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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陣子,才找出些絲瓜瓤子,拿著陣線坐在潤福的身邊兒,靠著窗邊藉著光線做著這針線活兒。
潤福捧了一杯檸檬草茶,靠在太妃椅子上,透過半開的門簾,衝著門往外面望去,杏兒不時的小聲問著綠袖這個陣腳怎麼走,綠袖也輕聲的回著,時不時手把手的教著。
外面起著風,很硬的風在院子裡打著轉轉。不時的卷的塵埃引得一起旋兒,幾縷撲進屋子的被厚厚的門簾擋住了,端見門簾前後搖擺。牆角顫顫巍巍的一抹綠色,順著石瓦縫冒出了頭,在一大片枯黃的雜草中,如果不細瞅都幾乎不可見。
杏兒撣撣手上的線頭,把銀色的小剪刀放在了籮筐裡,起了身子,給潤福的杯子裡添了水,又拿了一件披風披在了她的肩上,嗔怪“主子就這麼衝著風,也不仔細著了涼,前幾天才受了冷的”。
潤福輕輕的點了點頭,收回了視線落在了手上正在看的幾張紙裝訂的手抄稿《聊齋志異》,下面細細的寫著“第四卷”幾個蠅頭小字,翻了開頭,上面從左到右的“寫著姑妄言之姑聽之,豆棚瓜架雨如絲。料應厭作人間語,愛聽秋墳鬼唱詩”,幾個大字字型瘦骨嶙峋的,應了這書名兒,和這文風倒很搭,不過潤福一眼認出這是祈逸仿照人家的筆跡寫的。
這手稿落在了潤福的手裡倒也是機緣巧合,這也是前些日子祈逸和魚缸一起送來的,想當時在臥房裡閒來開啟這藍色布包時,看到從藍色的布包裡露出《聊齋志異》這幾個字兒,潤福覺得有些手足無措。這可是《聊齋志異》啊,蒲老爺子一生的精粹。
潤福當時手都顫抖了,這當世的人不瞭解這本書的價值,但時間是最大的升值過濾容器,在後世這書稿的價值不言而喻,可是貨真價實的藝術瑰寶了,其實她本身對鬼神這東西原來是敬而遠之的,但自從穿越了,就對這些神鬼之類的心有遠敬,對於蒲松齡的這些故事,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覺得這蒲松齡能如此長壽,想必也是和這些不無關聯的。祈逸信裡和潤福說,這是阿瑪在山東時結交了的一個名叫朱緗的人,不過這個人的身子骨一直不好,夏天的時候病如沉痾,就把這手稿託付給了阿瑪,讓他找個機會給出版了,祈逸覺得這故事集寫得奇妙,就自己謄了一份,不過因為時間問題。只謄了一百篇而已,餘下的三百多篇等謄寫完了再陸續給潤福捎了過來,這兩個月她抽空就會拿出來讀讀,。
潤福就這麼整整的坐了一下午看著書,儘管故事上輩子已經看過了,但是是從電視裡瞭解的,不似文字讀來這麼的栩栩如生,讀來口齒生津的。直到夕陽斜下,倦鳥歸巢了,綠袖和杏兒喊潤福要用晚膳了,潤福方把書放下了。
潤福站起來伸個懶腰,懶懶的問著收拾桌子的綠袖“今兒晚上吃什麼呢?”
目光無意的望向外面,目光落在一抹藍色的影子上時,一頓,對上了胤禛的視線,也不知道他在那兒站了多久。
胤禛看著潤福望向他,那澄淨的眼光,讓他心裡很是不舒服了下。
他大步的走進了院子裡,潤福收了手,見胤禛進了院子,收起了漫不經心,臉上掛著一抹敷衍的微笑望著胤禛,心裡卻在嘀咕,今兒個這日子,他不陪年氏,怎麼過來了?
心裡琢磨著,嘴上開了口“爺,您過來了?”她倒沒有拿喬讓胤禛開口哄了她來,上前幾步。站到了胤禛面前,伺候著胤禛把馬褂脫了下來,胤禛摘下了瓜皮帽順手也遞給了潤福,看這樣子,怕是今兒晚上要留宿了。
潤福心裡掂量,綠袖在旁邊伺候著也心裡有個譜兒,暗暗的替主子開心了後,下去了吩咐雜役多燒一些水,再燙點米酒,加幾道胤禛願意吃的菜。
潤福開了口後,反而覺得不知道說什麼了。
胤禛也是一樣,今兒在年氏的院子裡見了潤福,清減了一些,不過氣色卻還不錯,他心裡就好像憋了一股子的火兒。
說實話,這些日子他倒沒有怎麼去惦記潤福,每日忙著朝政,這次河南府的事兒辦的還算漂亮,皇阿瑪卻是高抬抬,低放下,就是誇了幾句,實質的都沒有,看著兄弟們嘲弄的表情。胤禛就覺得挺憋屈的,不過他心思深沉,就算心裡不舒服,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的辦著皇上分下的差事。
這不,河南府的事兒解決了,這戶部銀兩的問題就亟待解決,顯得迫在眉睫了,康熙又把他和十三調過去協助太子辦理。
河南府的事兒他主抓,可以由著自己的思路來做,可這次是協理太子,很多事兒就微妙的很。所以這兩個月雖然不能說毫無進展。但也左右搪塞的事兒多,前幾天這皇阿瑪又在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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