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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正面是一個“救”字,反面則是一個“急”字。
這正是諸葛先生說過的救急金牌,是“紅顏四大名捕”與諸葛先生府緊急聯絡的信物,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啟用。
梅允諾淡淡道:“那個送金牌來的人呢?”
他問的是小過,小過規規矩矩地垂手在他的案側。
小過答道:“那個送信來的丐幫四袋弟子已經走了。”
梅允諾淡淡地一皺眉道:“什麼?你已經把他送走了?”
小過的神態愈加恭謹道:“據屬下觀察,此人已經中了南宮世家的“溯雪神杖”,恐怕已經捱不過四個時辰了,所以才任他告退。“
梅允諾“哦”了一聲道:“怎麼?權相那邊竟然使動了南宮世家的人出手攔截新月了麼?”
然後,他不再說話,只是用食、中兩指將這金牌在手裡捏來捏去,隔了良久道:“這件事,我們府上還有什麼人知道?”
小過道:“除了總管您之外,再沒有人知道了。”
小過的言外之意就是:我早已經把這件事忘掉了。”
梅允諾讚許地點點頭道:“小過,你做得很好,退下罷!”
不過半個上午的時間已經收到新月三道求救訊息,看來從南疆一路過來,每一步她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兩天的路程,也不知道新月這樣一個弱質纖纖的女孩子熬不熬得住?
天這麼冷,梅允諾在寂寞的搜狐堂裡也暗暗地想:是該多加一件衣衫的時候了?
4。 喪天蕩。溯雪神杖
新月在向京師的路上,這路她已經扮作了驛差、販夫、走卒、抬轎的莽漢、擔擔子的貨郎、八十歲的老太太,梳著羊角辮的小姑娘,甚至有一次還扮作回門的新娘子。。。。。。
不過,每一次都給敵人識破了。
她只有躲、拼、殺、逃——
躲不過就拼、拼不過就殺、殺不過就逃,但到最後逃不過呢?
她還沒有想過,因為她自列名“紅顏四大名捕”以來還從來沒有面對過這個複雜的問題,所以也就沒有思想準備。
她的目標是京師,而敵人的目標是她。
喪天蕩是一條路的名字。
泥濘、狹窄,不過卻是進京師的必經之途。
這麼冷的天氣,路上的沙質的泥土非但不堅硬凍結,反倒是一腳下去,能踩出水來。
路兩邊的蘆葦黃葉落盡,瑟縮著顯現出一派淒涼的神色來。
兩頭健騾拉著一駕小小的馬車正由南往北的的地行過來。
馬車上深藍的轎簾低垂,車頭上那個抱鞭子的車伕在北風裡縮著脖子倒好像是要睡著的樣子了。
這馬車並無絲毫奇異之處,與之相比,自北而來的馬車卻大氣、豪華、富貴得多。
那馬車其實未在行走,不過是在略微地靠向路邊停著。
拉車的是四匹白色的駿馬、馬車是白的,轎簾是白的,其餘車輪、車輻、拴馬的韁繩乃至馭馬的車伕一身服飾都是白色的。
非但白,而且新、白得乾乾淨淨。
這樣一輛純淨的馬車靜靜地停在喪天蕩的爛泥裡,甚是奇異,而且,那馭馬的馬伕靜靜地坐著不說話也倒罷了,奇怪的是四匹駕車的白馬竟然也在寒冷的天氣裡不動不叫,泥塑木雕般的靜,任何人從它身邊經過的時候都免不了向它多看上兩眼。
喪天蕩的路極其之窄,所以,當小馬車行近這駕奇異的白馬車時,堪堪要將狹窄的路面全部擠滿。
這是個乾冷乾冷的下午,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但就在兩駕馬車幾乎要相錯的時候,驀的有三匹健馬從南邊疾馳過來。
健馬四蹄翻飛,踏得泥花亂濺,而馬上的騎者都用厚重的風帽遮垂著半邊臉,看不甚分明,但在這樣狹窄的道路上放馬狂奔,假如不是有緊急事務,就是馬上騎者之行事作風太過霸道了。
眨眼間,三匹馬已經追到了小馬車的側近,看情勢似乎要在兩駕馬車錯車之前超越過去。
此時兩駕馬車相距尚有兩丈餘。
三名騎者突然齊齊地打了個呼哨,在北風裡傳出很遠,而且隨著這一聲呼哨,三個人一起向這駕行進中的小小的馬車出手。
事變突然,車頭上抱鞭子的車伕尚來不及睜開惺鬆的睡眼,攻擊已到——
三個人,三種武器——
跑在最前面的騎者手上驀然閃出一柄五尺長的雪亮的長刀,閃電一般向騾車上的轎棚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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