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給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機會。
若真的失去,那便是永遠的擦身。
可是,他不能,他與她,根本就不應該在一起。
但,這是他唯一的機會。若他拒絕了,那麼,他和她,真的只能成為茫茫人海中兩條再也無法交匯的平行線……
他再也不能參與她的生活,參與她的喜怒哀樂,參與她的傷春懷秋。
腦中千百般思緒一一劃過,易陌淮眼中的光芒逐漸堅定起來。到最終,薄唇輕啟,那一個“好”字,幾乎脫口而出。
“我也懷孕了,懷了你的孩子。”
洛欣渺的聲音,將他那未出口的字,生生地扼在喉中。而她快速從包裡頭掏出的驗孕單,卻晃花了所有人的眼,“陌淮,你不能拋下我。”
一片煙雨濛濛中,就只剩下了他們三人,成為可笑的三角,屹立其間。
鬱覽驀地大笑起來。
她編造了懷孕,而洛欣渺則確實是懷孕了。
怎麼著,都是人家道高一尺。
也是啊,虧她剛剛還諷刺易陌淮和洛欣渺做的時候射得沒有準頭。果真是自打嘴巴啊。他們那麼頻繁的性生活,再不準,也有中標的時刻。
易陌淮的嘴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什麼。鬱覽卻已失去了耐心:“抱歉,我剛剛開了個玩笑,我沒懷孕。所以,我們之間,結束了。”
真的是,結束了。
原本這最後的一搏。如今,都是以這般可笑的姿態收場。
望著她眼中寂寥而蒼茫的神色,易陌淮心頭一緊:“鬱覽,我其實……”
“陌淮,奶奶馬上就要被闔上棺木了,我們去老爺子那邊吧。”洛欣渺猛地打斷他的話,溫柔地將手掛在他的胳膊上,兩人同打一把傘,親密的姿態,竟是那般刺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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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看著,鬱覽卻什麼都看不見了,什麼都聽不見了。
只有那細密的雨絲,一遍又一遍地落下,打在她的發上、臉上、身上。
原來,剛剛一個激動之下,她竟那麼笨將傘脫離了手掌。
嘴唇嚐到些微鹹澀,眼神迷離。
“鬱小姐,愛哭鼻子的你可真醜。”欠扁的話驀地響徹在耳畔。頭頂的雨,倏忽間不見。身旁卻多了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猶如守護者般,靜靜地佇立。
抬眸,鬱覽望向他:“你……你怎麼來了?”
一身黑色的風衣,莊嚴而肅穆。他就這般長身玉立於茫茫細雨中,俊臉清俊孤傲,卓爾不凡。那投射到她身上的目光淺淡,眸深似海,清冷澄澈,似乎要讓人沉溺,帶著她所不解的情愫。
席垣見她似乎沒再紅著眼流淚了,暗沉的臉色才好轉了些:“聽說某個傻人被人汙衊好心辦壞事間接害死了人,所以我特地來看看這傻子長什麼樣,能不能比得上鬱小姐的傻樣。”
抽了抽鼻子,鬱覽恨恨地望著他:“席先生,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上一次你還在餐廳不止一次地誇讚我是個聰明女人。”
“噢,原來你那麼笨,居然沒聽出我是在反諷嗎?”
看著他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鬱覽剛剛還傷春懷秋的心,猛然間便收起。只覺得跟他站在一處,她的好脾氣便會用罄。
見她不說話了,席垣總算意識到自己的大言不慚用錯了方向,忙安撫般輕摸了兩記她的腦袋:“沒事,你的笨還是有治的。我的聰明足夠中和你的愚笨了。”
誰稀罕你的中和!
將腦袋撇到一遍,拒絕他再次用安撫小孩子的手勢來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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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牧師的禱告以及哀樂的進行,棺蓋被徐徐蓋上。
“等一下!”這不和諧的聲音,讓在場正默哀的所有人心神一凜。
人群中,席垣撐著傘,徐徐踏步而來。而與他共用一把傘的鬱覽,則不得不追隨著他的腳步。
不知是誰率先認出了席垣的身份,立刻引起一陣轟動效應。
“席先生,您不是一向主管歐洲業務嗎?怎麼會突然來中國了?”
“席先生,難不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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