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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垣環視一圈，重新踱步到鬱覽面前，“我的鬱小姐，請準備好紙筆記錄下我即將要說的結論，回頭翻譯匯總發給我。”

鬱覽一怔，在他深邃的目光中忙四處翻找包內的東西。末了，只得摸出自己的手機，按下錄音鍵。

“就我所接觸的案子，手機錄音十有八九會因為音質問題而不能作為呈堂證供。”在鬱覽使勁瞪他後，忙補上一句，“當然，鬱小姐的手機屬於高階產品，比市面上能買到的最精密的錄音筆都還要優質。”

鬱覽翻了下白眼：“席先生，請別將時間浪費在無聊的問題上。”竟是直接將之前他的話回贈給他。

毫不在意她的逆反心理，席垣接下來的話顯得肅穆而冷漠：“我們的兇手，男性，28…40歲之間，身高一米八以上，文化程度碩士及以上。外表帥氣，極度自負，擁有至少一輛高階跑車。有一定的強迫症，不允許事情出現邏輯偏差。在本市外企任職，逢年過節都會去寺廟，卻不拜佛。”

五十三、強/暴or出軌

靜，萬籟俱寂。

有刑警聽得出神，竟直接將蒐集的證物掉落地面。還有人不可思議地望向他，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為什麼兇手是28…40歲之間？學歷還必須是碩士及以上？”有人問出聲。

“從死者身份上看，都是已婚婦女且年齡都介於三十歲左右的貌美女子，而丈夫雖然有錢，卻五大三粗。要讓這類女人出/軌，錢的方面明顯便是其次，那麼便是人。若男人年齡太小，這類女人極討厭像老媽子一樣照顧人，若年齡太大，老了的男人自然吸引不了她們的眼球。當然，碩士及以上的學歷可以從年齡上面推測出來，也可以從兇手極有邏輯條理分明的殺人方式上推斷。”

“那身高為什麼是一米八以上？”

“排除第十三名死者，就目前所知的十三名死者身高都在一米六八到一米七二之間。再加上女人天生愛美愛穿高跟，那麼加上保守估計的七公分高跟的長度，死者身高可以界定為一米七五到一米七九。從男女配對身高比例來看，道理很淺顯，我們的兇手身高最起碼得是一米八。太低的話，想必也不能俘獲咱們死者的心了。”

“為什麼你認定是出/軌而不是被強/暴？”

“為什麼兇手至少擁有一輛高階跑車？”

“為什麼……”

“似乎我得在這雌性體液和雄性體液高度混合的地方做一次簡報。”思考到可行性，席垣的臉色變得格外黑沉。那不甘不願的模樣，竟有點像鬧彆扭的孩子。

鬱覽看著他的表情，又順著他的視線望向這一地的凌亂，尤其在再次看到那裝著男女混合體液散發著一陣陣異味的安全套時，不自在地乾嘔了幾下。

“看來有女士也反對在這兒高談闊論。”彷彿思想鬥爭得到了最終的勝利，席垣倒是沒半點不好意思地開口：“Ladies　and　gentlemen；　那就請到樓下集合一下吧。”

警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沒有一個率先挪動腳步的：“破案要緊，這味道，忍忍就過去了吧……”

“我上次做簡報，是在貴國國務院辦公廳。上上次做簡報，是在英國MI6情報分析大廳。再上次，是在……”一本正經地陳述事實，竟沒人會覺得他是在炫耀。

“全體警員全部到樓下集合，三十秒為限！”不等他說完，何子墨便已經下了最簡短的命令。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何子墨這才壓低聲音勸誡，“Samuel，你沒必要非得將場合弄得這麼隆重吧？我們以高效快速抓住罪犯為先。”

“惡劣的環境容易降低人的大腦運轉速度，我需要的是最高效地吸收我的報告，而不是毫無意義地浪費時間解答同一個問題。”

鬱覽情不自禁地點頭附和。抬眸，恰對上他的眼。漆黑深邃，似一潭深泉，將人融入。察覺到他的回視，她立刻又不客氣地以著他足以聽到的聲音喃喃：“較真、瞎講究，規矩男。”

“我們的鬱小姐，看來有必要校正一下你的語文詞彙了。那是在以真理及事實基礎上推崇的務實態度，並非毫無意義的瞎講究。”席垣的聲音醇厚而溫潤，隱約間，竟似帶著點清淺的笑意。

五十四、兇手分析簡報

眾人原以為到了一樓大廳，人家再大牌，好歹也該陳述一下他給出這些兇手特徵的原因了。豈料，席垣卻直接來了句：“我想，與其浪費時間聽我的簡報，警方還是趕緊去X市各大外企調查走訪得好。別忘了，我們的兇手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