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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士武捂著胸口,一板一眼的說。
“我真的不能住。”我的語氣重得十八羅漢都搬不動。
袁士武捂著胸口的手在微微顫抖,臉色漸漸變白,五官都蜷縮到一起,一副活不起的樣子。裝的還挺像,我不以為然得心想。就在這時,從袁士武緊繃的雙唇中冒出微弱的三個字:“救,心,丹”。【炫】恍【書】然【網】大悟間,我奔向倒坐在地板上的袁士武,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最終在他的上衣口袋裡摸到一個小藥瓶,倒出一粒仙丹,顫抖的手塞了幾次才成功的將藥丸塞進他的喉嚨裡。驚嚇中,我的臉色不比他的紅潤,五官也不比他的舒展。漸漸的,只見袁士武的臉色恢復了一絲血色,呼吸也平穩了許多,我才鬆了一口氣說:“天呀,你有心臟病?”我如攙扶年過半百的老者般小心翼翼的將其攙扶到沙發上坐下。
“先天性的。”
“天呀!”我險些間接謀殺掉一位受萬眾矚目的人物,我距離大紅大紫就那麼一步之遙。
“所以你以後別總氣我了。”我聽出來了,袁士武這是仗著自己有病在威脅我。
袁士武把那把鑰匙再次懸落在我面前,我凝視著,沉思著。小時候,老師教導我們,要尊敬並且謙讓老弱病殘者,尤其是幾項兼備者。袁士武不但老而且病搞不好自尊心還弱就差沒殘了。望著那串金光閃閃的鑰匙,思想鬥爭了良久,心地善良的我最終還是握住了它,只為奪病人一笑。
病人笑了。
第二天我就跟室友們告了別,讓他們別過于思念我,結果還是有一隻想不開的性情中蟑螂躲在行李箱裡跟著我搬進了新家。但願不是隻孕婦,否則這全北京最好的小區內要是繁殖起蟑螂來,我就是那罪歸禍首。結果,蟑螂自生自滅了,另一種東西倒是繁殖起來了。它看不見,摸不著,卻像無數只蟑螂般在我的心底迅速的繁殖。它們在我的心上爬,在啄食它,踐踏它,那種感覺又痛又癢。心在散發著濃濃的酸味,像是醋瓶打翻了一般,像食物壞掉了的味道,或許腐爛了的心也該是這種味道吧。
命運的駛舵是人類無法操控的,人生的走向只能隨波逐流,而風向是掌握在上蒼手中的。這個真理即將在我這裡得以驗證。
第四章 有冤千里來相會 (一)
自鳥槍換炮的搬進了五星級炮樓,我的面色也如五星般光芒四射,光彩照人。據說容顏是可以透過視覺傳染的,我之前那灰頭土臉的樣子大概就是成天對視蟑螂的不良後果吧。雖身陷於危機四伏的炮樓當中,自我保護意識超群的我始終沒有給炮手一分一秒的打炮機會。我總是以強身健體為由要求心急火燎,躍躍欲試的炮手袁士武把車停在小區門外,我再步行回家,既健身又防身,一石二鳥。
這晚,正當我低頭踢著石子溜達回家時,一個人神出鬼沒地跳到我面前,嚴嚴實實地擋住了我的去路。嚇得我心臟一個勁兒的亢奮,抬頭一視,心跳立馬停止了。潘岳活活像個被色狼跟蹤的良家婦女般趾高氣揚地向我宣告著:“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再來騷擾我嗎?你對我死心吧,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我懷疑他神經不太正常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我口不留情地反駁道。對待弱勢群體,我絲毫不謙不讓。
氣洶洶地,他走了,正如他氣洶洶的來。只見人高馬大的一團火球在前方上串下跳地。對潘岳的神經一番質疑後,我又小小的質疑了一下自己的神經,懷疑自己喜歡的人的神經的人的神經同樣值得懷疑吧。我一邊低頭自我反省著一邊繼續向前進,向前進。沒進幾步,怒火纏身的潘岳再次跳到我面前惡意中傷道:“你不要再跟蹤我了!”
無緣無故,沒頭沒腦的被燙個二級燒傷,我氣得怒氣奪眶而出,怒吼奪齒而出:“你有病呀!!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跟蹤你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潘岳強詞奪理著。
“那太鬱悶了,你兩隻眼睛都瞎了!”話音未落,我便足底生風火輪般,滾滾而逃,跟哪吒附體似的。
熱火朝天地逃進了電梯後,我把點穴的勁兒都使了出來的去點關閉的按鈕,不斷的,快速的,用力的點點點。機器的反應果然遲鈍,潘岳龐大的身軀如綠巨人般壯立在我面前後,電梯門才緩緩而合。兩平方米的密封空間內,空氣稀薄得可憐。
“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綠巨人咬牙切齒地發出嬌嫩欲滴的抱怨,與他粗野的外形十分不相符,更像個嬌貴的小公主。
“我的媽呀,你是不是剛從精神病院翻牆跑出來的?怎麼胡言亂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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