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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同著他的態度,也是忽陰忽晴的,捉摸不定。
“Who am I speaking to ? May I have your name?”
她應當如何自我介紹呢?是說“我是小妹”,還是“我是董湘凝”…她又應當如何稱呼他呢?是如從前一樣叫他一聲“哥”,還是…直接叫他“董凱鈞”?
“嗯…”電話裡突然塞進來一聲嬌媚的低吟,“Honey,這個時間是誰打來的?好討厭喲,擾了人家的好夢…哎喲,已經快十點了,都怪你!昨天晚上把人家搞地那麼累…”
“乖,你別鬧了…”彷彿是在溫柔地安慰著一旁的“寶貝甜心”,轉過來就向電話裡叫道:“Hello…have you got the wrong number?”
顛簸在海上已經幾個日日夜夜的船,疲憊不堪到了極致,卻在那最最不堪一擊的時刻,撞上了礁石,從來都沒有絕處逢生的奇蹟。她緊緊地握住手裡的電話,彷彿也能看見那零亂的床褥裡,狼狽不堪的男女,真想淋一桶水來狠狠澆上去,可惜這個想法太不切實際…
她明顯地感覺到他已經在扣電話了,幾乎是鬼使神差地在那一瞬間,輕輕地“喂”了一聲,彷彿是怯怯的,卻又是成竹在胸的志得意滿,不過是等待他狼狽不堪的一剎那。
竟有那麼長時間的沉默,長地她幾乎忘記了剛剛想要報復於他的本意,長地她忍不住先繳了械,“喂…那個…是我…”
“是我”…不用多作解釋,都應當是知道“是我”,哪怕是隔了六年的迢迢路程。
可是,在長久的沉默過後,電話那一端卻冷冷地回應道:“你是誰?”
儘管說地有些艱難,卻足以將她打擊到體無完膚。因為,他已經不記得她了。
“我…找董湘瀅…”
“董湘瀅不在這兒…”
“董湘瀅去哪兒了?”
“董湘瀅和朋友一起去了瑞士滑雪…你去瑞士找她吧…”
她不由得狠狠扣上了手裡的電話,遠遠地扔到一旁的床裡,雨過天青色的絲綢被面,光滑冷凝地如同寒玉,在燈光絲下,泛出涔涔的幽光,圍繞在那天青裡洇潤的煙雨,只若緩緩地盛開了一朵墨蓮。她就是喜歡這種灰暗的顏色,用母親的話說,哪個姑娘家的臥室不是花團錦簇錦繡堆砌的,哪象她,清素的好象進了心如死灰的佛堂裡。雖然是無心的話,卻也說地不錯。她的心,早已經死去了,在六年前。
儘管心裡充滿了怨恨與憤懣,可是在久久封閉的心底深處卻一個微弱的聲音,時不時地在提醒著她,曾經有過的蕩氣迴腸,曾經有過的魂牽夢繞…就算是經歷了不堪回想的齷齪,雖然已經傷痕累累,但至少應當…看她都在胡四亂想些什麼?從前沒有,從前不可能,所以也就更不可能有什麼理所應當。
床上突然震動了起來,“嗡嗡”地好象放著一顆定時炸彈,嚇了她一跳。走過去接起來,不分青紅皂白劈頭蓋臉地道:“董凱鈞,你死去吧…”真是跩地不一般,還…還…什麼…讓她去瑞士找董湘瀅…這個…董凱鈞…
電話裡又是沉默,好一會兒,才聽得Jacky絆絆磕磕地道:“老闆,少夫人她好象是在說…說讓你死去吧…”
“什麼…這個丫頭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這一時不管著她,她可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Jacky,你把電話給我,看我怎麼修理她…”
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只若六月天裡下起了大雪,脊背上嗖嗖地呼嘯著北風,真是比楊白勞進年關還要悽慘,還要膽戰心驚。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們之間不是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game over了嗎?他為什麼會三更半夜打電話來?真是活見鬼了。
不由得戰戰兢兢地問道:“你…你…有什麼事嗎?”
不想,電話那一端卻令她毛骨悚然地緩緩地說道:“老婆,你到臺灣來,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許多年不學習,番文已經忘地一乾二淨了,也不知道本章胡謅的幾句番文的文法究竟對不對?其實都是很簡單的話,可是我已經早就不做“漢譯英”了,目前就是“英譯漢”也是絆絆磕磕的,真是汗顏。
還在唸書的同學們,希望能好好唸書,不要象我,現在總是後悔,如果當時再努力一點,也許就不會象現在這般碌碌無為了。
九
幾天以後,董湘凝收到了臺灣劉關張律師行寄來的律師信,邀請她去臺北一同參與康雲山的遺產分配事宜,同時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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