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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菀也知不可勉強,答應了,當下便派人先行僱車。
這般交替著前行,終於半月後到了落日關。
陸菀放緩韁繩,仰頭望著雄壯的關城,不由感嘆起來:青灰色的牆體巍巍佇立在荒漠上,寞落而孤傲。這座零單的城,卻承載著帝國的百年繁華。
西風濁酒,向來征戰又有幾人還?
老汪準備的通關文牒很管用,士兵一見就揮手放行了。謝堂看看身後猶自排隊等待入內的百姓道:“難得蕭將軍不是一味閉關自守的人,這四年裡,咱們仗固然是一直是贏的,行商走道卻也很是方便。只要證件清白,手續簡了不少。”
陸菀回過心思,道:“不錯,仗要打,百姓日子卻還是要過,不論是咱們還是蠻人,都是一樣的。”
百餘年的經營,落日關城內很是有規模。少不了的是文廟和戲臺。白日裡沒有擁簇著很多人。陸菀倒是有些驚訝,不遠處竟然是一個大湖,湖面結結實實的凍成了冰,雪白的滑印四縱五橫,想是常常有人走在上邊。
“走了這麼多天,倒是第一次見到湖呢!”陸菀很有些稀罕。
謝堂指了指不遠處白雪皚皚的長長山脈道:“落日關城的用水全是來自日頂山脈的融雪。”山峰繚繞著雲霧,淡淡日光下,捉摸不定。
畢竟不同於別處,城裡時時有一隊隊計程車兵巡視而過,城牆上更是數步一崗,提醒著人們——這裡,隨時可能是戰場!
“此去朝聖峽,騎馬需要多久?”一豆燈光,陸菀的臉忽明忽暗。
謝堂有些擔心,半月的車馬勞頓並不是這個素日嬌貴體弱的女子能承擔的,半晌開口道:“三日。”
“明日一早便出發吧。前幾日一直坐車,我身子也不大倦了。”陸菀攔下了他的話,“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理會得。”
第二日狂風大作。陸菀一身灰鼠皮袍,又戴上當地人常戴的皮耷帽,幾乎只餘了一雙眼睛在外邊。饒是如此,見到呼嘯著的風也不由得畏縮了一下。
謝堂等牽了馬在外邊候著。
出門時,一個高大的男子獨身一人進來,從陸菀身邊經過,瞥見一雙泓亮若星的眼睛不由愣住。陸菀忍不住偏頭看了一眼,輪廓極深的五官,刀雕般充盈著硬朗之氣。那人銳似雄鷹的目光順著陸菀的視線,似乎要探究到底。陸菀慢慢轉開目光,只覺那一瞬,驚心動魄的讓人後怕。
再出關外,不似之前,士兵間排程不絕,來往不斷。也有些商人來往兩地間,只是途中人家極少。到底這裡先前是戰場,沒有人居住。
晚上沒有人家可以投宿,謝堂勉強找了一隊前往朝聖峽計程車兵借了一頂帳篷讓陸菀獨睡,自己和其餘人則擠在了一起。
風沙雖是小了些,酷寒卻依舊。陽光在這裡極淡極薄,陸菀望著天上的太陽,蒼白無力。沙粒打在臉上裸露的肌膚上,冰刀一般。
一路上她細細觀察士兵的穿著,很是厚實,卻很少有用駝絨料子的,只因這裡甚少下雨,不用擔心淋溼,心下疑慮更甚。
謝堂看的出來,陸菀越發的虛弱了,臉色白如紙,身子更是比紙還單薄。好在大約半日就能到了朝聖峽。
蕭行野坐在玉帳中,雙眉緊鎖,細看攤子送來的密報。蠻族左賢王的八千精兵月前已經調動起來,之後卻失了下落,平白間消失了再沒一絲蹤跡可尋。
“將軍!”侍衛的聲音有些顫抖,此時的蕭行野情緒並不好,只是手中的這個包裹,他不得已要進來稟報。
蕭行野沒有抬頭,薄唇拉成了危險的弧度。
“有人……要把這個交給您,說……要見您。”
一抬眼,是那件玄色的大氅,自己曾經親手把它披上陸菀的肩上。
“人呢?”
蕭行野開始站起來踱步,心緒紊亂。隱隱有些生氣,她趕來這裡做什麼?不知道很危險麼!那個突如其來闖入自己心中的女子,其實並沒有因為自己的遠離而在心中疏淡下來,蕭行野心中很清楚,梅下的記憶,恐怕是要伴著自己一生了/
這次,她又是這麼突然的出現了,又會發生什麼?
厚厚的氈布掀開,蕭行野抬頭,帶著自己也沒察覺到的熱切。
不是她!
目光冷卻下來,他看著謝堂,心中莫名忐忑。
“小人謝堂,我家小姐讓我聳著肩衣服給定北王。”謝堂恭謹的跪下。
“她呢?”冷漠的音調中有著一絲波瀾。
“小姐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