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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後的一名騎者袖子裡掉落一支兩尺餘的短劍,眨眼間就由騾車的背後攻了十餘劍,當的是“快若流星、捷如閃電”。。。。。。
而此時尚有一名騎者正貼近騾車側面,相隔切近,陡然發出了一大蓬呼嘯的暗器雨。。。。。。
三種武器,三種不同的攻擊,但卻同樣的凌厲、無情——
此時,北風正呼嘯得緊,天空陰雲四布,想是正醞釀著一場大風雪,而在這一條狹窄泥濘的喪天蕩的道路上,蹄聲、呼哨聲、風聲、刀色、劍氣、暗器卻先交織成了一場猛烈的襲擊。
且不論轎中人是誰、轎中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單看這出手的三人的武功已經是甚為驚人,由此也可推斷轎中人也必是武功極為高強,是以三個人才呼嘯而來聯手襲擊,務求一擊必中,一擊必殺——
北風正緊——
他們幾乎已經得手——若不是有人恰恰在那個危急的關頭輕輕咳嗽了一聲的話——
有人在襲擊開始、襲擊發動、襲擊幾乎就要得手的那一剎那裡輕輕咳了一聲。。。。。。
寒冬裡的梅花十分耐冷。
梅允諾手中的茶將冷,他的心也微微地變得冷漠。
於是,他也忍不住低低地咳了兩聲,嘆道:“好冷的天——”
他還沒有叫小過,但小過已經乖巧地出現了,而且輕輕地將一件狐氅披在他的背上。
梅允諾別過頭去,就看見小過一張清瘦的臉和充滿了關切的眼神——
梅允諾道:“謝謝你,小過——”
小過沒有回答,垂手侍立。
一陣風過,枝上梅花飄落了幾瓣,點綴得地上驚心得豔。
梅允諾舉首望了望陰沉的天色問道:“小過,天是什麼時分了?”
小過尚未回答,一隻寒鴉陡的大叫著直衝上了雲宵——
有人咳了一聲,很輕很輕地咳了一聲——在蹄聲、呼哨聲、風聲、刀色、劍氣、暗器交織成的一場猛烈的襲擊裡。。。。。。
但,這聲音卻清越、清晰地自所有嘈雜的混聲裡跳脫出來,猶如雖有急管繁弦三千如雨,也無法遮掩歌者悅耳的歌喉一般——
一聲出而天下靜,這聲咳嗽清清楚楚地傳進襲擊的三名騎者耳中、昏睡的車伕耳中,當然也該傳進這邊轎中人的耳中了罷?——假若這遭襲的轎中真的有人的話!
寒意驚心。
歲月驚心。
這喪天蕩上一聲輕輕的咳,也——驚心。
它是從那雪一般白的豪華馬車上低垂的轎簾裡傳出來的。
咳聲,象一個小小的、小小的、小小的感嘆號,輕輕地從簾幕深處滑落出來。
咳聲也是命令。
雪色馬車上垂坐的馬伕驀的睜開了雙眼——
卻原來此人雙眉、鬚髮皆白,低垂雙目的時候不露一點異色,但一睜眼,漆黑的眸子中一片精光閃爍,他揚手發動了手中馭馬的七尺餘長鞭,橫截三名騎者的攻擊。
襲擊發動在先,咳聲在後,而此人的解救行動更為落後,但他這一出手,就將三人的攻擊化為無形——
雪刀受阻、快劍停滯、爆發的暗器卻全部釘在了長鞭的鞭梢之上。。。。。。
三匹駿馬奔襲至此,尚全部在疾馳中,襲擊落空,駿馬的奔勢也皆為此人的一鞭之威力盡阻。
轎簾深垂出輕輕傳出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道:“‘雪刀郭白、夜雨唐放、快劍朱顏’不愧是取暖幫最出色的三俠少,這麼精彩的聯手襲擊可能整個京師都不多見了罷?”
此人只不過說了這寥寥數句,已經微見喘息,似乎身體大病新愈、體力不支。
而出鞭的漢子此時又垂下了雙眉,靜靜地一聲不發,似乎剛剛出手攔截暴風般襲擊的動作與他毫不相關一般。
三匹馬上,剛剛落在後面發出閃電般快劍的騎者道:“多謝謬讚,轎中可是南宮世家的無雪十四公子麼?咱們取暖幫的幫眾可是久仰了!”
卻是一個清脆激越的女孩子的聲音。
轎中人道:“朱顏姑娘言重了,姑娘的快劍倒是精進了不少。”
此話無疑就是承認他本人是武林四大世家裡“南宮世家”的十四公子南宮無雪。
這騎馬的姑娘既然是“殺雞取暖幫”幫主朱燼沒唯一的女兒、三大俠少之首的“快劍朱顏”,那麼其餘二人必是“雪刀郭白、夜雨唐放”,此時二人出手受阻,都沉默不語,況且兩個人都不是太擅辭令。
朱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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