽了這話可說呆若木雞,原來這丫頭什麼都計劃好了,一切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早已佈置得天衣無縫。
“罷了罷了,我已經是個等死的人,有一件事我想求個明白,逼死你孃的事你說你躲在屋裡看見了,那我問你,那倒藥的事你又從何而知?”
“姨娘只需往十二年前細想,當初你進了餘家,可有一個好姐妹喚作繡萍?”
念錦一句話提醒了淑嫻十多年前的往事,繡萍,那個君氏屋裡的大丫鬟,也是她年輕時最好的姐妹。當初她悄悄倒掉君氏的藥兌水的事被繡萍撞見,她下跪哭泣指天發誓再也不敢了,繡萍才答應保守這個秘密,可她終究不放心,使了些銀子僱了幾個混混,趁著繡萍出門買東西的時候侮辱了她,繡萍果然沒有再回到餘家,那幾個混混回來說,尾隨她親眼看她跳的井。
想到這裡,淑嫻不由渾身發抖了起來。
“莫非……莫非繡萍沒死?還是,還是她的鬼魂!啊……啊!”
“小混混說的話你也相信,偏生那裡頭有一個人就是個情種,三十來歲了還打著光棍,見了繡萍便一眼看上了,不但不曾輕薄人家,反而將你的醜事和盤托出,繡萍怕你算計不敢再回來,索性嫁給了那個混混一起逃了出去。這事也是兩三年前,機緣巧合叫我遇上了她,她才將舊事說出。我的好姨娘,你說說這可是你的因果報應?”
念錦說完便不再理她,一摔門衝了出去,任憑屋裡的人拼命哭喊,外頭守著的媽媽忙趕進去鎖了房門,生怕淑嫻又跑出來做耗連累她們挨訓。
“可都辦妥了?”
念錦一路拭著淚朝前走,卻在才出了小四合院門口的十字甬道上撞見了等在那裡的方晏南。
“恩,已經同姨娘辭過了,你怎麼來了?”
錯愕間她忙掩飾著低了頭,卻被那人暖暖地攥住了手心,臉上也微微一熱,是他略帶著薄繭的手指正輕輕擦拭著她的淚水。
“別哭了,你可還記得那日我同你說的話?日後我們常常遠遠地離了這裡,再不叫你受那些閒氣。”
“恩,知道了,走吧。”
念錦甩開他的手走在前頭,方晏南腿長步子大,三步兩步就趕了上去,笑眯眯地貼著她的肩膀跟在她身邊,走著走著悄悄將手挪了過去搭在她的腰間,見她沒有反應,便又勾的緊了一些,再緊一些,直到將整個人都帶到了臂彎裡,這才像個得了便宜的孩子一般悄悄扯了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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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老太太帶著三位夫人和眾多女眷一直將念錦送到了二門上,此時方晏南已經套了車,與餘家諸位老爺在大門外等著,念錦與眾人在垂花門內依依惜別,又與老太太和杜嬌容手拉著手說了好些貼心話,方含著淚在菱涓和琪紋的攙扶下上了轎,一乘小轎由四個清秀的小廝抬著至大門口,才有方家的僕婦接了過來,將她扶上了馬車。
後頭跟著一輛車上放滿了餘家給方家的回禮,還有一些是從方家帶過來的,原來新娘子回門帶回去的禮物孃家不作興全部收下,需要叫新人帶一些回去方才是正理。
回了方家二人先到大太太屋裡去請安,誰知竟撲了個空,卻見欣怡正眼巴巴地等在那裡,一見了他們就一把攥住了方晏南的衣袖急得眼睛都發紅:“我的祖宗你們可回來了!不好了!樊姑娘來了,太太正陪著坐在偏廳呢,沒說幾句太太就派人來把容蘭叫了去,我跟著在門口聽了一句半句,隱隱地聽見樊姑娘一直在哭,說什麼圍棋,又說泉州的,又聽見太太很生氣地訓斥容蘭,我聽著怕出事,就上這兒堵你們來了!”
話沒說完聲音已經哽咽了起來,念錦聽見了樊姑娘三個字也刷得白了臉,好在方晏南在身後穩穩地扶著她的肩。
“急什麼?容蘭機靈著呢,太太難道還能把她吃了?你們奶奶累了,你陪她回屋換件衣裳歇一歇,我看看去。”
方晏南不贊同地低斥了一聲,欣怡一聽他的話也立即回過意來,她分明是著急樊音來了怕她胡攪蠻纏,可他卻只說怕容蘭受罰,想是顧著少奶奶心裡不自在,一時也後悔自己嘴快,怎麼當著少面就說出來了,這新婚才三天,這種事放誰身上不是添堵呢?
忙掩了口不再出聲,這裡方晏南一面推著念錦回自己房間去,一面又給欣怡使了個眼色,這才轉身朝前頭奔去,欣怡覷著念錦的臉色打量她也知道一些,可又不知道她知道多少,生怕說錯個一句半句害得她家少爺為難,只得低著頭一聲不吭地扶著念錦一路往前走,卻沒留神她忽然停了步子,差點一個趔趄衝了出去。
“奶奶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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