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她不禁嚇了一跳。父親們曾經是生意上的夥伴,也算地上是世交,傅景誠一慣是隨著董凱鈞這樣叫她的,她抬起頭來,卻看到同樣嚴肅的青年換上了家常的衣服走進餐廳裡來,突然有一種恍惚,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真的是錯覺,人已經漸漸地走近了…當然不是的…況且,怎麼…可能呢?
怪不得董湘瀅念念難忘,這樣玉樹臨風的男子,的確有著動人心魄的魅力,幸而她不喜歡,否則非鬧地姊妹反目不可。據說,真的有鬧地不可開交的傳聞,可是那傳聞裡的男主角似乎永遠都是冷冰冰的不置可否的態度,置身事外。她不怕傅媽媽,卻有些怕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青年,表面上文質彬彬的,其實卻永遠都象是一團霧,根本看不清也猜不透的。
就象是傅景誠明明知道她今晚的登門拜訪所為何來,卻一直左顧而言他,不肯切入正題,直到晚飯結束。傅景誠打了一個招呼回到書房裡去,她也悄悄地跟了進去,開門見山地問道:“為什麼我二姐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傅景誠卻笑了起來,“小妹,你二姐現在正和一個誰還是誰的去了瑞士滑雪,你倒來跟我要人?”
那個“誰還是誰的”的究竟是誰,傅景誠也沒有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但是她從傅景誠有些不耐煩的態度裡,卻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那兩個人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而這些事情,就象傅景誠說的,“小妹,我勸你還是別管的好,你也管不了的。”
她無精打彩地回到家裡,董湘瀅依舊是杳無音信。彷彿是鬼使神差地撥了過去,其實也知道這會兒大概是紐約早上九十點鐘的光景,家裡應當不會有人的,所以才會冒著巨大的風險…
“嘟…嘟…”很悅耳的無人接聽的聲音,那危險在一點點地降低著,她的警惕也在一點點地降低著,手裡悠閒自如地旋轉著一隻圓珠筆,“叭噠”一聲,圓珠筆跌落在書桌上,有人在電話那一端突然“Hello”了過來,嚇地她立刻就僵在了那裡。
桌子上的那盞檯燈底座上放著一枚玳瑁髮卡,寶藍的水鑽鑲嵌而成的一顆心型的點綴,卻一閃一暗的,好象星星在夜空裡眨著眼睛。
“哥,你看那是什麼?好亮喲!”
“笨蛋,那就是北極星呀…”
“哥,為什麼看不見北極星了?”
“笨蛋,今天晚上有月亮,當然就看不見星星了。月明星稀的道理還用人教嗎?”
“可是,我還是喜歡北極星呀…可是,為什麼你總說我是笨蛋呢?”
“哎…可是,你就是一個笨丫頭呀…”
她是很笨,笨地超出了那正常的界限還懵懂不知,總是喜歡纏著他,跟在他的後面轉,看他厭煩的表情,卻好高興。可是,他的表情卻越來越不耐煩,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得罪了他?後來,他有了女朋友,就漸漸地疏遠了她…正巧隔壁班有個男生跟她遞紙條,她便拿到他跟前去,沒想到他立刻就去找了人家“談心”,誰也不知道全校聞名的校草發起飆來是什麼樣子,反正從那兒以後,再也沒有男生敢接近她了,她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疫…
“Hello…Who‘s that ?”
已經有整整六年沒有聽到過他的聲音了,她以為自己應當記不太清了了吧?況且,那聲音裡還帶著很濃重的鼻息,好象並不清醒的樣子。心裡如同擂響了出征的戰鼓,“咚…咚…”一下又一下地氣勢豪邁起來。
“董湘凝,我鄭重地警告你,你可是個東方的大家閨秀,走到哪裡都得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得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是在洋鬼子的地方,那些洋鬼子都是很隨便的,你別沒事和那些男生混在一起,別沒事胡亂見人就笑,有那麼好笑嗎?一個女孩子家,難道不知道什麼是矜持嗎?”
他這樣諄諄教育著她的時候,她才十七歲,到美國去和他匯合也不過才半年的光景,對身邊的一切都新奇的要命,哪裡懂得什麼是東方大家閨秀的矜持?可他已經二十三歲了,正在讀博士,是學校里人見人愛的優等生,更是那些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難得一見的東方人,幾近完美的身材與面孔,卻是冷若冰霜的嚴酷,難以親近的。
她卻不給面子,為了他的出言不遜,一直冷戰了好幾天。倒底還是他先服了軟,在夏天的夜空下為他了彈了一首吉他曲,其實她也不知道那是首什麼曲子,只是覺得非常好聽,好聽地她躺在露臺外的長椅上睡著了,一直到天明,而他卻不見了蹤影…
那以後,他再也不叫她“小妹”了,只是叫她的名字,“董湘凝”,氣勢洶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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