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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那些男生一進入她的那個磁場就反應失常了。
轟!一陣更大的起鬨聲使仲單一回過神來。陳偉的子母機果然比石頭栽的還快;直直的就撞在了一樓的水泥地上。陳偉在轟笑聲中鬧了個大紅臉。他轉頭看見了夏雨遙笑的已經緋紅的臉。他嘴裡嘟噥著;我再疊一個去;我再疊一個去;分開眾人;一下就竄進教室裡去了。
十月二十五日 星期三 晚 9:30
剛才爸爸和媽媽又吵架了。他們吵的很兇;誰也不讓誰。然而他們吵架的原因往往並不是什麼大事。這次吵架僅僅是因為爸炒菜放鹹了一些 ;媽就使勁嘮叨;爸回了幾句;結果就吵的天翻地覆。我真的對他們因為芝麻大點的事而吵的不可開交而厭煩透了。他們為什麼就不願互相;哪怕是一點點謙讓一下呢。每次吵完他們總是砰的一聲重重關上門;各自生各自的悶氣;一連幾天誰也不理誰。家裡的氣氛總是緊張得彷彿要爆炸了!那砰砰的關門聲簡直就像鐵錘砸在心坎上。到了晚上;家裡聲息皆無令人窒息的凝靜就像是毫無生氣的墓地。爸和媽都是我最親的人;可他們每次爭吵時為什麼從來就不為我著想呢?他們無休止的爭吵把我的心都吵碎了。
放學後;我總是不願意回家。儘管我每天學習一天下來總是感到很疲憊。可是我就是不願意回家。不願意回到那個總是充滿了緊張;壓抑和透不氣來的家中。
昨天物理老師佈置了物理測試卷讓回家自己做。今天上午卷子被收上去後又發下來讓同學互相改。許多同學都去找是誰在改自己的卷子;我根本不想去問是誰在改我的卷子;那樣對過答案的卷子再交上去還能反映什麼真實的學習水平?讓他們都去改吧;對吧;我才不在乎!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何必造假呢?今天下午我來到學校;剛把書包放好;拿出語文課本準備上課。忽然;前面的夏雨遙轉過身來;她把手裡拿著的一張試卷輕輕遞在我的面前:〃我覺得第七選擇題好象該選第三個答案。〃我一下楞住了。心裡有些不知所措。我下意識地朝卷子看去;原來我的卷子就在她的手中!她的聲音真好聽!像小鳥在林中歌唱!晶亮的眼睛帶著陽光般的明媚歪著頭望著我;等著我的回答。我一下變得很窘迫,趕緊將目光低下來。我一向覺得自己是從容不迫的;可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我覺得自己一定是傻兮兮的。我怎麼也想不起我當時具體都說了些什麼了;我記得我好象只是說自己並沒有選擇錯。當我鼓起勇氣抬起頭看她一眼時,發現她正定定地看著我。這時上課鈴聲響了。鈴聲解了我的圍,使我如釋重負。但很快一種淡淡地失落感伴隨著喜悅一起在心底蔓延開來。失落的是我們的交談就這樣匆匆結束了,喜悅的是我能感知到有不少的同學看到了我們在說話。他們肯定以為我是故意找夏雨遙說話的。讓他們隨便怎樣認為吧!
其實,我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故意不和夏雨遙說話。班級的課桌是分成四大組,每個星期按照順序,同學的座位就順時針向側面挪動一個組別。我和王向東是坐在教室的死角里,因此我們的課桌是永遠不調換的。夏雨遙坐在最後一排,所以每四個星期她的座位就會正好調到我的前面。這個星期夏雨遙的座位恰好又坐在了我的前面。王向東這個星期的話明顯多起來。他常常沒話找話的和我說話,而且嗓門大的別人聽了以為他在和我吵架。不僅如此,王向東也不管我要作業本來抄了,每次,他都毫無愧色的管夏雨遙要作業本來抄。光抄不算,他還變得不恥下問了,做十道題,他基本上要向夏雨遙問九題。看著這些男生就在我眼皮底下的表演;我感到很好笑。你們越是這樣;我就偏偏不信這一套。早自習收頭天佈置的晚間作業都是透過後面的同學向前一個個傳遞而收攏在一起的。每次我把作業本傳給夏雨遙時;我都是一言不發;也不拿正眼看她;就好象她什麼地方得罪了我似的。她收外語作業時;我每次不等她轉過身來要;就把作業本扔在她的座位上;就好象我不屑和她打交道一樣。隱隱地;她似乎察覺出了什麼;收繳作業時;似乎怕了我;動作和神態都是乖乖的;怯怯的。在平時;偶爾在走廊裡會碰個正著;她總是低垂著眼睛;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學生。表情裡似乎還帶著一絲絲委屈的神情。每當此時;我就覺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人家並沒有得罪你什麼啊!幹麼對人家冷冰冰的呢?難道就是因為看不慣那些男生對她大獻殷勤嗎?
今天她主動找我說話;是不是一種和解呢?我現在才發現;其實我很想和她說話!當她主動和我打破僵局時;我覺得自己是那樣的從內心裡感到喜悅!快放學前;我猶豫再三;終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