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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你,真的。”
林以芯愣了幾秒,默默回答:“我也是。”
此時蘇酒已經開門走出去,不知有沒有聽見。可不管聽沒聽見,都沒什麼意義。有的人,再好,終究是做不成朋友,也沒必要。
好幾日穆衍森發現她都不怎麼愛理自己,問了,也不說,像提不起什麼精神。以為她是一個人呆在家裡悶了,悄悄打電話叫衍柏約她出去玩或是到母親那裡坐一坐。
蘇酒接到電話,有時肯去,有時怎麼約都想方設法推了。就一個人在家裡洗衣,學做飯,收拾屋子,生活看上去散漫又自由。漸漸她發現自己的生活被瑣碎的事情團團圍住時會焦慮,時間多到打發不掉又心慌的厲害。想逃,無處可去,想以後,前途未卜,整日整日的無所適從,想到爺爺更是抑制不住的傷心難過很久。時常莫名心情就會低落到極點,一個人好好的就開始哭,她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患了輕微的抑鬱,但沒辦法控制。偶爾情緒失控亂髮脾氣,他都極有耐心的哄著,儘量抽空多陪在她身邊。可她越發害怕,怕未來就在這樣的日子裡度過,還是要以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可恥身份存在著,怕自己這一生都活在痛苦裡走不出。偏偏,想到離開,哭的更厲害。總感覺自己,快要發瘋了。
天氣出奇的好,開啟窗子微風徐徐,可他早已經出門,一個人待著天氣再好都沒什麼心情。中午,衍柏又打電話來叫她過去吃飯,不好再找藉口,蘇酒只好去了。
吃過飯,他父親招呼蘇酒到書房,滿桌子都是新練的字,問她意見,蘇酒挨個仔細翻了又翻,最近練的像是北魏碑版,厚實勁健而蒼勁朴茂。看到其中一張寫的遒勁有力,筆鋒力透紙背,含蓄深沉。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爺爺也喜歡他的詞,蘇酒從小就背過不少,所以一看便知其中含義。明瞭他父親這是在藉詞抒發自己心中無限感慨。只是用了這樣一句,著實讓人欽佩其心胸的坦蕩。
穆崢嶸見她只盯著一張看,走近了瞧,一把抽了過去,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裡,只笑道:“誒,這張寫的不好,就不要看了。”
蘇酒沒多說什麼,提起筆便寫了一句——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待她寫完,穆崢嶸開懷大笑,像是真的很開心,撫著她的字邊,直感嘆:“人生難得遇知己,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也能懂我這老朽的心思,好,難得,真難得。”
只是忽然想到便寫了,並沒有半分迎合的意思,是真的能夠明白他不得志只能坦然相對的心情,蘇酒放了筆。
“只是剛好讀過這首詞,聽我爺爺講過能用‘也無風雨也無晴’的眼光去看天下不是誰人都能做到的。”
“你爺爺不簡單啊,能教你寫出如此好的字和做人的道理,不是尋常人的覺悟。”
穆崢嶸仔細品她寫的字,此次寫的是小行書,溫潤秀勁,法度謹嚴而意態生動,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小姑娘能寫出來的,穩重老成,無雄渾之勢,卻頗具文人的儒雅之氣。嘴裡直又贊又嘆。
如此風口浪尖上,他反而是看得開,很多不必要的事都儘量避開,有空閒就呆在家中閉不見客。這一下午與蘇酒極有興致的探討各派的字,喜歡的詩句寫了她總能夠接上。穆崢嶸是打心眼兒裡欣賞喜歡蘇酒這孩子,只暗自嘆息衍柏沒有讓自己教成這樣,從小就不愛學舞文弄墨的東西,一刻也閒不住,就喜歡唱唱跳跳不像樣。殊不知蘇酒的心裡反而是羨慕衍柏某些時候活的比旁人都恣意。
傍晚有急事等著去處理,穆崢嶸難得帶著好心情出了門。安廖送他到門口,回屋,聽衍柏和蘇酒在衛生間不知幹什麼,過去一瞧,是蘇酒扶著洗手池在乾嘔。
“你這樣多久了?”安廖心中疑慮重重,非常不安。
“我懷孕了,才測出來沒多久,只是個意外,就沒告訴他。”
那晚他應酬喝醉了,回家見了她心情卻是極好,一個翻山倒海便將她壓在身下,帶著濃烈的酒味和他身上特有的氣息,吻如暴雨般落下霸道的不容她有一點反抗,她整個人也中人慾燻,幾乎纏綿了一夜,事後睡的將安全措施忘得一乾二淨。
只當是意外,蘇酒一直瞞著穆衍森,卻忽然很想告訴他家人,因為這一刻是把他的家人也當做是自己的,哪怕不是真的,只想要讓人知道不再一個人揹負。
“真的?那趕緊告訴我哥啊,他一定會高興壞了的!”
穆衍柏興奮不已,她雖然年紀比蘇酒大一些,卻時常天真的像個孩子。蘇酒瞧出安廖眼中的擔憂,只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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