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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要,所以你不要告訴你哥,我會找時間去做掉。”
“為什麼?!”穆衍柏拉住她大叫。
蘇酒隨口編了個慌騙她,“我有抑鬱症,吃了很多藥,醫生說不能留這個孩子。”
“怎麼會這樣呢?我哥對你不好?怎麼會得那種病?”
“不是,是我自己,我爺爺剛去世……總之很多事情困擾,我現在好多了,衍柏,千萬別告訴你哥。”
蘇酒不想解釋那麼多,也說不清的,但她說的話衍柏會聽。穆衍柏果然是點著頭答應,多麼純潔善良的好姑娘。
實在吃不下晚飯,也不想多留,安廖送她到門口,囑咐司機一定要送到家門口,上車前又拉住她說話。
千般萬般的難耐,像對自己的孩子,安廖說的也心酸,“我知道委屈你了,也知道你懂事體諒他,可我們……沒辦法,你看你伯父還笑的出來,說不上哪天就下來了,衍森他也難,這節骨眼兒上要孩子不是時候,謝謝你體諒我們……”
“您別這麼說,我自願的,我自己有分寸,伯母您回去吧,再見。”
肯這般尊重她,已經是很不易了。不是她自慚形穢看不起自己,是階級這種東西,永遠存在,無形中打壓著卑微渺小的你。即便怎樣強行將其壓制、漠視,心底總是有那麼一個聲音在提醒著:你沒有資格,你永遠,沒有那份資格。
所謂尊嚴,早已是粉碎殆盡,她這一生恐怕都逃不脫厄運的枷鎖,從一個困境闖入另一個困境,總也尋不到好去處,安靜看好風景。又何苦連累別人走歪路?
蘇酒坐在車裡,紅燈停,看窗外形形色色的路人,看路邊擺攤的小販,看馬路邊撿垃圾的流浪漢,心中沒任何多餘的奢念,也不想要所謂安慰感謝,只悲哀自己命該如此。路燈行,她慢慢躺下去,只想睡一下,很困,終於知道困。
一邊瞞得嚴實,一邊又捨不得遲遲下不了決心。開始嗜睡,消瘦,嘔吐的厲害,他也開始懷疑,再編不出任何理由,萬分不捨蘇酒還是決定去醫院。
獨自坐在手術室門口,看著牆上貼著可愛寶寶的海報,忽然淚流不止。冰涼的手術刀,貼著面板一直涼到心底最深處,手術她不肯打麻藥,眼淚把枕頭都打溼了,毛巾也被咬破了。走下手術檯,她終於忍住不哭。醫生嘆息,孩子有胎角,應該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太可惜。她恍惚走出醫院大門,蹲在路口,已是泣不成聲,沒一點力氣。
開啟門,他低頭坐在客廳裡,像是等了她很久,抬眼看著她,“去哪兒了?”
“隨便走走。”
她蹲下解鞋帶,其實是因為實在站不穩,又怕他看出來,埋著頭,動作遲緩。
他眉宇一揚,冷漠的臉上不再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眸子死死盯住她不放,聲線也冷的嚇人,“我不對你有脾氣,是因為我捨不得,但你不要這樣處處逼我!”
她心中委屈無限,抬起頭,與他對視,嘴卻還很硬,藉機無理取鬧,“我怎麼逼你了?我走走有什麼不對?你這就開始受不了我了!”
“不要再跟我撒謊!”他生氣的打斷,“衍柏都告訴我了,你給她發資訊說在醫院,她害怕就全都對我說了,我找遍了所有醫院都找不到你,你去了哪裡?你說!到底上哪兒去了?!”
人生第一次,因為害怕,又沒什麼朋友可以傾訴,她忍不住給衍柏發了條隱晦的資訊,怕是衍柏看出端倪擔心告訴了他。她去的是偏僻的小醫院,省錢又不會巧遇什麼認識的人。她想的周全,卻到底是沒能瞞住。
她哽住,只覺心一緊,狠狠揪在一起,不能呼吸,“去了你永遠都不會踏近半步的破醫院。”
“你居然瞞著我這麼久!!”他突然站起來走到她面前,目眥盡裂地對她大吼:“孩子呢?!”
心早已是麻木得沒有知覺,竟然還能夠笑著對他說:“打掉了。”
居然還能擺出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穆衍森貼近她,氣勢壓人,俯身低頭鉗住她的臉,惡狠狠地說,“你怎麼與我鬧我都處處忍讓,就怕你不滿意。可這是孩子!我的孩子!你怎麼就那麼狠的心!一個孩子,你連說都不與我說一聲就打掉了!我對你不好嗎?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要這樣對我!!到底又是哪裡不讓你滿意了!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如此狠心!你到底想我怎麼樣!!”
像是壓抑了許久的怒火終於得到發洩,不忍對她怎麼樣,隨手狠狠掀翻了一旁的櫃子,一整櫃的青花瓷,全部揚翻在地,噼裡啪啦,都是又脆又薄的名貴瓷,逐個摔得粉碎。
她又忍不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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