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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衍柏看著蘇酒離開的方向,回身坐下,與林以芯面對面,“你怎麼能那麼自私?她和我哥多痛苦,你感覺不到嗎?”(炫…書…網)
“她不是弱者,不需要任何人同情。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以芯姐!我從小叫你一聲姐姐,你太讓我失望了!”
再撐不下去,林以芯紅了眼眶,“衍柏,怎麼連你也這樣?咱倆從小一起長大,還說叫我姐姐,你卻幫著她不肯幫我。”
“以芯姐,我不是不幫你,這種事不能靠幫的,我幫你,我哥就會愛你了麼?他不會,我知道我哥心裡是真愛她,所以誰幫都沒用。”
“我哥昏迷中一直喊她的名字……連我爺爺都看不下去讓我找她過來看看……”
穆衍柏見她是快要哭了,不是不心軟,可還是照實話勸她,“開始我聽說你們的事是想著別讓我碰上,碰上我一定幫你報仇。可那天在俱樂部,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我二哥為了誰在外人面前失態,你也知道的,他多愛面子的一人,為了她卻什麼都不管不顧,連爺爺都不顧了。一次次回家鬧,你知道麼他後來回去又捱了打,就那麼跪著死都不動求他答應。爺爺發了好大的脾氣,打的他心臟受不了趴在地上卻怎麼都不起來就逼著爺爺從他的意。你也知道,他要是想站著,打斷了腿都不可能跪著的人。蘇酒和他是一種人,強求不了的。他這次是來真的了。你,放手吧……”
“她和我們不一樣的。”
“可我哥覺得一樣,甚至還覺得沒有人能比得上。咱們一起長這麼大,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哥那樣開心,吃著飯都是笑的。有的人,任誰都代替不了的。”
“我恨你……衍柏,我恨你,連你都這樣說……”
林以芯捂住臉,無力極了,這些年,多少歲就多少年,相依相伴,何曾為了誰這樣傷她?只因一個無意誤闖進來的人,將一切情感毀成枉然。將對他的愛熬成毒,一絲一縷,侵入血脈,疼的自己痛心入骨。卻是怎樣都費盡心機,不過一場徒勞。連自己都清楚,想要得到他的愛,只是痴人說夢罷了。可得不到,也不能拱手相讓。
哭了良久,林以芯抬起頭,臉上透著倔強與冷漠,對穆衍柏說:“她怪不了任何人,怪只能怪她自己生的不好。”
回到家人癱軟在床上,蒙著被子,又是哭了一整天。第二天,買了報紙想找工作,可看著上面的字,看著看著想起他的臉,眼睛不自覺又開始模糊。什麼都做不了,只想呆呆的坐著。有時實在是忍不住,偷偷跑去醫院,在他的病房樓下看著,就那麼躲在暗處看著窗戶上的亮光,看夠了就回家。日裡總心慌的厲害,夜裡噩夢不斷,不知道他究竟怎麼樣,又忍著不開電話。
挺著挺著,挺了無數個日日夜夜。要振作,一定要找回所有的力氣,咬牙活下去。實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時候她甚至用小刀割自己的肉,告誡自己:要重新來過,從這道坎上跨過去,將來再沒什麼好怕的了。
印了簡歷去商場應聘,說是經理有事讓她先等一等。蘇酒去衛生間補妝,怕樣子太憔悴給人印象會不好。
就那麼巧,碰上了朗朗,見蘇酒瘦了好多,以為過的很不好,追問了很久,她卻什麼都不肯說。
蘇酒問她怎麼樣,朗朗說去年參加比賽得了金獎被國外的音樂學院錄取,過了年又要回去上學,臨走買點國內的東西送給外國同學。
蘇酒是真心替她高興的,朗朗從來用功刻苦,幾分耕耘幾分收穫,都是應得的。朗朗問她在做什麼,蘇酒有些啞口無言,她也想不明白自己這一年都做了什麼,把自己弄成這般不人不鬼的樣子。不想多說,謊稱有人在等,匆匆道別。
一個人在街上走,漫無目的,認不清方向,最後,卻是走到了醫院。已經是凌晨,上到頂層。走廊裡異常安靜,值班的護士問她找誰,蘇酒才驚醒,自己竟是不自覺走到了這裡,想了好久,說:“我知道病房在哪裡,不用麻煩,我看一眼就走。”
小護士始終不那麼放心,狐疑看著她,讓她等等,小聲叫了護士長。
這裡是特殊病房,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來探望的,蘇酒只苦笑著,轉身想走,被護士長叫住,問她姓什麼,她如實回答。
護士長點了下頭,說:“去吧,有人囑咐過我,是你的話隨時都可以,只是最好安靜些,他恢復的不是很好。”
“謝謝。”
她知道是誰,非親非故,怕連朋友都算不上吧,衍柏對她,卻始終那麼用心。
輕輕推開病房的門,生怕驚擾了這寂靜的夜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