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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會這些,學會保護自己。你以為嫁給皇子是那麼容易的事麼?景安王一力護你,不忍心用規矩縛住你,你就不願意為他稍稍做些事麼?”
側雪臉緋紅,似朝霞初升,輕輕地點了頭。
雪花斜撲上珠簾,酒紅的爐火暖的人雙頰粉紅。陸菀開啟櫃子,玄色的大氅整齊的放在一角。她拿起裝進包裹中,不禁微笑,
那一肩的溫暖,早已深刻在腦中,抹擦不去。
明日就要出發,陸菀躺在床上,心中卻輕鬆無比。
“是啊,若是此行順利,陸家的產業穩妥地安置,除非是天災人亂,應該不會有大的變故。兩三年間移交給表哥,也算卸下了肩頭的重擔。一葉扁舟,煙雨江湖也未可知。”
冰雪般容顏似乎被暢想融化了,那眉目如畫的美麗瞬時流暢起來。
第二日一早,尚且月明星稀。
陸菀不想驚動別人,悄悄地起來便上路了。
除了自己和如煙,其餘十幾人皆騎馬。陸菀跨進馬車,不由對如煙笑道:“我倒看走了眼呢,裡邊這麼舒適麼!”
車廂甚是寬敞,中間置著火爐,左側是臥榻,鋪著厚厚的狐裘,右側兩方軟墊,倚著倒也'炫'舒'書'服'網'。如煙掀起廂底夾板,各色糕點蜜餞乃至陸菀平時愛看的書一應俱全。
“難得劉伯考慮的周到。”陸菀想著,“大概他終究是不放心的。”
侍從中領頭的漢子謝堂,也是跑陸線的熟手了,身手很是了得,他護的貨物從來沒有出過差錯,劉伯也就放心的委派上了他。
走了大半個月,白天趕路,夜間打尖住店,即便在大些的城鎮遇到分鋪,陸菀也從不進去。
雖是近春時節,愈往西走,便愈是寒冷。常常一日間窗外所見不外乎黃塵、枯樹,或是偶爾面板皴裂著的農民農婦趕著騾車經過。
快近傍晚,謝堂撥馬迴轉來問道:“公子,前邊就是進入河西的第一大鎮武威了。”
“總算到河西了麼?”陸菀道,“咱們就去錦繡堂瞧瞧。”
進了城,陸菀便不肯坐車,只說要看看當地的集市。謝堂無奈,只得和如煙一起跟著她,分赴其餘人先去鋪子招呼著。
“公子,可要吃碗涼皮子?”小販一旁吆喝著。
陸菀仔細看看那半透明的粉皮似的東西,笑道:“給我來一碗。”
小販麻利的撮起一捧,抓了些胡蘿蔔絲,舀上幾勺紅彤彤的辣油,拌上香醋,遞了過來。
陸菀吃了一口,吐舌道:“好辣!”細細品了品,又道:“這粉皮好韌,細吃起來味道很好呢!”
謝堂笑道:“公子沒吃過這些,也是嚐個鮮,便覺得好吃了。”
陸菀吃了幾口,看看天,問道:“怎麼日頭還沒落呢?”
一旁小販介面:“公子從東邊來吧?這裡白日頭可比東邊長上一兩個時辰呢!”
武威的錦繡堂總領西部各個分鋪。一來這裡地處要塞,二來與總堂更近些。掌櫃老汪便是當地人,黝黑的膚色,中等個子,有些發福,早早的迎在門口,見三人走來,其中認得謝堂,而居中的年輕公子唇紅齒白,清華四逸,料想便是女扮男裝的大小姐,寒暄時更是殷勤了數倍不止。
後堂中陸菀坐下,見謝堂等人不敢隨坐,道:“都隨意些,別站著。”一時間眾人才紛紛坐下。
老汪親自捧了賬冊送給陸菀過目。陸菀翻開數頁,慢慢察看。
“這一路過來可順利麼?”老汪問道。
“小毛賊都沒遇上,比往年太平多了。”謝堂語氣間竟然有些蕭索,他本是勇猛強悍之人,心下覺得太過太平倒是有些寂寞。
老汪笑道:“託了定北王的福,大軍一個月前經過,該剿該滅的全都做了,只怕公子一路往西,只要不出朝聖峽,均保平安。”
“定北王已到前線了麼?”
老汪一臉傾慕景仰之色,道:“半月前就到了吧。一直在忙著佈防。大家都說定北王是關公轉世,他的刀有一百斤沉,一刀能劈下一串蠻人的腦袋呢!”
陸菀笑笑,隨意問道:“今年的生意如何?”
“原本是不大好。”老汪搖搖頭,“這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年末前幾個月接了樁大生意,賺了不少。”
陸菀粲若秋水的雙眸盯著老汪,追問道:“什麼生意?”
“一個大食的商人訂了一大批駝絨袍子。”老汪探究的看了一眼,解釋道:“駝絨袍子通常是獵人穿的,外邊用了軟油布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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