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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家還肯給你伺候著。就是她的馬又怎麼樣!人還有暴斃的時候呢,何況是個動物!多少年了!你夠不夠!能不能清醒過來!她走了!不會回來找你了!你管她去哪兒了!沒有她你就不活了?別人還就都不能活了嗎!她就了不起成那樣讓你這麼念念不忘的!至於嗎!”
若是換做平時誰要是敢這麼提她一句半句,他準是火的不行,此刻卻是安靜的,平靜的像死水般,喃喃的自己唸叨,“我沒讓它死,就不準死……一點念想都不給我留,怎麼就一點念想都不肯給我留……”
仿若最後的悲鳴,讓人聽著心疼,怎麼都是自己的親哥哥,她又怎麼會不痛心。深知他從小就專情,鐘意的東西,不管是什麼不管有多舊都不許人亂碰一下,何況是個至深至愛的人呢?
“哥,你別這樣,真的,這麼多年了,放下吧。”
穆衍柏低頭,見哥哥眼底彷彿是閃著水光,多麼不忍心,還是要說,要讓他清醒過來。
“你在臺灣,守了三年,得到什麼結果了?什麼都沒有,出入境記錄消費記錄等等那些,什麼都沒有,她那麼聰明個人,也許連以芯都給騙了,壓根就是去了別的地方就是不想讓人找到,別傻了,哥,真的,你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
他面如死灰,隱藏幾絲惱怒,以及大片讓人無法看得懂的凜冽,猛然起身,“你回家去,不要跟著我,我想自己待著。”
站在防盜門前,他拿著鑰匙,定在原地,很久很久,終於是伸出手,開啟了那扇門,一步一步,慢慢走進去。太久沒來過,滿屋子,到處充斥著塵埃的味道。
她走後,這房子他只來過兩次,一次宿醉,一次是在心臟手術前。
走到電視前,出了會兒神,拿出一卷監控錄影帶,按到機器裡,播放。
按靜音,無聲息的,畫面閃動。按快進,無數畫面,一晃而過。定格,分不清色相,角度也看不清人的臉,只看見那熟悉的身影倔強的站著,捂住半邊臉頰,形單影隻,那樣可憐,可她從來不肯讓自己淪落更低,努力的往上爬,無力,也要抗拒。怕沉淪,於是才會越走越遠?
這卷帶子,他曾看了無數遍,日日夜夜,不厭其煩。只看那一段,她被她後母羞辱,憎罵,被打,頑強而倔強的獨立不動。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微小的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伸手去觸控式螢幕幕上的她,明知無用,但還是重複著這自己都覺很傻的動作。有多傻?他都開始懷疑,自己不是傻了,便是神經失常。
留著,只為證明曾經擁有過。看著,不斷重複,不斷回放,重播,再重播。只怕憶不清她摸樣,只怕模糊了與她的回憶,只怕會將她忘記。更加怕她沒有人照顧,再遇不上疼惜她的人,到了別處會受苦。
可是,原來,一切都是他的自以為是,或許,離去的日子裡,她活的很恣意,不然,怎麼會再也沒出現,不肯回來。又或許,早把他忘記遺棄,他還傻傻站在原地痴等無心人。
駕輕就熟按下按鍵,又是定格在那最熟悉的畫面,已是沒了曾經那種刻骨銘心痛過的感覺。
別開臉,猛然背過身去,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迸出來,彷彿每說一字都耗盡他全部心力,心如刀割。
他對著空氣說:“你不回來,就永遠別出現,我一定能把你忘了,你能做到的,我也能。我的心已不是原來那顆,我也可以做到像你一樣狠心絕情。”
年後他依舊是忙,忙著在歐洲拓展事業,剛回國,接到以芯的電話,約他一起吃飯。大概瞭解他總也不按時用餐,到了飯點,讓助理催了又催。實在婉拒不了以芯的好意,他只好放下手頭的事,讓小昭備車。
小柯跟著他時間最長也最瞭解他習性,值得信任,於是調他去了國外。小昭跟著他日子不算長,年紀輕輕的小丫頭,做事莽莽撞撞,但性格仗義,說話也是口無遮攔的,沒那些故作高雅氣質的假裝樣子,時不時還會冒點傻氣,做錯了事也不怕他,私下裡更是無法無天大呼小叫的直呼他名字。某種程度上穆衍森是相當縱容她的,偶然間產生過錯覺,以為是見著了當年的那位故人,猛然醒覺,並不是,卻也還是這麼慣著。因為有她跟在身邊,時不時鬧他,心情總會莫名的舒暢些,覺著日子不那麼無聊。
進電梯前經理過來跟他牢騷幾句,說小昭又把檔案給派錯了地方,還弄丟了一頁。穆衍森暗自抿了抿嘴唇,只說,“她年紀小,你們多擔待點。”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大老闆總這麼護著,來頭不小,經理也知不好再絮叨,識趣的走遠。
坐上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