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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習慣消費後整理在一起。”肖立波相當篤定。
邊西北看他一眼,很嘲弄地回答:“肖鑑證官,對於我們刑偵警察來說,有時候越正常,越有秩序的事件和東西,才是越值得懷疑的。你把這些證據收集得太齊全了。”
他手中的原子筆一掃,所有票據都被掃落在地上。
“你!”肖立波有些生氣,瞪著地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票單。
邊西北坐在他的對面,一眨也不眨地直盯著他。
肖立波的表情努力保持鎮定:“邊組長,隨便你怎麼猜測,我有證據證明我這兩週都不在國內,國內有什麼案子發生,自然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搞這些東西都是沒有用的,指紋呢?血樣呢?DNA樣本?還是能查到案發現場我的腳印或手印?如果這一切都沒有,請不要擅自下結論。雖然都是同事,我一樣可以告你的。”
邊西北不動聲色地坐著。
忽然之間他起身,繞到肖立波的身邊。
“告不告的,你以為我邊西北會在意?你只要先告訴我,這是什麼?”邊西北手中的筆突然往下一動,從肖立波剛剛掏開的口袋邊,穿粘起一個東西。
肖立波一愣。
一張薄薄的,雪白的餐紙。
“沒什麼,只是一張餐紙。”他伸手想要搶回來。
邊西北卻立刻一閃,閃過他伸過來的手。取下筆尖上插到的那張雪白的紙,邊西北皺眉道:“這好像是一張應該很有來歷的餐紙。
肖立波低頭一看,面色略有微變,但即刻恢復平常。
“不過就是一張餐紙。”
他伸手就想搶過來揉皺。
邊西北卻把自己的手向外一側,插著那張紙的筆閃開肖立波的手,“肖鑑證官,有時候你們法醫對身邊的一切有著輕微的潔癖,這也許可以為你的健康帶來很大的好處,但也有的時候,它會為你帶來很大的致命傷。”
肖立波的臉色一凜。
“這是機場星若蘭咖啡屋特製的餐紙,上面還有國際空港的字樣。別和我說法國機場也剛開了一家星若蘭咖啡店,據我們所知,這只是我們國內的一家咖啡連鎖店。肖鑑證官,你所乘座的航班在你出關的十分鐘前剛剛落地,你是怎麼跑步進了星若蘭,又從關內走出來的?”邊西北挑起眉。
肖立波的臉色,已經略有慌張。
但是他出生在警察世家,自然對這些事也略有準備。
“邊組長,你太誇張了。這是我去法國前喝咖啡時拿到的,不可以嗎?”
“兩個星期前的餐紙還能這麼嶄新?!”
“我有輕微潔癖症!”
“有潔癖才不會把兩星期前的餐紙還帶在身上使用!”邊西北怒吼一聲,手掌砰地一下子拍在桌上!“肖立波,你別給我耍花樣!你是鑑證官,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自己做了什麼!我給你三秒鐘的機會,如果你還不認罪,我就立刻把肖司長叫到這裡來!”
肖立波被邊西北這一句吼到,驚地抬起頭來。
臉上的神色再也不是那麼僵持,而是倏然變得慘白起來。他瞪著邊西北,心內好像激烈又劇烈地鬥爭著,雙手放在桌上握緊又放開,放開又握緊。有幾顆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沁了出來。
他努力地滾動自己的喉節,終於還是開口:“好,我認罪。這兩個星期我的確沒有在法國,警局冰庫裡的那顆頭,是我偷走的。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與我媽無關!”
邊西北瞪著他,沒有做什麼表情。只是用眼神示意,他把話說下去。
肖立波看看邊西北,嚥了咽喉嚨,把雙手交握在一起。
“我沒有去法國的鑑證官會議,因為我僱傭了另外一個和我長相相似的人去參加。對外國人來說,東方人長什麼樣子,他們沒有什麼鑑別能力。我留在這裡,就是為了要破壞一件案子。無論是這個案子,還是另外的兇殺案都可以。”
邊西北瞪他:“為了什麼?於南?!”
“對,就是為他。”肖立波聽到於南的名字,臉色大變,“我和他是同界警校,同時進入警局的同學,但是這四五年來,他破獲的案子比我多上一倍,拿到的獎勵獎狀,也比我多出好幾倍。在局長和上級的眼裡,他就是鑑證科裡的新星,而我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再有兩個月,鑑證科今年的稽核成績又要下來了,我不想再落在他的後面!所以我一定要破壞他手裡的證據,我要讓他結不了案!”
“你不需要這樣做,你媽是警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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