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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人街沖天響起的鞭炮聲那樣,他們還沒有從剛才的槍聲裡驚醒。
穆楓笑道:誰救了穆梓棠一命?只管站出來!槍法不錯,他用中文說道,比聯邦政府那幫飯桶強很多!
白斯年也走近來,提高了嗓子:穆先生要給介紹工作啊,聽見沒?剛才那槍是誰放的?他笑笑:把白某人也襯得跟‘飯桶’一樣!他向來惜才,這次有幸在混亂中見識有人露才,自然一定要見一見。
白斯年最後自嘲的一句話,把周邊眾人都逗樂,大廳裡的氣氛,這才算略微有些鬆動。
可是,放槍的那人卻始終沒有站出來。
沒道理,如果是家族裡的人,既然穆楓已經放話,那自然是邀功請賞都來不及,又怎麼會不認?如果是舊友,混在親友中,不請自來想給穆楓一個驚喜,那也是時候現身了。敵人也不可能,敵人根本不會救穆楓。
一時疑雲重重,人心惶惶。
倒是穆楓,只略微皺了一下眉,很快就舒展開,他擺了擺手,示意旁邊警衛收拾殘局,神色很淡:算了,既然沒人肯認功,今天救命大恩,穆楓就先記在心裡,他年,要是有什麼地方用得到加州穆先生的,儘管開口,穆楓還這個人情。
他開始走向李氏的席位。
李家老奶奶扔掉桃木手杖,一屈身,差點要給他跪下來,老淚縱橫:穆先生,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是李家……家門不幸!穆先生能不能念在李家這麼多年……給……給孤兒寡母留條活路……
他伸手,把老人家扶了起來:姨姥是看著梓棠長大的,今天的事,梓棠不問責他人,但是,兇手一定躲不過。
他轉身,狠戾的眼神掃過李巖:你有什麼要交代?穆楓冷笑道:金三角的白粉佬,我會替你好好安撫,就說李先生忙,做不成生意了,以後有生意,和穆楓做,有甜頭,大家嘗嘛,穆楓一定不會虧待他們,你看好不好?
李巖大驚,知道事情已經敗露,對視穆楓的眼睛,不敢輕舉妄動。
至於李家,以後也不用做生意了,他聲音冰冷,眼睛裡卻還帶著略微的笑意,餓死一口是一口,你看呢?
真是野狼的性子,懲治不留後路,狠絕。李巖惱羞成怒,唇角動了動:穆楓,你該死,你該死!
穆楓大笑:我該死,那你就讓我死,他眉心一動,眼色突然轉狠,跟我女兒有什麼關係?
李巖這時才感到從來沒有過的恐懼,他在家族裡做事這麼久,早就聽說過一句話,就算得罪閻羅王,也不要得罪穆楓。他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這頭野狼,是沒有心的,從來不知道疼,瘋狂的時候,連勾命的鬼差都敬讓三分。他這回算是捅了大簍子,本來就知道,穆楓和褚蓮生的女兒,一直都是穆先生心頭血,他和弟弟李年計劃盤算時,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決定打那個小孩子的主意,一旦成功,穆楓就完全掣肘於他們兄弟,一旦失敗……
後果就在眼前。
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剜野狼的心頭肉。
穆楓的軍靴狠狠踩在他的腕上傷口上方,子彈穿透的豁洞,鮮血汩汩流出來,李巖疼的齜牙,也算是條硬漢子,臉都扭曲的變了形,也不吭一聲。
疼嗎?穆楓問道。
他點頭。
我知道你疼,但這才剛剛開始,穆楓擰眉,那你就該知道,我找不見妍妍的時候,心裡多疼。大家都是為人子為人父的,你對我不仁,那麼,你想讓我怎麼對李家上下?
頭上的穹頂彷彿在旋轉,大廳裡仍是金碧輝煌,水晶吊燈一盞挨著一盞,垂下掛珠無數,細細碎碎地在頭頂懸著,晃成一片暈黃的碎光。
他的頭很痛。天與地彷彿就此靜止,他知道穆楓絕不肯放過他,是他和李年的一時錯算,牽累了整個李家。
他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手掩上門面,指縫裡仍能看見頭頂的碎光流瀉,他全身抖的厲害,終於知道,自己在穆楓面前,連一隻死蝦都算不上。他不怕死,可他怕拖死李家。
正文 第33章 剪燭(3…U…W…W)
李家的老奶奶在一旁暗自抹淚;她年長資歷深,幾十年的風雨都和自家先生一起捱過來了;眼下的局勢,揣度的更加清晰;知道穆先生要修剪旁支了;更何況,還是李家這根斜長的橫枝。
其實不消穆楓親自動手;只要放點訊息出去;盤剝李家的生意,管制港口,李家上下;都會沒飯吃。況且理由都是冠冕堂皇的。李家老奶奶太清楚穆家的勢力,在美洲華人世界,華人想要討口飯吃,無不仰仗穆家鼻息。
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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