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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即恪澤的生母照看。兩人便很是親厚。二來邊防大患已除,心下大寬。
“臣不求賞賜,卻有一事請皇上定奪。”
皇帝微笑:“但說無妨。”
“臣斗膽,求增兵三萬,以鎮邊關。”
皇帝不響,臣下卻是議論紛紛。日內各地的奏表、大臣的摺子,無一不是賀邊關大捷、海內生平,又或是討好於定北王要求皇帝賞賜的。可卻是年輕的定北王自己站了出來,大臣們有的心中怪其不識趣,更多的則是在觀望皇帝的態度。
“皇上若認為此次臣回京意味著邊境已定,怕是錯了。朝聖峽已然奪回,則我朝的邊防重心便應從落日關移出。臣離開前已命邊防重新編制,只是落日關的兵力不足以配置朝聖峽,加之我軍隊朝聖峽的地形尚不熟悉,為以防萬一,還是需要更多兵力。”
皇帝道:“你可真會替朕出難題,這片刻間,叫朕如何去給你要這麼多兵?”
蕭行野直視皇帝,毫不退卻:“臣聞定州府兵力充足,如今國家所需,何不向泰王借兵?”
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太子。
太子恪泯的生母李皇后早逝,而她的兄長即泰王李雄州,李家豪門大族,定州又很是富庶,舅甥二人關係親密,在朝中隱隱是一股大勢力,輕易不敢有人觸及其利益。
太子容白臉色,很是白淨,像極皇帝的細長雙目很是精明。此時卻臉色陰晴不定,問道:“我有一事不解,想請教將軍。”
“請問。”
“落日關是立朝之初將士們所建,駐守著十萬軍隊倒說得過去,怎得如今有了天險,卻需要更多兵力?”
“不錯,駐守朝聖峽所需不到十萬。但太子莫忘了,我說重心移至朝聖峽並不是說就要棄了落日關。萬一朝聖峽被破,便還有一道防線。”蕭行野抬眼望向太子,目光鋒利若刀,“加之今年冬日蠻族百年難遇的風雪,牛羊凍死大半,來年春必定傾其全力出兵以求活路。這一戰勢在必行。”
太子臉色陰鷙,問道:“將軍有朝聖峽為據,所怕何來?”
蕭行野沉聲道:“人若只依賴某樣事物則必敗。朝聖峽便是一個明證,它在蠻族手中百餘年,不是被我軍奪了回來?”
一時間無人開口。
景安王笑道:“父王可忘了麼? 兵部半年前招募的新兵兩萬,本是要剿各地流寇的。如今大致已訓練完成,不如便派給定北王。泰王手中還有充足兵力,不如就派泰王剿賊,豈不是更靈活機便?”
皇帝笑道:“正是,朕偏偏忘了。就這麼辦吧。”
太子心中盤算,舅舅領旨討伐,既能從兵部領取不少好處,若是勝了更是有賞,且不用交出兵權,心下滿意,也就不再言語。
蕭府書房的一面牆大半被一張羊皮地圖所遮。蕭行野修長的手指撫過漫長的邊境,若有所思。
身後的門被推開,恪澤一身素色便服,笑道:“在發呆麼?若是別人敢得罪太子,恐怕早急得找不著北了。”
蕭行野並不回頭,只道:“得罪?我為你林家護這天下,算得上得罪麼?”
“你終究太大膽了,公開和太子要兵,這樑子怕是結下了。”恪澤戲謔著說道。
蕭行野一笑:“倒是虧得你解圍,我豈不還是要謝謝你?”
恪澤笑著擺手:“我卻是替父皇來答賞你的,美女珠寶田地統統交給你管家了。”
蕭行野嗯了一聲,也不大在意。
“今晚可有空閒麼?母妃想見你,在宮中設下家宴樂。”
蕭行野道:“好。”片刻,似乎有些猶豫,問道:“你們兄弟三人,恪潤不必說,向來是遠離這些政務。你和你大哥,他資質人品如何,你比我清楚。你當真不考慮……”
恪澤悠適的臉上終於露出幾分肅然,只道:“不需再說了。”
蕭行野沉聲道:“你需得知道,我和你如此說,並不是我們自小玩到大情誼深厚的緣故,若為天下考慮,你有意,我必當助你。”
恪澤苦笑著搖頭,不再開口。
楊衛逸早將賬目算得清楚明白,待陸菀回到府中倒也清閒了一番。幾日間只是細細的讀閒書,或者喊些去過邊關的家人來問些風俗趣事。
一夜寒風緊,陸菀早起推窗一看,笑道:“我聽了一夜淅淅瀝瀝的聲音,原來是下雪珠子了。”
如煙搶著關了窗,“衣服也沒穿好久開窗。”邊替她/炫/書/網/整理邊問道:“昨晚又沒睡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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