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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著騙著,總算是把她弄回了家,她父母都是軍人,又是家中獨生女,管教自然是苛刻了些。日久熟絡起來,得知她還在跟家裡抗衡,打零工燙傷了手,於是跟他父母商量,不如跟著他後面磨練個幾年。她父母想知根知底的有個兄長照顧也好,就答應了。跟著他這些年,東西倒是學了不少,可性子,還是那麼個樣,彈簧似的,越壓彈得越高,誰都治不了。
鬧騰了一下午,終於是得了一大盒餃子跑到他跟前打招呼道別,“穆衍森,我回家了啊,你也不送送我!”
“你那麼精,丟不了,走吧。”
他斜靠在沙發裡,撥弄遙控器,反反覆覆,還是那個臺,一大堆明星坐一起八卦的要死。嘰嘰喳喳的,比她還能咋呼。
小昭驚的不行,狐疑望著他,他這種年紀的人,也愛看這節目?!
明明是惡趣味又搞笑的節目,螢幕裡那個每場必耍寶的諧星穿著女人衣服醜到不行,她忍不住“咯咯”樂得肚子疼。低頭卻見他始終愁眉苦臉,隱約感到他眼底有細碎的光亮,像是要哭了似的。
他壓低了腦袋,小昭咬著大拇指,覺得自己絕對看錯了,好好地,而且還是這麼好笑的節目,又不是苦情電視劇,就算是,他這種冷冰冰的人,怎麼可能看的想哭呢?
“不理你,全世界都欠你錢!哼,我回家了。”
安廖送走小昭,喚他到餐廳吃餃子。終於是換了點別的,穆衍森關掉電視,坐到桌邊,餃子的香味異常熟悉,熟悉的他不敢多聞。太熟悉,怕又不自覺回憶起什麼。低頭急急的開始吃。
“你慢點,多的是呢。我就知道你愛吃這口。”安廖坐到他對面,常年的抓不住他人影,好容易能坐一起談談心。
忽然問他:“你覺著小昭怎麼樣?”
“媽!您別瞎想啊,不可能。”
知道她是什麼心思,穆衍森及時打住,將她那些想法全部第一時間扼殺掉。
安廖直深深嘆氣,不管他,自顧自的說下去:“我覺著挺好,雖然年齡小了點,可也算門當戶對的,我看你對她不也挺好的。”
“媽!”穆衍森撂下筷子,“您存心不想讓我吃了是不是?”
“我怎麼就存心了!”安廖也來了脾氣,“我看你這幾年就是越來越不像話,人家以芯都嫁人了,你還要跟個孤魂野鬼似的拖到什麼時候啊!忍著忍著不想說你,可你看看這都多少年了!能回來早回來了,說不定人家也早嫁人……”
“我不吃了!”穆衍森用力打斷她的話,情緒有些失控,“我這天天的已經夠煩的了,能不能別老拿這些事來煩我!不想待著非逼著我回來,有什麼意思!總之我不結婚,就是不結,誰都別想再來逼我!”
推翻了桌上的湯碗,拂袖就走,一直上了二樓,到自己房間門口,沒進去,轉身,去了客房。用力狠狠摔上門,後腦勺卻使勁磕在門扇上,狠疼了一把,但肉體上的疼痛已經壓不住胸中濃濃恨意。到底想要怎麼樣才甘心!為什麼偏偏都抓著他不放!一天安生的日子都過不上!
回身又將頭重重的撞在門框上,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磕,疼的沒知覺,漸漸冷靜下來,他也學會了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找回自己。
走到床頭櫃,拉開抽屜,不用翻找,裡面只有半包煙,他戒了很久,這一刻卻怎麼都忍不住。點燃,抽了兩口煙,用指尖擰熄了,放回原處。
這間房間,她只住了一晚,什麼都沒留下。不自禁,總是想走進來看看。說是要忘記,要絕情,可如何能夠做得到!他不是別的什麼東西,不喘氣不呼吸不知痛癢,是有血有肉的一個人!誰能來教教他救救他?或是用什麼將記憶抽離。不論什麼辦法,只要是能夠,真的將她忘乾淨。
恢復所有工作,有朋友打電話給他,說澳門有位先生想和他合資在賭場邊建個俱樂部,彼此搭橋做大生意,問他有沒有投資的意思。
澳門,澳門也是個讓他曾燃起無限希望又最終放棄的傷心地,不作考慮,當即回絕。
又過了幾日,那位先生親自打電話來,相約見面,這樣的面子,總是要給的,穆衍森推了其他邀約,親自接見。
澳門馬氏家族,家大業大,家族中多少在當地叱吒半邊天的人物,不論商界名流還是政壇人物都要留幾分薄面。
聊了幾個小時,年齡上雖有些跨度,但無論什麼話題都頗談得來,彷如才見一面就可稱得上忘年之交。
穆衍森決定做這筆生意,他是商人,有利可圖,沒道理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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