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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平淡的語氣中道來。
玲瓏剔透的女子,如何不明白這番話背後,皇城乃至天下一觸即發的局勢。
“恪澤,你來,是讓我勸他的麼?”這是她第一次喊恪澤的名字,是希望他以誠相告。
“不。你比我瞭解行野,他要做的,沒人能攔阻。”恪澤搖頭,透著一絲憐憫,“我為你而來。”
陸菀微微一震。
“行野手握重兵,他的手令一下,不日軍隊便會開拔,加上城外的四萬駐軍,他已做好和泰王破臉的打算。我趕在他找你之前找你,是因為,今天這些,他決不會對你說。但是,你卻應該清楚。日後,你們若在一起,你得知今日一切,是他為你大起干戈,流血天下。你,是否能承受的來?”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 望西都,意躊躕,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清音嫋嫋,繚繞不散。似乎是那個蠻族少年,猶在她面前說道:“家裡,很苦。”
陸菀展顏一笑,如清風皓月,“恪澤,謝謝你。我,真的受不起。”
“至少,他還記掛著我,足夠了。”
“你……”恪澤終於忍住了沒有再問,這個女子,該當是拿定了主意。
“定北王來訪,要見小姐。”家丁激動的說不清話,便是以至絮叨陸菀帶了兩個丫頭來便冷落了自己的如煙,也驚愕的住了嘴。
“好,我梳洗了下便去見他。”陸菀靜靜的說。
“小姐,梳什麼樣的髮式好?”如煙握起長髮。
“我自己來吧。”陸菀拔下秋水簪,簡單紮起長髮,用銀絲捲編上馬尾。
“這……”如煙有些遲疑,“扎馬尾去見定北王麼?”
然而陸菀回首一笑,那一剎那的容光足以令日月失色,“好看麼?”
“好看。”如煙忙不迭的說。
“你可聽過村坊小典?”
陸菀輕輕哼道:“銅鏡映無邪,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今生,我是不能夠了。”聲音低若不聞。
那雙眼睛,從陸菀出現的一刻起,幾乎將她吞噬。她還是一般模樣,束髮飛揚,更多了飄逸灑脫——這才是他蕭行野象要攜手一生的女子!
陸菀心下一酸,相思磨人,人人都這麼說。若不是苦苦剋制,雙手,便要撫上那飛揚的眉,那挺立的鼻,那薄削的唇了吧?
不顧滿堂僕人的目光,蕭行野攥住她的手,輕聲問道:“這幾日沒來見你,你沒惱吧?”說完心中苦笑,自己何時這般患得患失了?
“怎麼會?王爺很忙,阿菀知道的。”依舊笑靨綻開,卻是望不盡的心事。
蕭行野想望開她心中迷霧,卻迷醉在柔水眼波中。
“今日去我府中逛逛好麼?”
“好啊,”陸菀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答道,“現在就走麼?”
門外已佈下車,蕭行野接過侍衛遞上的馬韁,笑道:“與我共乘一騎,可好?”話音未落,纖腰已被蕭行野摟起,放在鞍前。
飛雪賓士開來,當真快若閃電。
蕭行野貼在陸菀耳邊:“第一次共騎,你猶昏睡,朝聖峽到這裡,恍若隔世。”
馬匹神駿,馭馬男子英氣驕貴,懷中女子高雅美麗,身後又隨著一整隊侍衛,如此聲勢,引得路人注目不已。
弛入城門,無人敢攔。或有人認出了馬上男子便是當今定北王,呆呆目隨。
“那時定北王麼?懷中的女子……” 閒言閒語,散入風中。
若是往日,陸菀羞澀,定然不依。只是現在,她乖乖的依在那個久違的溫暖懷抱中,笑道:“若能一輩子這樣就好了。”
蕭行野喜道:“你是允了?”
“允了什麼?”陸菀抬頭,雙眸澈然,似乎沒有聽懂那句話。
蕭行野苦澀一笑,終是不忍再問。
城內喧鬧不堪,陸菀由著蕭行野摟在懷中,“繁華三千,又怎記得上街口商販一聲吆喝呢?可惜,這道理,卻很少有人想過。”臉上露出笑意,輕聲道:“好熱鬧呢
風晴日暖,桃花枝上,啼鶯燕語。
“這裡,比之陸府如何?”小心翼翼的文,是怕她將來住著不慣。
“很好啊。”陸菀由衷嘆道。
亭臺水閣,綠葉弄影,或雅緻,或崢嶸。
“幾日間給側雪準備嫁妝,真是一刻不得空閒。”陸菀微微撅嘴,“誰知織造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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