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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著手機直跳腳,衣服都沒換就衝過去跟徐緒道歉。徐緒也也起晚了,兩隻黑眼圈又大又圓,衣服胡亂堆在身上,只開了一條縫看她。
慧曉恍惚覺得一夜間角色倒換,自己倒成了求而不得的登徒子。
徐緒悶著聲音說了聲“我先換衣服”,然後啪嗒把門鎖上了。
行李是已經收拾好了的,只可惜了那兩張機票了。
慧曉換了衣服,嘀嘀咕咕說了句浪費,就被徐緒很不屑地反駁了:“又不是特價票,改簽就好了。”
……
不過,能夠損失當然是最好的。
徐緒遭受了那麼大挫折,見她哭的時候能夠出聲安慰就已經是極致了,這時候就開始拼命的給自己找場子。
男高女低,男優女劣,男帥女丑……但凡能夠用行為暗示的,通通都暗示了個遍。
至於能不能追到人,徐緒已經不再願意去考慮了。
當年他覺得自己和輔導員天造地設,現在不也照樣天各一方?徐緒骨子有種執拗的自信,即使被打壓,沒多久又自然而然冒出來。
女孩喜歡自己,這是天經地義的;不喜歡自己,那就是沒開化或者時機沒到。
暴雨下了整整兩天一夜,他們自然也走不成了,不相干似的各住各屋。
第三天一早起來,豔陽高照。 慧曉激動地差點兒跳起來。
徐緒這幾天變著法子地開屏,衣服一套套的換,大雨天都讓人專門開車送來,騷包得小前臺都一個勁跟她打聽“徐先生是拍電視劇的嗎?”
她把不多的行李收拾了下,給家裡發了條簡訊,興沖沖地去敲徐經理的門。
天晴了,可以回家了呀!
徐緒顯然早醒了,穿了件淺綠色的套頭衫,鬍渣颳得乾乾淨淨,連頭髮都散發著淡香。
慧曉很掐了自己胳膊兩下,才把噓噓今天很帥啊的念頭掐下去,正正經經地說:“徐經理,雨停了。”
徐緒睨著她看,表示自己肚子餓了。
慧曉只得跟著他往餐廳去,眼睜睜看他拿了一堆培根吐司,自顧自找地方坐了。不遠處的燈光斜斜地打在他肩膀上,顯得半低著的側臉跟素描像裡似的,光影分明。一動起來,更是質感十足。
慧曉拿著盤子猶豫,這姿態,怎麼看怎麼像以往公司樓下餐廳的樣子,就差掛牌子寫閒人勿擾了。
不過……她又拿了只香芋卷,心裡猶豫起來,好歹,人也跟自己告白過,總是……有點兒特別的吧?
慧曉為自己驀然產生的,如妃子被帝王臨幸的榮耀感自責不已。
噓噓個性實在是曲扭,再相處下去,不是太監也要被精神閹割了。
26
26、二十六、受傷 。。。
二十六、受傷
慧曉整張臉都被埋在徐緒懷裡,連睜眼看一下週圍環境都很難。她推了他一下,徐緒跟座小山似的壓著,毫無反應,只偶爾痙攣似的抖動幾下。
慧曉隱約覺得不對,但是腰似乎傷到了,稍微動一下就鑽心的疼,還有身上和手臂上的擦傷,全都爭先恐後的疼起來。
她躺在那裡,聽著他時急時緩的呼吸聲,忍不住悶悶地說:“徐經理……”話只說了一半,臉上開始有溼漉漉的感覺。
慧曉閉了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徐緒在哭,沒出聲,但是不斷有熱熱的液體從他抵著頭頂的下巴部位滴下來,再經過她的額頭、耳後,一點一點往下流淌。
“徐經理?”
徐緒把她抱得更緊了,整個人都在發抖,氣息噴在她頭頂,凌亂而急促,“疼——”
慧曉試著把手往他臉上摸去,啞然地發現他整張臉都溼乎乎的。她小心地著問:“撞到哪裡了?”就在這一瞬間,手指觸碰下的臉頰上又淌過溫熱的液體。
慧曉動了下手指,滿手都是粘稠的感覺,她又試著想掰開徐緒抱著她的胳膊,手挪到他肩膀上推了好幾把,才終於把臉挪到可以看清楚他身上衣服的狀態。
淺綠色的套頭衫上沾滿了手印,有些鮮紅有些暗紅,慧曉這才發現自己手掌上全是鮮血。
她又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和耳後根,也是觸目驚心的紅。
慧曉猛地想起他說眼睛疼,努力把頭往外面仰——徐緒左邊額頭磕破了,鮮血從緊閉著的左眼一路蜿蜒而下,流進衣領裡。
但是,浸泡在鮮血中的左眼皮並沒有完全合攏,周圍的肌肉全部繃緊,緊緊地圍繞著一小截褐色的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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