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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狼狽至極。我從來的沒有這樣痛恨過施逸荻和施逸晴。什麼時候開戰不好,偏要挑今天,偏要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
“喲,這不是蘊茹嗎?怎麼弄成這樣了?”一聲笑語傳來,只讓我恨的牙癢癢的。只見黎隆源就立在不遠處,一邊笑還一邊向著我身邊說,“莊恆,來,見見,施家最漂亮的公主,不過,這…………”
黎隆源話語中的戲弄我倒沒在意。
全部心思只在一件事上,他,叫莊恆。
一時間,我沒有說話,他,也沒有。他低下頭看著我,我便也就這麼直直的回看著他。他嘴角邊溫和的笑容漸漸擴大,我,如沐春風。空氣中,似有點點星火碰撞著,燃燒了。
我們就這麼互相看著。直到黎隆源有些莫名其妙的聲音插了進來,“莊恆,回神了,逸輝還在等我們呢。”莊恆似剛反應過來般,鬆開了我。我清清楚楚看到一絲尷尬的神情在他臉上一閃而過。他掩飾著咳了咳嗓子,想要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福媽想必是得到了訊息,急急的跑了過來,“小姐,小姐,摔著了沒有?”我搖搖頭,安撫著衝她笑了笑。我知道,福媽是真的疼我的。待確定我沒什麼大礙後,她方才定下心來,轉臉看到了立在旁邊的黎隆源他倆。隨即堆滿了笑臉道:“黎少爺好。我們大少爺正在球場上候著呢。”
他們倆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微微向福媽一頷首,結伴而去了。我兀自望著他的背影,那樣的高大挺拔
“小姐,小姐?”福媽晃了晃我的手臂,看看這才回神的我,嘆了口氣,扶著我進屋梳洗去了。
老實說,我並不是個容易動情地女孩兒。兒時模模糊糊的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有櫟斌陪著的感覺,但對一個6,7歲的孩子而言,談動情那實在言之過早了。從小學到中學,這也不算短的時間裡,也收過不少男孩子的小紙條,可一點感覺都沒有。連小我三歲的蘊晴都跟小男孩牽小手牽的不亦樂乎。我卻始終不為所動。直到剛才在花園裡的那一面,我才隱約嚐到了了幾份情的味道。
那一個下午,我的心就一直無法安靜下來。坐在書桌前看書,半晌連一頁都翻不過去,倒是手邊的白紙上寫滿了莊恆的名字;跑到琴房去練琴,指尖一動,那奏出來的曲子怎麼聽怎麼像婚禮進行曲;索性躺到床上睡覺,可那小綿羊都數到第一千八百隻了,人卻越數越來神。無奈中,我自嘲的一笑,暗暗想,施蘊茹啊施蘊茹,你平時自以為傲的定力都哪裡去了。看你以後還說不說自己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
好容易熬到了晚上。因為是週末,照例晚餐是要開在主屋裡那古色古香的飯廳裡的。施家的規矩,所謂的一週一聚。正而八經的八菜一湯,全盤中式。凡舉姓施的最好全都老老實實的出席,聆聽施道林……………我父親的教誨。
父親絕對是個老派人,極重視中國的傳統。講究個濟濟一堂,家和萬事興。對此,我心中還是小小的腹誹了一下的。底下都鬥成了什麼樣子了,還和什麼和啊。估計我們小一輩的都有如此想法,只不過大家都不說罷了。反正左右不過是一週一頓飯,在哪裡吃不是吃啊。不過,照父親抵制洋化的程度來看,要不是因為太怪異,他老人家可能會要求我們這些兒女們,男的清一色穿著長袍馬褂,女的則一襲的大紅掛裙出現在他面前。
在施家,逢初一十五敬拜祖先,大年初一跪地敬茶的規矩我們是恪守著的。我倒不彆扭,我看最彆扭的應該是容姨。因為她也要在每個這樣的大日子的早上,恭恭敬敬的跪下來給我的父母磕頭敬茶。也就只在那樣的時候,我才會覺出我母親元配夫人的身分來。
說到父親看重中國傳統文化,從他對我們的教育來看就可見一斑了。我們兄弟姐妹幾個,從小就請著專門的中文老師,任憑我們在外面把洋文講的多溜多溜的,回到家裡還是得乖乖的捧著唐詩宋詞,古典名著細細誦讀是正經。
我至今都記得給我講紅樓的那個老頭,老神在在,把他厚厚的講義往書桌上磕一磕,點上一支菸,閉著眼,操著一口湖南普通話,搖頭晃腦的講述起來。煙霧繚繞中,他講的暢意,我聽得神往。有一回,他正講“滴翠庭楊妃戲彩蝶 埋香冢飛燕泣殘血”,喃喃的念著那段傳世的葬花詞;“花謝花飛霜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未若錦囊收豔骨,一缽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溝渠。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笑人痴,他年葬儂知是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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