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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還打算在這裡站多久?”他淡淡的問。
“你在收購施氏?”我問。
他沉默了一會兒,“你大哥告訴你的?他還說了什麼?”
“不要管大哥說了什麼,我只要你親口告訴我是還是不是。”只見他的眉心鎖的更緊了,張嘴便要答話,我搶著說了一句,“恆,不要騙我,告訴我真話。我們之間的謊言已經夠了。是,不是?”
他的臉色越發的陰沉,“是。可蘊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我想的樣子?我什麼也沒想。恆,停止收購好不好?立刻停止,從此之後不要再有這樣的行為,不要再去動施家。把逸華的股份還給他。”我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他能答應,希望不用到撕破臉的最後一步。
“這不可能。蘊茹,別象個長不大的孩子!”他壓抑的道,握拳輕輕咳嗽了兩聲,臉上盡是無可奈何的疲憊,把我當成了一個無理取鬧的頑童。“讓我看看你肩上的傷,你對自己什麼時候才能上點子心?”
我冷笑著避開他就要攬上我的腰的大手。“很好,莊先生,你聽好了,從今天開始,我手上所有施氏集團的股份都會無償劃撥給我大哥,由他全權掌控。當然了,就算我們兄妹二人聯合起來,可你繼續吸納市場上的零散股份,還是有贏我們的機會。我不介意跟你硬碰硬,你要是認為施家沒有資金週轉那就大錯特錯了。我手上莊氏的股票隨時都有權變賣,那是多大一筆錢沒有人比你更清楚!”
我一口氣說完,一股報復的快感只讓我想仰天長笑,今天的一切都是他逼我的。他欠我一筆十年的情債,我可以選擇淡忘,珍惜眼前;可他竟然變本加厲,妄想吞併我的家族,他算定了我施蘊茹離不開他,算定了我會屈從於現實的溫暖,躲在他的庇護下享受一生的榮華富貴。他實實在在是低估了我,低估了我身上流淌著的,姓施的血液。望著莊恆慘白的臉色,我加上最後一句,“當年莊氏的建立有著施家不可磨滅的功勞,那麼今天,用莊家的資本來挽回施家也是再公平沒有的事情了。是不是,莊先生?”
第38章
夜幕是真的要降臨了,紅到極致的落日在海平片上散發出最後的光芒,紅的慘烈,紅的悲壯。莊恆的臉色在黃昏中更顯蒼白,我那一句話生生的讓他踉蹌著後退了一步,倉促中伸手撐住了身後的漢白玉雕柱。多少年來我未嘗見他失態至此。
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粗重的喘氣聲過了許久才漸漸和緩。我定定的立在原地,沒有上前,木然看著我們之間隔下這深深的一道鴻溝。
莊園的華燈盞盞亮起,在我們面前散開馨然雅暈,福慶領著幾個大膽的下人小心翼翼的走近我們,大概是想提醒我們用餐的時間已到,還沒等開口,便被莊恆冷厲的眼風掃的噤若寒蟬,傻傻立在一邊動也不敢動,只聽他低啞的喝道,“統統下去!”
傭人們如蒙大赦,趕緊離開。臨走時福慶深深的遞給了我一個擔心的眼神,我勉強衝她擠出了一絲微笑,示意她不必擔心。
莊恆慢慢抬頭望向我,在我倆目光相碰撞的一瞬,他眸中的悽然的近乎絕望的光華讓我本已麻木心頭驀的一陣一震,我一定曾經見過他這樣的神色,要不然怎麼會有如此的熟悉之感?是了,在十多年前他的書房門前,我毅然決然的跟他提出離婚時,他看著我的眼神便是如此,絕望的淒涼中滲透著倔強的脆弱,只不過那時的我不若此時冷靜,當時的我完全沉浸在自己原本無瑕的愛情上有了汙漬的悲憤中。憶及面前的這個男人當年的所作所為,我本有絲絲柔軟了的心又復鋼硬。
面前的他卻絲毫沒有察覺我心中的變幻,只輕輕的問了聲:“蘊茹,快二十五年的夫妻了,在你心中我竟是這樣不堪的一個人?!”似疑問,似自嘲,似嘆息。
“沒錯!快二十五年了,你騙走了我的感情,浪費了我的青春,現在終於顯出真實的目的了,也許你從一開始想要得到的就是施家!如果我沒有施家嫡女的這重身份。今天的莊恆夫人怕早就是那個姓駱的女人了吧?”我滔滔不絕的道,心中不知道哪裡來的那許多的冷酷和怨懟。我承認,大哥的話影響到我了,在我的腦子裡盤旋著揮之不去。我拼命讓自己說出來,我不要再讓自己一個人痛苦,明知是會傷了他,可我依然在說,讓他也痛,彷彿這已經成了此刻能讓我活下去唯一的浮木。
他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聽我說,任我說,直至眼中的所有波瀾統統在我的話語中歸向平淡。夜寒如冰,冷風吹來,他又抑制的咳嗽了幾聲,我似乎察覺到他將身子的重量全部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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