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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貫肅然的定北王解下玉,塞在小手上,揚起微笑。
“行野,這是你父親留下的玉……。” 恪澤忙忙的阻止。
“炻兒喜歡便拿去,權當見面禮。“蕭行野淡淡道。
“蕭大哥,你要去找我姐姐麼?”側雪將兒子遞給一旁侍婢,靜靜問道,盯緊了那雙銳目。
“是!匹馬戎衣,上天入地,我也要把她尋回來。”
沉痛,希望,茫然,擊得側雪心頭一酸,姐姐走後,這個男子,心中究竟承受了多少無奈與寂寞?
“我倒有一個法子,定北王可願一聽?”側雪揚起笑臉,對上夫君寵溺的笑,“我要她親自抱抱侄兒!”
黃河以南的各地錦繡堂,來了數名便衣士兵,手持宮中畫師所畫的一女子畫像和總堂楊公子的親筆信函,每日間觀察來往客人。
“姐姐雖說不管事了,但是遇上了家中的鋪子,想必還是會悄悄進去看看。她那麼出眾的人,旁人想必一眼就記住了。按這個線索去找,總比黑燈瞎火的亂尋一氣好吧?”
蕭行野立時起身回去佈置。
恪澤伸手攬住王妃:“越發聰明瞭。”
“姐姐。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樣了。”側雪低聲嘆著。
兩月後,湖南嶽陽傳來訊息。
定北王向朝廷告假,疾馳而去。
情到深處,紅菚為無色
“那種縵緞料子,我竟沒見過的!可見南海之物博,也是出乎了我的想象。”陸菀支著小巧的下巴,撥弄著燈花。
“表少爺的商隊必是帶回了不少好東西。先前只當能走海路送貨,想不到帶回來的更能掙錢。”劉伯讚歎。
陸菀笑笑,如今閒聊錦繡堂的生意,再不會有煩悶的心境了,好似嘮家常一般。
“小姐,你苦心經營了好幾年,說放下就放下了,真是……。”一時不知該作何評語,劉伯搖了搖頭。
“表兄之才,足以守成,這你也知道,否則,你老會和我一起出來麼?”陸菀淡然道,“至於,那份家業,我倒是不在乎的。”
老人試探著問道:“那……。如今,你可再回皇都……回去看看?”
生意上的事情好了斷,可人心呢?快一年了吧?行遍江南清麗地,躲開戰火紛飛,隱於湘楚之地。小姐自小就嚮往的日子——睡煞煙雨,抖擻蓑衣——為何臉上還有竭力想隱藏的寞落?
“皇都?”陸菀明快的笑起來,“想去阿,去看看景安王妃。”
“側雪這丫頭,也只真是好命啊!”劉伯也笑了起來,“你說,這可不是天註定的麼?”
正當君山畔一老一少相對閒聊時,兩湖總督馬義卻是戰戰兢兢的立在一邊,不時偷偷打量皺眉端坐的定北王。
匹馬便衣而來的年輕王爺,闖進府衙,甚至沒有拿出信物,“你們總督呢?”不怒自威的語調,懾人的目光——沒有人會蠢到問他是誰——剛剛鐵腕平亂的定北王,普天下,除了他,還有誰?!
“錦繡堂的人還沒有來?”低沉的聲音讓官場上滾漠了數十年的總督心跳快了幾拍。
“想必在路上了。”心中咒罵著手下的磨蹭,馬義顫聲答道。這個王爺,似乎不會笑啊,陰沉難測的臉……
門外終於有了腳步聲。抬眼一看,一個年輕的侍衛領著十幾人,徑直走向定北王,齊齊半跪行禮:“王爺!”
“你怎麼來了?“蕭行野看著手下愛將,”帶那麼多人。“
“是,另有隨行一百人,已去了這裡的駐兵營地。“穆驚飛道,”景安王在您走後吩咐的。“
“胡鬧!我一個人難道會出事麼?”蕭行野揚手,示意手下起來,“他如今行事越發的小心了。”
“算了,”掃了一眼裡立一邊的武士,算穆驚飛聰明,帶來的都是見過她的,或許可以幫上忙。
“怎得還不來?”蕭行野苦笑,竟然如此沉不住氣,又問向那個無辜的總督。
眼見豆大的汗珠要落下,馬義向外看去,雖然自己沒有犯錯,可是位高權重又滿色不善的王爺和一屋子手執兵刃的侍衛,如何不讓他一介文士膽戰心驚!
“小人……拜見王爺。”掌櫃伏地,不敢抬眼。
一旁的馬義終於鬆了一口氣。
“是你的店裡發現了她?”語調滑過“她”時,泛起了暖意。
“是,那位……”畫上的是女子,可是在店中見到卻是個俊俏公子,“公子,幾個月裡來,總會隔上一段時間來逛逛。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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