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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一個人工作養家很辛苦,然後求鄰居大娘教他做菜,鄰居大娘看著他稚氣的臉心疼地抹了眼淚。
從此媽咪回家,都有熱騰騰的飯菜等著她。她私下去謝過鄰居大娘,她知道她那些所謂多做了的飯菜都是特意的,她可憐冠軍一個人在家吃不好,但有顧著冠軍幼小的心靈,不想他自卑,所以說不小心做多了。
他記得,媽咪說過,要感激全部對他們雪中送炭的好人!
十歲那年,媽咪談戀愛了,那時候的她已經不是當日為錢奔波的可憐女人,她有自己的公司,有很大的生意。但是他們還是住在那屋子裡,先前不走是因為沒錢,後來不走,是因為看到鄰居大娘一個人怪孤單。
媽咪把那男人帶回來,那是個官家子弟,儒雅斯文,但是當他聽到他喊一聲媽咪的時候,臉色變得很難看,憤怒地說媽咪欺騙他,說他是拖油瓶,說她是不乾淨不自愛的女人。
媽咪把他趕出了家門,從此不認識任何男子!
這是他心裡的一個死結,除非媽咪幸福,否則他心難安!
他慢慢地走進學校,門衛是個五十多歲地老頭,見他神情低落,便問道:“你有什麼事?”冠軍搖搖頭,“捨不得我媽咪。”
“傻孩子,你該自立了,還能一天到晚纏著媽咪?”老頭笑著說,“怎麼能像沒斷奶的孩子,你這樣你媽咪要擔心的。”
冠軍點點頭:“我知道,我要堅強自立!”說完,他熱淚盈眶地走入校園,他沒有一個正常的家庭,但他有一個疼愛他到極點的媽咪。
十九章 胡師父 '本章字數:3093 最新更新時間:2011…05…24 09:50:09。0'
灣灣請了兩天的假,臺頭一堆的檔案全部交給了胡喜喜,胡喜喜埋頭在大山似的檔案裡,直到晚上七點才差不多處理好,過了一段休閒的日子,重新投回這緊張繁忙的工作裡,多少有些不習慣。她癱軟在椅子裡,閉上眼睛瞧著辦公室牆壁上那大大的“忍”字,這個字可算是醜陋之際,宛若蜈蚣似的筆畫,墨跡穿透紙背,是因為用墨過多,而不是力度過強,這個字,是冠軍第一次上書法課送給她的母親節禮物,她驚喜若狂,找人裱起來掛在公司了,她知道為了冠軍,她能忍受很多事情,包括長時間在這疲憊中沉淪。
她的家業,終究是要交給那敏感而聰明的少年,她要為他打下一個龐大的王國,讓他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重要的是,他胡冠軍不是野種,而是歡喜集團的太子爺!
拿起電話,她撥下那在心中默唸千遍,卻一次都沒打過的電話,想起往事,依舊心酸不已,不想再回到那生養她的故土,但始終放不下爺爺,爺爺年輕的時候是個英雄,打過鬼子,跑過江湖,接納過許多落難的人,但是英雄會沒落的,他晚年之後的境況不濟,武館倒閉了,他閒賦在家,身體便每況愈下。
五年前,胡喜喜讓灣灣每個月定時寄一筆錢回去給爺爺的戶口,她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只說多年前曾經受過老人家的大恩,如今混出頭了,湧泉以報。
灣灣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胡老爺子一直只跟灣灣聯絡,前段日子,老爺子說想念一直流落在外的孫女,希望能臨死前得以一見那便是死也能瞑目了!
灣灣知道他大概也猜出了一直寄錢給他的是自己的孫女胡喜喜,不知道他是真的病了還是假病,但老人懇切哀求,灣灣也曾跟胡喜喜提過,胡喜喜當時不以為意畢竟爺爺是一介武夫,身體十分的好,六十多歲一口氣跑上西樵山臉不紅氣不粗。但是記憶是永恆的,現實卻又是另一回事,自從見過陳老爺子後,胡喜喜開始害怕,害怕爺爺果真會有那一天。
撥通了電話,響了幾下有人聽了,“喂?”是一把蒼老而虛弱的聲音,胡喜喜仿如隔世,淚水頓時湧上眼裡,她張嘴,淚水落入她嘴巴里,鹹鹹的滋味焦灼著她心裡的傷口,她沉默著,一言不發。
“喂,你是誰?找誰啊?”那邊的聲音開始有一絲不耐煩,想提高聲音,卻一陣咳嗽,那咳嗽聲排山倒海,好一會才停歇,胡喜喜心裡揪緊了,慌張之情頓時湧上心頭,這世間有什麼能抵抗衰老?他也會老去的!
那頭彷彿意識到什麼,頓了一下試探地問:“是阿喜嗎?你是阿喜嗎?”
胡喜喜還是不出聲,全身痠軟,拼命掩住嘴巴,這麼多年,除了歡歡和媽媽死的時候流過眼淚,到現在她都是堅強而淡定的,只是再聽親人的聲音,她千方百計掩蓋的感情缺堤而出,無法阻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