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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還逞一時之氣與蠻將決鬥,如今撂下了爛攤子,讓自己和那幫老狐狸唇槍舌戰。恪澤恨恨的想。
不過,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能留在定北王的身邊?恪澤又好奇起來。
身邊的臥榻,側雪正在淺眠。
窗外新桃爛漫,柳絮飄飛。
輕輕撫上側雪的睡顏,恪澤有些心疼:“認認真真地看了一整日宮中的規典,想必累了。”
張掖最大的酒樓,鳴沙閣。
陸菀要了一壺茶,一碟胡豆,穆驚飛立在一旁,寸步不離。
這個年輕的侍衛,十餘日了,大概是生怕她化作煙散開去,總是牢牢把她鎖在視線內。有時夜裡轉醒,隱約可見門口那個堅定的身影。
他怎麼不露一點倦意呢?陸菀有些困惑的想,她不知道,晚間是由不同的侍衛輪流值夜。
“穆大哥,你坐下歇會。”陸菀鼓起勇氣,又做了一次嘗試。
“不敢逾矩。。”果然,又是這個回答。
“你跟著你們王爺,也是這般樣子麼?”陸菀嘆口氣。
“王爺武藝高強,自然不用。”穆驚飛想了片刻,認真答道。
“什麼樣的王爺,有什麼樣的部下。”陸菀想起初見蕭行野的情景,咕噥了一句。
這一路走來經過的分鋪,十家倒有一大半入不敷出,竟比預料的還要壞些。而今斷了商道,生計越發艱難。
她察看各家的盈虧收支,常常至深夜,哪些留、哪些賣、哪些撤,心下備了底,倒不及著上手。這筆帳實在太龐大了,雖要抽身,卻還是要慢慢來。
閣裡已是客滿,還是有客人絡繹不絕的上來。陸菀獨坐一桌,便有三人朝這裡走來。
穆驚飛心下一驚,當先一人正是定北王多年夙敵——左賢王丹納哈。一咬牙,心想實在不妥只得拼上一拼,手握刀柄,凝神以待。
丹納哈一拱手,笑問:“公子,這裡可否借上一座?”陸菀緩緩回頭,對上那雙她不會忘得眼睛,此時正笑吟吟的等她示下。
“不必客氣,公子請坐。”陸菀淡淡道,這人見過了三次,又一路跟隨自己,又豈是借座這般簡單?
丹納哈毫不客氣地坐下,欣賞眼前的美少年,簡潔的英雄髻,月色長袍,不施粉黛,氣韻優美。
“公子去往何處?”
“回皇城。”陸菀嘴角露出一絲戲謔,“公子與我同路,每日間只是晚到幾步,何必明知故問?”
丹納哈大笑:“公子原來發現了。”
“閣下可沒有刻意隱藏行蹤,是小弟的不是,原該請您出來賞光一坐。”陸菀清笑依舊,心中卻是惴惴。穆驚飛雖沒有告訴她此人身份,但幾個掌櫃卻認出了丹納哈身邊的男子便是當日來買駝絨的商人。
“做生意貴在誠信不欺,在下陸菀,既有緣相識,公子還不知該如何稱呼?”陸菀雙眸清澈,落落大方。
“漢名印尚煌。”丹納哈倒沒有騙人,漢名確實是如此。他見陸菀懇切,並不想隱瞞,只是左賢王的名頭太大,說出來諸多不便。
幾句對答下來,陸菀漸漸定下心。眼前的男子奇偉豪邁,談吐有禮,身上隱隱有和蕭行野一般的氣魄,倒讓她心生好感,便不拘的攀談起來。
丹納哈虎目一掃,周圍多了好些男子,各個矯若虎豹,有意無意的圍住了自己,心知是陸菀的護衛。只是眼前的女子笑語晏晏,渾然不知自己被保護的如此周密,心中不禁暗笑定北王對她寵愛若斯,竟是不願她被驚嚇半分。
“我聽聞你們漢人曾經為了看望朋友,急行千里,卻在朋友家門口站立一宿即走。不知是與不是?”
陸菀頷首,露出修美的玉頸:“如此說來,公子一路跟隨小弟,也頗有魏晉遺風了?”
丹納哈笑道:“這卻不行,我是非結識公子不可的。”
陸菀聽他說的坦蕩,很是大方,笑道:“公子抬愛在下了。”
丹納哈心中想著自己若非被蕭行野捷足先登,如此女子,又豈能放過?只是他生性豪邁,興之所至,想結識陸菀,便不顧隨從催促,竟走出了十餘日,只是不敢唐突,直到近日,才上前廝見。
一見之下,見她不似尋常女子般矯作,談吐又不凡,更為心折,卻不是當日初見想要得之後快的心境了。
“近日與姑娘一見,大是傾心,只是在下要事在身,不然與姑娘同遊,何等幸事!姑娘若不嫌,不若義結金蘭,如何?”語氣懇切,雙眼中盡是期盼之意。
陸菀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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