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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由良報國開場,講述了經仁義莊調查,平隸將軍就是十一年前就該死去的安鑲王次子黃懷玉。
對這一點,聶晏倒沒有楊少棠聽到後那麼驚訝,他建立樓外樓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查證此事,樓外樓成立這麼多年,或多或少都查到些端倪,可是現在在王府說出,儼然等於官方宣佈,聽到這裡,聶晏的心裡還是揪心一痛。
緊接著良報國說出了平隸將軍即將與吳陽王、嫵媚夫人結盟,共助吳陽王奪嫡。
良報國學著太子的話,分析了平隸將軍目前的困境,分析了國內最有實力的五家商賈,總之把那日對楊少棠所述的話,再一次一一向聶晏交待,最後的重點落在了希望聶晏表明態度的事情上。
良報國最後清了清嗓子,看著聶晏說:“聶寶號雖然在平隸將軍的懷疑之列,但平隸將軍對謝家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事情不到最後,誰都有機會,更何況聶少還是樓外樓的掌門人,若是加上這個籌碼,聶家更有勝算。”
“這算什麼狗屁的勝算”,聶晏在心裡想著,今天得到的訊息讓他又喜又愁。
喜的是終於證實了自己這些年來查到的東西,探到了平隸將軍這麼多的虛實,自己終於有機會放手一博,一血當年之恥了;
愁的是平隸將軍的實力已經這樣強大,現在即將與吳陽王、嫵媚夫人結盟,若是再找到合作伙伴共同開礦經商,憑自己的力量要想報仇只怕是難上加難。
聶晏知道最好辦法就是答應徐洛恆,與之共舞才有勝算,可是想到黃懷玉是自己的父親,當年他要殺自己和母親也是自己的家事。他不願讓別人插手自己的家事;不想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一切。
他的內心深處其實一直在為自己有這樣一個殺妻害子的父親而自卑,他恨黃懷玉對他的陰狠,他恨母親對他的冷漠,他還恨上天對他的不公。
想到這裡,他的手節捏得啪啪只響,他坐著的腿也開始微微發顫抖,但他驕傲的內心讓他無法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很快抬起一杯茶,架了個二郞腿掩飾住內心滂沱的思緒。
他吹了吹茶沫子,擺出一幅深思熟慮的樣子:“洛小王爺,何莊主,良副莊主,你們說的令聶晏十分震驚,只是聶晏年少,聶寶號也不足為奇,正如良副莊主分析,當年聶寶號的所作所為的確給叛軍制造了一些麻煩,要想重獲平隸王信任,只怕十分困難,樓外樓只不過是一幫年少輕狂的人組成,要想做這麼大的事,只怕力不從心。聶晏在此表態,聶家在錢財上全力以赴地支援洛小王爺,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只是除此之外,聶晏實在是人微力薄!”
良報國聽完聶晏的話後,繼續朗聲地說道:“聶少,樓外樓這些年做了不少的大案,儘管是受人之託,但是這門生意畢竟是國法難容,聶少就不想借此機會把生意漂白了?”
聶晏沒有看良報國,笑著颳了刮茶葉,鎮定自若地說:“彼此,彼此!”
良報國的話外話,他是聽懂了,樓外樓做的是非法生意沒錯,但仁義莊做的不也是在鑽法律的空子,比起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些年來樓外樓亦正亦邪,做過殺人放火的惡事,也做過賑災救人,修堤放糧的義舉,這不是聶晏的心血來潮,而是聶晏親手安排下的一步險招,他知道總有攤牌的這一天,多一個樓外樓就多一張底牌,就憑著樓外樓做的事,你要說他是黑的,他就是十惡不赦的黑社會殺人組織,你要說他是白的,他就是官府隱於民間的釘子暗哨,替官府行俠仗義,今天就是賭一把的時候,是黑是白全看今日。
楊少棠坐在一旁看著聶晏與良報國的針鋒相對,發現聶晏思維敏捷,滴水不漏。
原來當他只知道聶晏是聶寶號東家時,已經對這個少年心生佩服,現在得知他還是樓外樓的掌門,心裡也不得不對他多加留意。
他對聶晏還不算了解,此人是敵是友難辨,他知道就算聶晏答應了洛小王爺,心中也一定會另有盤算,這樣的人不得不防。
洛恆一直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兩人,眼見良報國無法說服聶晏,仁義莊已經陷入僵局,他突然抬起了頭,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話:“明天就是聶瑛大學士英勇就義的日子,還有幾人能記得這位忠臣”,說完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眾人都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提起聶大人,都靜靜沒有言語。
這番話在聶晏耳裡如平地驚雷,震得他的心裡再一次波濤洶湧,思潮反覆。
他知道這話是說給他聽的,告訴他:聶晏,我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聶瑛的外孫,黃懷玉的親生兒子,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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