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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在三月三舉辦春宴,邀請幾個官宦和書香世家的太太小姐來賞春,也好幫自家女兒相相婆家。
妙如就建議,乾脆在春宴上搞次詩畫會,先試試那幫女眷的反應,謝氏當即表示支援。
這幾天她們倆就在籌備此事,想著既要辦出新意,又要讓來客這種新式閨學,產生濃厚的興趣。
回到東偏院的住處,秦媽媽遞給妙如一封信。拆開來後,才發現是京中父親的來信。
信中提到,他進翰林院任侍講了,在京城置辦了一處宅子,給她留了東邊廂房的位置。等半年後,再派人來接她進京,讓她現在安心地跟二伯母好好讀書,注意身體云云。
送信過來的,是秦媽媽的兒子。她的兒子和兒媳,原本跟著大隊人馬一起進京了。留了她跟著妙如一起呆下來。因她的原因,讓人家骨肉分離,妙如心裡覺得有些內疚,藉此機會重重地賞了她兒子。
信中父親的意思是,秦媽媽的兒子,這次就跟回她們這群婦孺身邊,貼身保護女兒,到時也好護送她們前往京城。
秦媽媽還悄悄告訴妙如,臨走前,她那在三小姐房裡當管事的兒媳,帶來一些有用的訊息:回楊家時,楊閣老和楊老夫人沒少去數落太太。太太放下身段伏低討好後,老爺也沒好潑了楊家二老的面子,晚上就住進了太太那屋。
秦媽媽說到這裡,提醒她道:“姑娘過兩月,還是託人給老爺捎個回信,省得他真忘了姑娘。留在祖宅日子久了,順勢把您過繼出去,那就糟了!”
妙如笑而不語,心想,若他親手斬掉父女情分也好,正好解脫!跟著謝氏把女子書院辦起來,在古代也謀份職業女性的差事。
想來在楊氏手下討生活,還不如自由自在一個人的好。不過,此次回京,在親人的勸解下,希望楊氏會有所改變。
其實,楊氏的情形,就類似於現代,某些剛畢了業就離開父母,到異地打拼的新新人類一樣。身份是改變了,學生心態還沒變過來。參加工作的頭幾年裡,總有一段時候的心理調適期。
嫁人後,當自己還是孃家中那個受寵的小女兒。又沒有背景相當的長輩在一旁提點勸阻。結果在新環境中,把人際關係搞得一團糟。加上年紀輕,心高氣傲,覺得自己夠本錢,值得最好的地位和待遇,受一點委屈就強烈反彈。最後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這個心理調適過程,只有自己去領悟了,走出來才會有另一片晴空,旁人最多隻能起到催化作用。
第二十九章 漏底
青煙嫋嫋,黃昏的夕陽從樹梢間斜灑著餘輝,照得地上樹影斑駁,星星點點的。山風吹來,影子一陣零亂,猶如在起舞。樹枝搖曳摩擦,發出颯颯之聲,加上暮鍾從遠處,一聲一聲地傳了過來,亂了龍泉寺原本的寧靜。
京城西郊潭柘山麓上,這座千年寺院西路的梨樹院裡,也打破了本來的靜謐。在東邊禪房內,正在打坐靜思的年輕美婦,被剛聽的那番話,擾亂了心神。
“什麼?你說鍾家祖宅裡的六堂嫂派人,在楊府門前,打探咱們的去處?”美婦蹙了蹙她那描得細黑的眉頭,問在她耳邊嘀咕的那個僕婦。
“是啊!說是早在半個月前,就有個南方口音的壯年男人。一直在門房那裡,打聽姑爺的新府邸,說是有老家來的信,要親手交給姑爺和小姐。門房就把他引向了柳明衚衕咱們新宅子那裡。誰知姑爺,正好隨著聖駕去了西山。咱們又被夫人勒令上山,守在這寺院裡,為求子嗣,吃齋唸佛,都有小半個月了!”中年僕婦解釋道。
這不是鍾澄之妻楊氏和她的乳母崔媽媽,又是誰?!
只見楊氏一臉疑惑,望著對方,並不作聲,等著她的下文。
“那個叫馬賢的奴僕,在鍾府找不著人,又回到楊府門前。跟門房說,鍾家沒主人在,緊閉大門。想知道小姐您的陪房,連二一家住在哪裡?好請他幫忙遞個話兒,說是有急事相告!這不,連二家的,昨兒個下午就得了信。今天清早,天還沒亮,就催著她家男人,陪著來人趕上了山。進寺院後,一直在轉著圈兒,好不容易,才找咱們這兒來。讓守在門口的小六子,遞了話進來。”崔媽媽一一道來。
“那個姓馬的,他沒到處亂說吧?!”
“哪敢說啊!他是六奶奶派來求咱們的,事情還沒辦成,哪能到處瞎嚷嚷?!不怕回去不好交待呀!”崔媽媽一臉鄙視的神情。
“奶孃,你看怎麼安排一下,我要親自問問祖宅那邊的情形。”楊氏終於等到訊息了,當即就來了興致。想早點解決此事,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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