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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賣力地拖那麼大個箱子,不嫌累啊!”
簡曉薇正在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涼了的牛肉嚼起來很費勁,她認真且努力地咀嚼著,一下一下,咬牙切齒!
直到荀染拍著桌子發飆了,她才從飯缸上抬起腦袋,答非所問:“荀染,你說,如果祝英臺能順利嫁給梁山伯,兩人一起過日子,會是怎麼樣的情景呢?一定會相愛到終老嗎?”
荀染有些納悶,怎麼就扯到梁山伯與祝英臺去了,她側頭認真思考了一下說:“我覺得不一定,據研究資料表明,愛情的鮮活期大概只有七個月,此後就是靠習慣和親情維持的,所以那些讓人感動地死去活來的愛情故事大多死在最濃烈的時刻。如果梁山伯和祝英臺真的在一起了,沒準七個月一過,就相看兩生厭,進入愛情倦怠期,多麼可悲啊!”
愛情會在七個月後進入倦怠期,那她和秦澈,也算是超標完成了這個期限,快三十六個月了,他才說他厭倦了!
“你們真吵架了?”
簡曉薇的嘴角浮起似有若無的淺笑,簡明扼要地回答:“沒有,他只是說覺得累了!”
“胡說八道,秦澈對你就差掏肝挖肺了,他又怎麼會說累了這種又矯情又沒頭腦的詞?肯定是你這牛糞又來勁了,你就瞎折騰吧”荀染瞪著簡曉薇,堅決不相信她的說辭。
要知道秦澈對簡曉薇的好,真一一羅列出來,能寫本書給談戀愛的小男生們做教材,荀染一向的論調是,簡曉薇這坨牛糞,可算是被插上鮮花了!
簡曉薇的心裡沁過漫山遍野的難過,她吸吸鼻子,直覺地鼻翼酸澀,眼前聚起朦朧的霧氣。
早年,還是大一新鮮人的簡曉薇和荀染同學出門逛街,結果回學校趕上一場大雨,兩人都沒帶傘,下了公交車就一二三衝進了瓢潑大雨裡,荀染個頭不高,爆發力卻驚人,是百米跑的冠軍,雨霧中身影如離弦之箭,頃刻就衝出老遠。簡曉薇跟不上,就在後面不服氣地大聲喊:“喂!荀染,你慢點,跑那麼快也沒用,前面也下雨!”她喊著,在雨裡笑的索性停下腳步,彎下腰去,咯咯地笑個不停。
就在那個時候,她的頭頂出現了一把湖藍色的雨傘,傘面寬而大,遮住了頭頂密密的雨霧。簡曉薇愕然抬頭,有個陌生男生的微笑連同那把湖藍色的雨傘,在她的頭頂上方,映照出了天空的顏色。
那場初秋的大雨,痛快淋漓地打簡曉薇的青春裡經過。她一直記得那場雨清爽凜冽的氣息,一直記得停在頭頂的那方湖藍的天空,以及那個少年乾淨的笑。
那是,她和秦澈的初初遇見。那一刻,簡曉薇心裡,忽然長出了那棵開滿花的樹。
大概愛情這種事,多數結局在冥冥中早有註定吧,就如花開了,總有一天會謝。修成正果的無非是趁著愛情正好時賦予了婚姻,好比趁著花開時風乾水份做成了乾花,留其最光鮮的影像示人,內裡,其實早無生機,徒有一副乾巴巴的漂亮軀幹而已。
簡曉薇拽過紙巾擦了擦嘴巴,然後扯著一臉笑意拍拍荀染的肩膀:“別激動,連梁山伯和祝英臺都不一定能相愛終老,何況我等俗人,就這樣吧,雖說有些晚,但是就讓我的愛情在次濃烈時期去死吧,阿門!”
荀染聽著她不經心的調,只當她是吵了架發牢騷,過兩天也就好了,於是白了她兩眼也不曾當真。
第四章
簡曉薇去了趟洗手間把飯缸洗乾淨了,回來放在櫃子上,忽然不著邊際地說了句:“我想換工作,機關單位人事鬥爭很慘烈,不適合我!”
“你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今天抽地都是什麼風啊!”荀染倍感詫異“就算鬥爭慘烈,跟你有嘛關係,你個剛畢業的小屁孩,誰稀得跟你鬥啊!再說了,合同都簽了,你付得起違約金嗎?”
簡曉薇籤的單位是很多人削尖了腦袋都擠不進去的,連葛安安這個都土著羨慕了很久,可這會兒她竟然莫明其妙的要換,荀染直當她生理期,內分泌失調了,才想跟這個收入豐厚,福利優越,社會地位也不錯的單位毀約。
“反正我覺得短暫的青春不能奉獻給狹隘險惡地辦公室鬥爭,我要到更廣闊的空間裡去,那裡可有大作為”簡曉薇大言不慚,末了就做出一副很市儈地嘴臉補充“嘿嘿!那裡可掙更多錢,越多越好!”
“那你是想拐賣人口?販賣毒品?還是搶銀行?傍大款?”荀染牙尖嘴利地諷刺她。
“恩!這些確實掙錢又多又快”簡曉薇頗為認可地點頭,而後在荀染的抓狂中平靜地轉移話題“對了!我櫃子鑰匙丟了,你櫃子借我點地方用用,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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