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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沒有人看到它,沒有人管它,這該是多麼的孤獨!可是它依然是那樣生機勃勃充滿活力!那葉子綠油油的,那花藏在它們的庇護裡很精神的笑著。誰說沒有人注意到你,誰說從這經過的人都對你視而不見!我不是就看到了你嗎!我不是從內心裡向你問好了嗎!總有一天,我一定會知道你叫什麼名字的!我戀戀不捨地穿過門廊朝教室走去,心裡說不清是快樂還是悵惘。
我走進教室,看到大部分同學已經到了,我的同位和何雪還有她身邊的幾個女生正起勁的說著什麼。何雪背側著我,兩隻手扶在椅背上,她的側影顯得很窈窕。她還是那種齊耳短髮,身上穿的連衣裙是我從未見她穿過的,看起來特別鮮豔奪目。他們聊的正濃,我走近時,何雪看到了我,她的眼神很奇怪的躲閃了一下,我也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好象有點畏縮,有點害怕?有點害羞。。。。。。?或是,………反正是一種怪怪的感覺,但又說不清怪在哪裡。何雪他們很快收了話頭,她也把身子完全轉了過去。我當時就感到一種感傷,那是一種莫名的,說不出的感傷。也不知為什麼,我總是覺得何雪離自己很遠,完全是兩個世界裡的人。考完試後,我才聽我的同位說,原來何雪在暑假期間去了青島,是去參加一個全市組織的優秀學生幹部夏令營。我心裡只感到有一種荒涼的感覺。我悄悄地看著何雪的背影,何雪正在收拾書包,她的動作很麻利,還時不時的用手掠一下耳邊的短髮。收拾完了,她起身快步朝教室外走去,她的腳步動作輕盈,充滿動感。我也收拾好書包,但我不知道自己下面該幹些什麼。我不想回家,我就騎著車子在街上慢慢地晃。街上的人好象人人都興高采烈的樣子,他們似乎都有明確的目標腳步匆匆的朝著他們的目標趕著路。唯獨我沒有任何目的也沒有任何目標。陽光躲進了雲層,天開始暗下來。我漫無目的騎著,腦海裡是何雪離開教室時的輕盈身影。正當我猶豫著是不是該找個地方躲躲有可能即將到來的雨時,大顆的雨點開始砸落下來,先是一顆顆的,砸在地上冒起一陣煙霧,很快就連成了一片,這已經不是雨滴了,而是雨蛋蛋,它們也不是從天上落下來的,而是從天空中投擲下來的。耳邊瞬間就被爆炒豆一樣的聲音淹沒了。衣服不由分說來了個徹底透。大街上的人一下全消失了。似乎是被雨蛋蛋全都砸進了地裡。天與地之間只剩下了一個我。冰涼的雨水只往身軀深處灌。我心中忽然就冒出一股悲壯感。我下意識地奮力蹬著車。我看見股股的雨水順著自己的褲管往下奔流。我忽然就想大喊想大笑,可是我根本張不開嘴巴,雨水瘋狂的在我的臉上漫成了決堤的河流,我的眼睛幾乎就是浸泡在了其中。就在那一瞬,我悶悶的心情猛然被撞開啦,壓抑的感覺有如瀉出的洪水奔騰而出,我的內心重新獲得了平靜。
現在,我靜靜地坐在燈前寫下這篇日記。外面的雨小了許多。我知道自己今後還有許多的無法排遣的時刻,但再大的困難,我也會像今天這樣挺住的。
8月31日是返校日。這一天的天氣相當的好。
整個一天都是那些程式。開學典禮,然後是班級會,然後是發新書,是大掃除。從高二開始,水老師仍是語文課的任課老師,但不再擔任班主任了,班主任由另一位姓許的老師擔任。仲單一沒見過這個老師,只是知道他也是高一年級組的老師,是教數學的。仲單一能感覺的出來,同學們對水老師是頗留戀的,仲單一也從心底裡認為水老師的確是個不錯的老師,至於這個新來的班主任,從他在班級的第一次講話起,仲單一就認為他的水平和水老師比起來差了一大截。以後的事實也說明了這一點。
很快,在開學後不久,整個高二年級將面臨一次新的組合:文理科分班,凡是想去文科班的學生,憑自願的原則報名,然後組成一個新的班級………文科班。
仲單一對此頗為茫然。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是想上理科還是想上文科。雖然他實在是對理科沒有多少興趣,可似乎又沒有到討厭的程度;如果說對語文感興趣吧,好象又沒有太多的熱情。本來,仲單一對繪畫挺感興趣,可是父母從小到大都不支援他。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更是竭力主張繪畫只能作為業餘的愛好。只有學好數理化才是途。就這樣,仲單一從小學高年級以後就沒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幹自己想幹的事了。心愛的繪畫也只能是偷偷地信手塗上幾筆,全無章法。仲單一也曾想幹脆去文科班然後報考美術院校,可是他覺得心裡一點底都沒有。自己沒有接受過正規的繪畫訓練,專業課恐怕就過了關。更何況父母肯定是絕對反對的。如果是那樣,自己又能怎麼辦?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