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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派了二十支斥候隊進山探查,立刻會有確切訊息。”
“那個姑娘不遠千里,是她告訴你的麼?”韓叔問道。
蕭行野默然,點頭。
“好個奇女子!”韓叔讚道,“監軍那邊,少爺也要小心為上,趁早給景安王報個信。畢竟他是太子的人。”
陸菀數日沒有見到蕭行野,也無從打聽謝堂等人的下落。她所居寢帳很是靠近玉帳,常常聽外邊腳步匆匆,排程甚忙。
韓大夫常來複診,倒也開始熟絡起來。
陸菀欠身謝道:“有勞韓大夫勒。”韓叔道:“姑娘氣色好轉不少,只是你素有疾症,一時之間也難以治好。”
“是,我自小體寒,睡得又少,原不是一日兩日了。”
韓叔嘆道:“姑娘勞心太過。有些事,心放寬些,豈不是好?”
“家父請了無數所謂名醫看我這病,誰都說必能治好。其實我心裡也明白,這病雖不重,卻也非金石能治,我倒是為了安慰父親吃了不少藥。”陸菀淡然道,言語間頗為遺憾,“只是生在俗世中,誰能一身乾淨?要說超凡脫俗什麼的,我可就做不了了。”
“這醫生中,也只有你這麼和我說。不為良相,便為良醫,韓大夫,小女子佩服。” 陸菀緩緩道。
“話雖如此,姑娘還是要看開些。”韓叔說著告辭,心中卻長嘆:玲瓏巧心,福壽有折。
儘管軍紀嚴明,聽完斥候來報,還是有人低聲議論起來。蕭行野不動聲色,靜等將領們安靜下來。
“如此,你們明白了麼?那八千精銳不是消失了,而是在翻越玉璞山脈,向這裡疾行而來。”蕭行野指了指玉璞山的山脊。
“他們竟敢翻那座山!”
“翻過山脈就是朝聖峽關內 了!若非提前得知……”說話的人聲音低了下去,顯然後怕不少。
最初的訝然過去,蕭行野淡淡一掃,激勇出現在年輕提督們的臉上,躍躍欲試。
“若我所料不錯,早在滿足佔領的百年間,他們應該已經發現了可以通行的小道,秘而不宣,顯然是為了以防萬一。現下既然露了行蹤 ,自然,我們也要好好款待遠道而來的故人!”蕭行野道。
“宗濤,領兵三千,伏右側,姚厚,領兵三千,伏左側。”蕭行野從容不迫的排程,“蠻族雖有八千,卻是勞頓而來。你二人以逸待勞且出其不備,六千兵力,想是足夠了。”
“是!”兩人上前,領令而去。
“真正的攻勢還是正面,他們大約是想裡內夾擊。蠻族大軍不日內必到。今日起,全軍戒備。”他凌厲眼光一掃,“你們,可有信心?”
“必勝!”齊整的聲音,震懾長空!
陸菀正和兩個丫頭說笑,分別給起了名,大些的叫做雁飛,小的喚作落霞,聽她們將邊塞的風俗倒也有趣。
一抬眼,蕭行野卸下甲盔,輕衣緩帶,走了進來。貴雅閒逸,倒更似一個貴公子。
“你來了麼?”陸菀笑著打招呼。
“嗯。”蕭行野隨意應了一聲,“聽大夫說你身子好些了?”
“你瞧,我們這般打招呼,倒想熟識的老朋友一般。” 陸菀笑,“謝王爺關心,只是頑症難除,難為韓大夫了。”
“頑症?什麼病還治不好?”蕭行野皺眉問道。
陸菀知道一時說漏嘴,笑道:“王爺帶我出去走走可好?軍營重地,原不敢獨自出去。可這幾日真把我悶壞了。”
蕭行野本怕她身子弱,驚不起寒風一吹,但見她一臉渴望的神色,勉強點頭道:“只可走一會兒。”
陸菀道:“我且去換身男裝。”在寢帳閉門不出倒也沒什麼。只是出了門,軍中私藏女子是大罪,她不想給蕭行野惹麻煩。
“不必。”蕭行野拿起一件披風裹在她肩上,簡短的說,心裡想著自己帶一名女子回寢帳的事早已全軍皆聞了,況且自己行事無愧,又何必躲躲藏藏。
數不盡的營帳在視野中層層疊疊,恰如穹廬中萬點繁星,壯闊無垠。
陸菀深吸了口氣,嘆道:“這種地方,才能使人胸襟開闊呢!”
蕭行野問道:“你喜歡麼?”
陸菀展顏一笑:“當然,皇城和這兒比,未免太小氣了些。”
蕭行野眼中,這笑,馥勝三秋桂子,嬌若十里荷花。這個女子,當她在小院中賞梅時,清幽恍若仙子。而今身在大漠,卻有著疏狂爛漫的氣息,隱隱與豪天邁地相合。
當第十隊士兵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