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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紅不是無情物:冷翡翠與秋子書相識番外(五)
冷翡翠挨著費滿坐在床邊,睜著大大的杏眼看著他爹。費滿傷心了一會,打起精神,囑咐冷翡翠不許提失身的事。只道是去封州城玩,遇到賊,幸得秋子書他們相救。冷翡翠自是明白。
陸陸續續的,冷翡翠的姐姐們都回府了。聽聞冷翡翠平安回家,都急忙到了費滿的院子。冷翡翠的二爹爹和三爹爹在費滿訓斥完冷翡翠,開啟院門的時候,便已過來探望。冷翡翠感到家裡到底是關懷多,同時又有些惴惴,不知他娘回來後,會怎樣懲戒自己。
冷姜回府的時候,費滿已經讓眾人散去。他告訴了冷姜冷翡翠的遭遇,冷姜當時臉就黑了。不過女人對事情都是撿緊要的關心,冷姜於是看著嚇得有些惴惴的冷翡翠,詢問,“那個秋子書是什麼人?家住何方?”
冷翡翠聞言,傻眼了。見冷翡翠居然連這個都答不上,冷姜忍不住訓斥,“翡翠,你平時不是聰明的很嗎?膽子還大到敢逃婚,連跟了什麼樣的女人都不清楚。”
冷翡翠委屈的回答,“娘,秋子書有一點兇,所以我也不敢多問什麼,怕再出岔子。”
冷姜道,“冷翡翠,我可真是白養你了。你看看你,完全就是一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是被誰害了的傻缺啊!”
費滿到底是心疼兒子,打斷冷姜的話,“阿姜,這個秋子書明知翡翠的身份,卻不見諂媚。想來不會是太差的家境。人的模樣舉止我粗看了一下,倒是不錯。”
冷姜長嘆,“慈父多敗兒,果然不假。你們男人看問題怎麼都那麼膚淺,女人的容貌舉止有什麼用?再說了,她敢對翡翠兇,就說明她沒對翡翠上心。”
費滿聞言,不禁憂心。
冷姜又問冷翡翠,“秋子書這一路,和你提過娶你的事嗎?”
冷翡翠給他爹孃這麼一問,有些難過的搖了搖頭。
冷姜氣得肺都要炸了,這是擺明了吃幹抹淨不想付銀子啊。她堂堂巴州知府,怎能受得了如此奇恥大辱。雖則,這辱,是自己兒子不爭氣,自尋來的。
冷姜鎮靜了片刻,拉著費滿到了偏房嘀咕了一會。冷翡翠也不知他爹孃是怎樣想的,總之沒過一會,他爹孃便說要請秋子書和也亦用晚膳。冷翡翠肚子也餓了,不做多想。
秋子書領著也亦進了偏廳。一番寒暄後,眾人落座。見也亦站在秋子書身後,冷翡翠忍不住道,“也亦,你也坐啊!”
冷姜和費滿此時已知也亦是秋子書的侍衛,雖然男人做侍衛有些奇 怪{炫;書;網},但見也亦容貌普通,他夫婦二人沒多揣測。冷姜見冷翡翠居然叫也亦坐下,暗道這孩子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哪有下人和主子一起用膳的道理,尤其是這種有些正式的場合。
不想秋子書淡道,“也亦,你坐下吧。如果不是你懇求,我不會救冷公子。”
冷姜和費滿聞言,心裡又涼了半截。如此看來,這個秋子書並非是仗義行善之人。冷翡翠真正的恩人,是一旁這個普通的名叫也亦的男人啊。費滿有些不悅的看向冷翡翠,心道這孩子大事都交代了,居然最關鍵的這一點沒說清楚。
冷翡翠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想的,下意識的就沒和他爹說,原本秋子書是不想救他,是礙著也亦給她跪下,她才發了善心。冷翡翠此刻回想,對人情冷暖,心裡也有點兒涼。要知道那鬧市上圍觀的人那麼多,偏生沒有一個人肯救他。萬一那天也亦沒制止,他是不是已經從五樓上跳下來了呢?就算不死,也殘了吧!如果真的殘廢了,那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還是個死。只怕,死之前會遭更多的罪呢。
冷翡翠這廂還在胡思亂想,冷姜已經直接打探起秋子書的身世。
冷姜道,“秋姑娘,犬子不淑,幸得你相救。請問你家住何方,是何營生?”
秋子書看著冷姜,直道,“我家住在佘州府亭蘭鎮,家中除了萬頃良田,並無其他營生。”
冷姜聞言,心底裡失望。亭蘭鎮她倒是聽過,那是佘州城近郊一個不大的鎮子。至於這個秋子書,說白了就是個庶民,一個小地主而已。
她耐著性子續問,“不知家中都有何人?是否娶親?”
秋子書答曰,“我母父均已過世,並無姐妹兄弟。我目前尚未娶夫納侍,但是母父生前,曾為我定過親事。”
冷姜又失望了一些,這秋家人丁單薄,想來沒什麼人能幫襯。而且秋子書還定過親。她想了想,直言,“秋姑娘,你和翡翠的事,有何打算?”
秋子書靜默了片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