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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自己。
想想也是,也亦一年到頭就穿著單調的黑色布衣,一點裝飾都沒有,哪還像個男人。子書想了想,掉頭回到自己的主屋。
主屋侍候的兩個小廝方兒,圓兒早就生了兩盆大大的炭火,將主屋烘得暖若三春。見子書抱了也亦進來,心中十分納悶。子書不待見也亦,眾人皆知。如今親自抱著他,還往自己的床邊走,方兒和圓兒一時愣住。
也亦燒得昏昏沉沉,抬眼處,竟發現子書將自己擱在了主屋的床上。連忙掙著想要起來。
子書不悅,“燒成這樣了,還起身幹嗎?”
也亦幽幽的看著子書,“主子,使不得,這是您的床。”
子書將他按回床上,讓方兒替也亦除了靴子,道,“你是怎麼當男人的,能把自己的屋子弄得那麼破落。簡直就像一個冰窟。秋府何曾虐待過下人,你這是做給誰看?”
也亦喃喃,“沒有做給誰看,我一貫如此,習慣了。”
子書冷道,“我不管你從前是誰的人,既然鐵了心跟著我,就得守秋府的規矩,我讓你如何,你便如何,你可明白。”
也亦直直的凝視子書,“我明白。”
子書見他一臉紅暈,嘴角乾裂,讓圓兒侍候他喝了半杯熱水,繼續斥責,“病了也不說,穿的這麼少。簡直就是塊木頭。”
也亦見子書面有怒意,垂下眼眸,低低迴道,“是我愚鈍。”
子書知這人再批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反應。嘆了口氣,坐在一旁。片刻,冷翡翠囑咐人帶了薑湯,走了過來。見也亦躺在子書床上,一臉詫異。
子書道,“翡翠,我真沒想到,一個男人居然能把自己的房間收拾成那樣。你去看看也亦的房間,那還能住人嗎?”
冷翡翠將信將疑的去看了一下,轉回來,有些同情的看著也亦,對子書道,“子書,你讓管家給也亦多些月需,別虧待了他。”
子書哼道,“我何時虐待過下人,翡翠,自己不知道待自己好些,讓別人怎麼對他好。”
冷翡翠知子書說的在理,支著幻兒給也亦餵了薑湯,道,“子書,你去書房忙吧,這裡有我。大夫一會兒就到。”
子書頷首,去了書房。
冷翡翠吩咐了乳父尋人替也亦把廂房收拾收拾,加些褥子厚被,生上炭火。便坐在床邊,用手探了下也亦的額頭,問道,“也亦,你別是昨天被罰著了涼?”
也亦搖頭。
冷翡翠知道也亦寡言少語,又道,“天可冷了,你多穿些。要是不會做,我明兒讓乳父給你量了尺寸,趕製幾件棉衣。待會大夫來了,看了病,喝了藥,捂著被子發發汗,應該很快就能好起來。子書本來還說後日要去佘州城收賬,如今你病了,怕是要拖上幾日了。”
也亦道,“不用勞煩翡翠主子,我去城裡買些成衣就是。後日我定能起身,絕不會誤了主子的事。”
冷翡翠見也亦回絕,知他性子清冷,勸道,“一府的人,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就這麼定了,明兒我就讓乳父替你做棉衣。也亦,說來,你在子書身邊,比我還要久。當年我能被救,也承了你的恩情。”
也亦微微動容,“那是您和主子的緣分,這個恩情,我當不起。”
冷翡翠見他如此言語,也接不上什麼話。待大夫來了,主持著替也亦看了病,煎了藥,便讓人攙著他回了瑞蘭佈置一新的廂房。
子書將府中事處理完畢,問冷翡翠要了一盒蜜餞,到了也亦的廂房。摸摸他不那麼滾燙的額頭,對也亦道,“這兩日你就好好躺著,別到處亂走。有什麼事叫方兒替你去做,喝了藥吃點蜜餞,你們男人都怕苦。別總不把自己當人看,明白嗎?”
也亦直直的看著子書,點了點頭,道,“我明白的。後日我一定能動身,不會誤您的事。”
子書氣道,“木頭,愚不可及。你給我好好養病,其他的少胡思亂想。”
也亦沉默,靜靜的看著子書走出廂房。開啟蜜餞盒子,他取了一顆蜜餞,細細咀嚼。
閒引鴛鴦香徑裡(一)
也亦得了傷寒,這病不重,也不輕。足足在床上躺了五日,才被子書準了下榻。這是也亦跟著子書進秋府以來第一次生大病,也是第一次得此厚待。子書主屋的小廝方兒親自帶了另兩個粗使的外院小廝藥湯侍候,日夜看護,照顧的是服服帖帖。秋府裡有些愛嚼舌根的下人私下嘀咕,這也亦怕是要飛上枝頭當鳳凰,另賜小院,從下人成為和冷翡翠一樣的半個主子。
想想也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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