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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麗輝煌的別墅,樓下有幾名警員守著,鬱覽一怔,待跟著席垣走到二樓,恰見到何子墨從某個房間出來。
看到他們一起到來,何子墨眼中立刻便有了一絲促狹:“哎呦我說Samuel,怎麼這麼不懂憐香惜玉啊。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被你用來折騰的。你明知她害怕居然還將她帶到兇案現場來?”
環顧周圍,鬱覽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被帶到了什麼地方。
眼睛,下意識掃向何子墨剛剛出來的房間。當不經意間瞧見地上雜亂的液體殘痕及用過的安全套時,竟狠狠地瑟縮了一下眸子。
這是……
“趁著你們還沒有清理現場帶她來看看。既然要翻譯,對於這一行總得有些瞭解。膽量自然也不能小。”
席垣回答何子墨的語氣竟是理所當然,讓鬱覽心頭一震。她只是公司一個小小職員,根本不是幹警察這一行的啊。
“眉毛高聳,上眼皮提升,下顎下垂,嘴唇橫向張開,下巴往後拉。看來我們的鬱小姐是在恐懼。”席垣的聲音富有磁性,聲線低沉,淡漠的臉上竟有著一絲笑意。
這是殺人的命案,又不是普通的偷雞摸狗案件,她會害怕是正常。而且,第十四名死者死後被穿上的衣著跟她如今櫃子裡頭放著的是完全一模一樣。她,能不驚恐?
他們一個是局長,一個是犯罪心理學專家、四大情報組織爭搶的特別顧問,都是見慣了這種場面。可她,何曾經歷過?
會恐懼,完全是正常!
可惜,席垣卻似完全不將她的感受放在心上,反而光明正大地點破:“眉毛下拉,上眼瞼上提,下眼瞼繃緊,嘴唇向裡並咬緊,皺眉。看來我們的鬱小姐在對我不滿,憤怒於我此舉。”
“沒錯!”突如其來的火氣,讓鬱覽的聲音猝然拔高。
何子墨猛地嚇了一跳,竟誇張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反倒是席垣,一臉早知如此的表情,神態平靜,淡漠如水:“一心想要觸及法律案件,想要當一名出色的律師,卻害怕看到死者。試問這樣的你,確定有資格有能力承擔你想要擔當的職責嗎?”
五十二、犯罪心理畫像
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讓鬱覽渾身大震。她不知道他是否用和觀察她的表情同樣的方式來判斷出她想要成為一名出色的律師。可他的一字一句,卻如同烙鐵,深深地印在她的心頭。
鬱覽心裡即使早已對他的話沒有任何異議,可嘴上,依舊不打算輕易妥協:“這樣的我沒有資格擔當該盡的職責,那你還不是一樣?命案都發生這麼久了才來勘察現場,這態度,可真是嚴謹吶。怎麼不索性等現場被兇手二次關顧後再來呢?”話語,不無諷刺。
“Joke?”蹙眉,席垣將視線投向何子墨。見後者一點頭,眉頭皺得更深了幾分。
看著他難得露出的表情,鬱覽困惑起來。
“Samuel自小接觸的是西方文化,對於中國式冷幽默,理解還不透徹。”何子墨剛剛還作壁上觀,如今忙硬著頭皮解釋,“沒有及時勘察現場是因為他立過誓不再查案,不過……”
“與其將時間花在無聊的解釋上,不如好好琢磨琢磨我們的兇手先生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打斷何子墨的侃侃而談,席垣一個跨步已經走入了房間。
鬱覽有些遲疑,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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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的凌亂程度,和被新聞記者傳到網上的照片基本一致。當然,床上的屍體,已經被搬走,就連床單都不見了蹤影,想必是被拿去化驗了。床頭的死者照片相框被摔得粉碎,甚至是牆上掛著的那大幅婚紗照,都被揭了下來摔裂。相片被撕扯得厲害,四分五裂。
“死者也算是嫁入豪門了,不過和她老公的關係一直很僵,兩人原本正協議離婚。人一死,她老公連個人影都不見,屍體到現在都還沒來認領。”
席垣狀似不經意地檢視著現場:“另外幾起案子的女死者是不是也是已婚,和老公關係冷淡?”
“你怎麼知道?”何子墨忙將這三個多月來調查的結果奉上,“根據鄰居和親朋好友間的證詞,確實是如此。”
接過何子墨遞過來的其餘十幾起案子的現場照片,席垣有條不紊地翻看:“我們的罪犯既然擁有高智商,無論是從殺人時間還是殺人手段上面都具有邏輯性,那麼選擇的殺人物件,自然也不會免俗。死者的家庭關係,應該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