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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到了平兒病一直反反覆覆不見大好,折騰著就進了五月裡,三老爺遍請名醫也看不出個名堂,都說不防事,吃藥便好了,可總不見效,三太太更加日夜求神拜佛,到後來竟天天吃起素來,一雙眼睛熬得都摳了進去,整個人瘦得可憐,每每含淚無言地看著三老爺時,總叫他更加揪心。
就在此時,卻發了件叫人瞠目結舌大事,原來這四少爺病遲遲不好,竟不是天意,而是人為,有人將他藥給換了,而這個人,竟就是樊音身邊一個小丫頭。
為此三太太氣得哭暈了過去,醒來後卻不怪三老爺半句,只跪在孩子床前一個勁地怪自己無用不會理家,為老爺納妾不但沒叫老爺省心,反而給家裡添亂,弄得家宅不寧差點累及方家香火,更一個勁哭求三老爺休了她,隻字不提三老爺被美色迷惑害了兒子,反倒將過錯全包攬了,弄得三老爺心煩意亂又愧疚難當。
第 79 章
偏生此時那小丫頭又一口咬定是樊音指使她幹,又脫出了樊音曾私下裡找大夫來看過,都說她頭胎小產傷了根本,以後都不會生養了,三老爺不信,又給找了幾個老大夫,果然口徑一致,任憑樊音再怎麼辯白,都跑不了她因為自己不能生養就想害了三太太所生兒子嫌隙。
結果狠狠鬧了一場,到底沒有憑據還是叫那小丫頭做了替死鬼,叫打得渾身是傷攆了出去,樊音看著無事,三老爺卻漸漸遠了她,連她屋裡也不大去了。
這趟回錢塘本不願帶著她,倒是三太太不肯,說一家子都走了,把個年紀輕輕姨娘扔在家裡,萬一出個什麼好歹,豈不丟光了方家歷代祖宗臉?這話說得影影綽綽叫三老爺動了些心思,再問她又問不出什麼來,只得暗中叫人看著,卻發現原來樊音每個月都要悄悄跟一個叫做錢五小廝偷會幾次,當下一陣綠雲罩頂,恨不得當即將人拿來打死,到底還是三太太賢良阻住了他。
試問一個活生生姨娘,早先還蹦躂著料理家務,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沒了,怎麼能不引人查問?惹來旁人說長道短壞了家聲不說,萬一引來那起見不得人好小人,弄出官非來,那豈不是要人命麼?
因此三老爺方消停了,卻到底找了個不知什麼名目將那錢五打得半死,又撤了樊音屋裡幾個丫頭,只留她帶來荳兒一人,一應吃穿用度皆莫名其妙地減了,也不許她到上房隨意走動,不過留她一個活人還在喘氣罷了。
說來這樊音也當真冤枉,她與那錢五並無私情,不過趁著當家之便常搜刮些錢物做私房,又怕放在屋裡早晚對出來,便收買了個錢五,將她私拿財物弄出去,送回她孃家給她老孃保管。
只可惜男人眼裡最忌諱是什麼?她偏偏犯了這個,如今就是渾身長滿了嘴,承認自己貼孃家,三老爺也是一句話也聽不進去,只當她在為偷人做遮掩,又想著三太太軟弱,不如去求求她,誰知她哭喪個臉只說一切聽老爺,自己一心將兒子帶大就萬事足矣,這些事她不管,也管不了,幾次三番去求,後來竟索性叫紅芍做了門神,根本不給她進屋。
這回出來一路舟車顛簸,原比不得在家裡,女人深居後院想見著男人很不容易,樊音本想著路上客棧裡驛站裡總要一處吃飯一處休息,見著三老爺機會多著呢,稍微使出些手段便可拉回三老爺心,沒想到這男人一旦絕了情沒了心,倒比女人決絕得多,她兩次三番熱淚盈眶楚楚可憐,卻愣是不曾哄得他回心轉意,對她冷淡不說,反倒對三太太越發親暱起來,叫她恨得不知咬斷了幾回牙根。
一家子在客棧住下訊息早就到了方府,大太太知道大老爺心裡念著,也不再多做計較,便命孟媽媽帶著幾個妥當人接去,不多會兒功夫便將人接了回來。
三老爺給大太太請了安之後便隨大老爺到外頭跟那些老管事們敘舊,留下大太太妯娌三個手拉著手說笑,大太太見三太太大半年不見人卻圓潤了不少,自然高興,一時尋梅擺了茶點上來,三太太卻一樣不動,倒是紅芍知道她心思,忙摸出了個金絲軟絹小荷包,從裡頭揀了幾塊金桔幹出來。
“怎麼不酸?昨天吃著倒還好呢。”
“可不是奴婢說太太嘴刁,昨天吃完了,這是今天早上老爺趕著叫老王在集市上買,總比不上咱們自己在家裡醃。”
主僕倆頭低著頭一陣嘟囔,二太太隨手揀起一塊往嘴裡一丟,立馬眉頭一皺吐在了帕子上。
“我媽呀,這還叫不算?我這牙都快要全倒了!紅芍丫頭你嚐嚐,你們太太去了永安也沒多久,怎麼這舌頭都變了味了?”
紅芍笑而不語,三太太卻羞紅了臉,大太太冷眼旁觀卻心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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