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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是?”沈流年反問一句,水沐晴抿嘴不語,之後便到了六爺住的地方,意外的雅緻別苑,並不是太大,但是給人很安靜肅然的感覺,水沐晴跟在沈流年身旁走進院子,靜悄悄的,讓人有些不太敢放鬆。
“六爺,人帶來了,您給瞧瞧。”沈流年一進屋就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打了聲招呼,看樣子並不是很老,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閉目養神的腰板坐的很直,看到沈流年睜開眼睛,點點頭,水沐晴看著他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
“你的病流年也說的馬馬虎虎的,過來我先給你把把脈。”中國傳統的對襟白大褂,下身是一條寬鬆的絲綢褲子,頭髮背直,水沐晴從容的看了眼前帶來很強壓迫感的六爺,聽到他的話,側頭看向沈流年,手腕上一熱,低頭的時候看見他拉著自己的手走到六爺身邊。
“你小子,難得有這麼上心的人啊。”水沐晴聽到了六爺話語裡的感嘆,有些莫名的看著沈流年,之間沈流年但笑不語,之後另一隻手就被兩隻手指附上脈搏,水沐晴低著頭沒說話,靜靜的聽著耳邊來自沈流年的呼吸聲,那熟悉的氣息流連自己的鼻尖處。
“身體除了有些虛之外,沒什麼太大問題,挺正常的,說說你平時發病時的症狀。”水沐晴這才看到六爺另一隻手裡耍著兩個大的翠綠玻璃球,足有乒乓球那麼大,外表看上去應該是翡翠。
“就發病過兩三次,第一次我自己也沒意識到,晚上睡覺一直到第二天怎麼叫也不醒,家裡人才給我送醫院去的,醫生說深度昏睡狀態,沒檢查出身體有什麼問題,斷定是疲勞過度。”
水沐晴不慌不忙的溫吞吞的說著自己身體的情況,實際上她也想找到原因,總比下一刻不知道什麼時候再來一次發病的強,至少……至少讓她找到可以控制的藥物吧。
“昏睡多久?”六爺眉頭細微的跳動,動作就那麼一下,連一秒鐘都不到,不過沈流年覺得他是對這個病感興趣了。
“我算了下時間,大概有二十四個小時了。”水沐晴回答著問話,很是配合的樣子。
“嗯,第二次發病呢?”六爺點點頭,手上的翠綠玻璃球轉動著,帶著摩擦的響聲,沈流年在一旁依然拉著她另一隻手沒有放開過,不得不說這樣的親暱體貼讓自己在這樣陌生的環境,面對超強氣壓的六爺,心裡舒服了很多,至少知道旁邊還有一個人陪著。
“第二次是剛出院沒多久,突然頭疼,像是……神經擰在一起,那次家裡人不知道,大概疼了十幾分鍾,全身會顫抖,尤其是左手,連那張紙的力氣都沒有,後來我去開了止疼藥,之後還有一次發病,吃了藥,很快平復了。”說起第二次,那次像是和第一次一樣,毫無預兆,家裡根本沒人知道,因為她是在辦公室發病的,正在批閱檔案的時候,毫無預兆的右手的筆掉在地上,滑到了左腳邊,她彎下身用左手去撿,結果全身就開始顫抖,從左手開始不斷的抽搐,大腦的疼痛讓她不得不停止思考,太痛苦,所以才會不管副作用去開了特效止疼藥。
“你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六爺眼裡閃爍著水沐晴不能理解的光芒,總覺得自己似乎成了小白鼠一樣的角色。
“大概一個多月前吧,時間記不太清楚了,不過我以前身體很好,就是幾個月前回國的時候,空難,全身骨折撿回一條命,左手也差點廢了,現在拿東西都不怎麼敢用力。”其實她基本上不怎麼用左手拿東西,一般就是普通小玩意才能拿的了,和平時的手沒有任何區別,可是隻要超過一兩斤的東西,她的左手就像斷了筋一樣,事實也確實如此,醫生說她的左手可能當時是被玻璃片劃傷了筋,所以受到了影響,也是連累小指指骨不能恢復原來形狀的原因。
“有可能是空難後遺症。”六爺另一隻手裡的珠子停了下來,遞給了旁邊的人,目光又一次落到了她的身上。
“我也這麼想,只是醫院一直強調說……是我疲勞過度,為這事,全家上下都快把我當米蟲養了,差點連工作都丟了。”水沐晴撇撇嘴說著話,表達一下自己的無奈,卻不想旁邊的六爺爽朗的笑了。
“你這女娃子有趣,身體這病更有趣,以前聽說過針灸嗎?”六爺湊近一點,樣子看起來像個頑皮的老人一樣,實際上六爺看起來有些年輕的,不過水沐晴並不知道他到底多大,看起來比自己父親身體要健朗的多了。
“聽說過,電視裡也看過……倒是現實中沒真碰過。”水沐晴點點頭應著,不知道他打的什麼注意。
“六爺,要施針?”沈流年一句話,倒是讓水沐晴有些愣神,施針?不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