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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著裡頭紅豔豔的燭光一陣出神,雖然隔著屏風並看不見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影,可如今她就在裡頭,從前到餘家時總帶著她這麼小尾巴倒還不覺得,自打訂親以來避諱著不見,反倒將他心裡那份不甚明晰的相思深深煎熬得刻骨了起來。
昨晚打花燭時還曾無數遍幻想今日相見的情景,想著如何同她說第一句話,如何告訴她他這些天來的那些心思。
明明想得好好的,可如今人就在裡頭,他卻有些近鄉情怯似的邁不開步子了。越是心裡渴望思慕的東西,就越是不敢輕易擷取靠近,生怕一不小心便褻瀆了她去。
“看看,我們家的新郎官還害羞呢,快進來吧,可不作興叫新娘子久等呢!”
一位媽媽笑著朝這邊招手,容蘭聞言忙推了方晏南一把,方晏南這才如夢方醒地邁開了步子,一抬頭就看見菱涓和琪紋正忍著笑看著他,似乎正在划著臉笑話他說,沒想到向來老臉皮厚的方大公子,竟然也有害臊的時候。
接著便是兩位媽媽說上了好一陣的吉利話,又服侍一對新人揭了紅蓋頭,喝了合巹酒,這才帶著眾丫鬟們笑嘻嘻的離去,其中的一位正是方大太太的陪房孟媽媽,她自小把方晏南帶大,情分非比尋常,出門之前還親暱地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少爺可要好生對待才是。”
方晏南明知這是在拿他打趣,也只得紅著臉低著頭一路送她們出去,眼睜睜看著琪紋嚴嚴實實地關上了房門,卻不怎地竟就不敢回頭,只怔怔地對著房門呆立,許久方聽見身後一聲輕笑。
“晏哥哥在前頭四處安席還不曾站夠,回到了屋裡倒又罰站起來了?”
一句話鬧得方晏南徹底一個大紅臉,回身沒好氣地看著那個端坐床前的小女子,正撲閃著一雙亮晶晶水盈盈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自己。
“晏哥哥想是當真醉了,還是早點歇下吧。”
念錦見他竟也會臉紅,不由越發起了作弄他的心思,索性一面說一面自顧自地垂下帳子,自己也抱膝縮了進去。誰知紅帳一動,卻是被人撩起一角,那人的手指修長有力,薄如蟬翼的紅色綢緞溫軟如水地依偎在他掌中,跟著便是一雙脈脈含情的眸子,忽閃著笑意流轉,卻又帶著些許嗔意似的落在她的臉上。
“確實是醉了,可丫頭們都給打發了,這可如何是好?只得勞煩娘子辛苦,替為夫寬衣。”
說罷乾脆整個人都擠了進來,故作醉態地朝念錦撲來,唬得念錦一陣低呼,閃身朝裡一讓,卻還是被他撲了個正著,只覺一雙火熱的手掌貼上了自己的後背,雙唇被同樣炙熱的唇瓣封住,渾身上下都燙得厲害,胸中一股子熱氣卻毫無章法地渾身亂竄,直燒得她心裡陣陣發慌,卻絲毫未覺那人已經順手放下了簾子,摟著她一起朝裡頭滾了進去。
整個人飄飄然如置雲端,腰身被人緊緊攬著,卻聽得那人的呼吸越發急促渾濁,念錦的心瞬間清明瞭起來,忙睜開眼瞪了一眼那不安分的人,卻被他滿眼討好的笑意給打了回來。
雙唇終於得到解脫,那人的手指輕輕覆上她紅腫的唇,卻又湊到她耳邊輕聲道:“並不曾想嚇壞了你,當真怕你笑話,原就想過裝醉來著,沒想到竟被你先說了去,我倒真不知道該怎麼接近你了。”
念錦聞言不由失笑:“這還不夠近麼?”
卻見那人咧嘴一笑:“自然不夠。”
雙唇再度被擄獲,那人夢囈般訴說著不敢為人道的相思,念錦起先聽著只知道臉紅,漸漸隨著那羞人的呢喃和他手下越來越不規矩的動作漸漸腦子裡也迷糊了起來,胸中隱隱發痛,眼底不知覺泛起了酸酸的水暈,心地卻甜絲絲的,整個人軟得像要化開去一般。
案上兩支紅燭靜靜地燃著,直到破曉方滅,鴛鴦帳中一對璧人相互依偎著仍在酣睡,二人臉上俱掛著連自己都不知覺地淡淡笑意。
卻是方晏南首先醒來,右邊半個身子的麻意提醒了他這一夜的不同。
他不是沒有過女人,十四歲那年的生辰,他那個好玩樂的三叔就帶著他去過那種地方,還找了個當紅的姑娘來教他曉人事,那一夜之後他便算是成人了,但毫無情誼的男女歡愛不過爾爾,算是應付過去了便罷,更不曾有過這種與人相擁至天明的親暱與甘美。
稍稍動了動身子,那小女子仍在沉睡,他抽出麻木的右臂稍作解脫,一面不忘為她拉上被褥,目光卻又為她胸前那枚有來頭的棋子掛墜吸引了過去。
沒有人知道那一日,他費了多大的勁才能按捺住自己,不曾向她提出想親手給她戴上的要求,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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