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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子書的貼身侍衛,本就住在子書主院的廂房裡。誰都知道,年輕氣盛的女人,三夫四侍是正道。子書家裡頭就冷翡翠一個開了臉的小侍,尚未娶夫納側。冷翡翠模樣是極好,身段風流,就是才十七歲,弱柳扶風,只怕侍候妻主不夠周全。子書又沒去煙花之地的習慣,所以府裡添人,是早晚的事。
秋府在亭蘭鎮上,是數一數二的大戶。秋家有良田萬頃,每年收入頗豐。去年春老家主病故,子書是獨女,回府掌管。子書的爹早幾年業已故去,家中親族多在京城定京。亭蘭鎮上倒是沒什麼親戚,皆是多年街坊。秋子書母父這些年只養了她一個女兒,秋府雖發達,到底人丁單薄了些。
自子書掌事,秋府添了幾項營生,還多了兩座山林,這兩年更是風光繁華勝似舊年。管家主事的不說,就連粗使丫頭小廝,每人月俸都多了二兩銀子。秋府賞罰分明,外頭人幫工削尖了腦袋想進來,不過秋府用人不多,府內人人自珍,白叫旁人羨慕了去。
說到秋子書其人,年方十九,品貌一流,在外遊學多年。少年時就有多人提親,不過亭蘭鎮上的人都知道,她母父當年早與人為她指腹為婚,倒不知是何方好命的男兒家。如今子書適齡了還未成親,也未曾見過秋府親家。亭蘭鎮上有人以為有隙可乘,又託了媒婆來提親,還是被用指腹為婚的緣由打發了。有些人傢俬下里有些腹誹,不過秋府府大,人也仗義,真說難聽話的,倒是沒有。
也亦病了五天,除了第一日子書來看過他,之後未曾來過。方兒得了子書的令,橫豎不讓也亦出廂房。也亦前些日子夜裡出府理虧,得了子書的警告,也不敢再造次,只靜靜待在房內。
冷翡翠每日都會來看看也亦,也亦不是愛說話的人,冷翡翠通常就自說自話的待上一盞茶時間,而後留些男兒家常吃的小零食離去。不是多大的事,就是病了還有人惦記,有人照顧,足夠也亦感動半日了。
這日大夫來複診,道也亦已經痊癒,再稍微調理調理即可。子書遂讓方兒傳話,解了也亦的足禁。
也亦尋思前幾日子書就該去佘州城收賬,這幾日聽冷翡翠說子書未曾出門,心道自己耽擱了子書的行程,於是獲了準出廂房,就去尋子書。圓兒道子書去了冷翡翠的院子,也亦便尋了去。
也亦進了冷翡翠的小院,只見冷翡翠的乳爹瑞蘭一臉尷尬的站在冷翡翠閨房的門口,房門緊閉。他立刻收住了腳,卻不知是該離開還是站著不動的好。
子書這人隨性,白日裡偶爾會拉著冷翡翠胡鬧一陣。也亦不是沒聽過冷翡翠的動靜,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男兒呻吟,從前也曾讓也亦退避三舍。倒是回到秋府,殷管家有時見也亦傻站在院外,囑咐道,“也亦,你到底是做貼身侍衛的,總該盡職些。主人傢什麼事該聽,什麼事不該聽,自己消化就是,安全是第一位的。”
也亦黑著臉聽完殷管家的教訓,知她所言雖嚴苛,但是實話,遂日後裡不再避嫌避的太遠。只當自己是根木樁子,釘在那守著一方安寧就是。
他武功不錯,耳力極好。子書若是呼吸粗重些,他是聽得到的。初時男兒心性,饒是他不顯膚色的臉,也會紅到脖子根。到了後來,他能做到面無表情,就是心裡頭,像見了溪水卷著紅紅的楓葉潺潺離去,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了。
今日子書倒不是在和冷翡翠胡鬧,而是冷翡翠又在使小性子。也亦站在院門口,只聽冷翡翠在抱怨,“你若是找不到他,就不娶夫不納側了嗎?那我怎麼辦?我說了,今年生辰我什麼都不要,我就想要個孩子。子書,我想替你生個孩子,求你了……”
也亦聽到子書淡淡的聲音,“翡翠,你還小呢。男兒家一生孩子,就沒那麼嬌嫩了。我許你側夫之位,不會毀諾。我娘當年與人訂親時,也說過,真要到了二十五歲還相認不了,這門親事就算黃了。我都不擔心沒有子嗣,你才十七,急什麼……”
也亦聽到這,知道冷翡翠因為生孩子這事嘀咕了不止一次,也就不做多想,立在一旁。只等著子書把冷翡翠哄開心了,這事也就作罷了。瞥眼處,只見方兒快步走了過來。
方兒見也亦在,知道子書必是還在冷翡翠的院子裡,道,“也侍衛,家主在吧。你快去通傳,佘州城的田大人來了,殷管家正在招待。”
也亦知道,這是田溯寧來了。此人是佘州知府的嫡女,文武雙全。去年中了舉人,明年要去京城趕考。大臻朝禁止官員經商,但是入股分紅,並不嚴禁。田溯寧去年夏天與子書一見如故,子書做的事,她有兩件都是入了股的。兩人交情不錯,子書一直對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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