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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在這張嘴上的!”警告女兒,楊景基厲聲喝斥道,“不說她吃糠咽菜,和你婆婆一起供女婿讀書中進士,後來又是替他生子時走的。就以結髮妻子的身份,也不能由你這個後來的置喙。當年被本家拒之門外,流離失所,讓女婿和你婆婆早年吃盡苦頭。這都是他心中的刺,你還在火上澆油去刺激他!”
“爹爹,對他中探花前的事,您怎麼知道此般清楚?”楊氏滿臉狐惑地望著他。
楊景基咳了一聲,神色有些不太自在,摸了摸眉毛,才正面回答她:“當然清楚了,爹爹會隨便找個人,就把你嫁了嗎?肯定會事先多番考察人品,摸清身世和經歷的。”
望著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掩飾,楊氏心中的疑慮,不僅沒打消,反而更盛了。不過她也沒有繼續糾纏不放,而是埋怨道:“您在信中又不說清楚!我哪裡知道她對相公付出過這麼多……”
等等……
突然她停了下來,說不下去了。
好像鍾澄跟她說起過早年的事,也提過林氏剛嫁進來的情景。當時她沉浸在悲傷和不甘中拔出不來!是以沒聽進去。
楊景基望著她臉上閃爍不定的表情,長嘆了一聲。
“為父叫你善待他髮妻生的女兒,你又是如何做的呢?聽說,你幾次三番動心思,想把她給弄出去?!”
楊氏的臉“噌”地就紅了,喃喃道:“他都知道了?”
望著她無可救藥的樣子,楊景基暗自搖了搖頭,獨自就走了出去。
禧榮堂的暖閣裡,把外孫女妤兒送回她爹孃住的溶月院後,楊老夫人正打算就寢,破天荒地聽到了丫鬟驚呼:“老爺來了!”
只見老頭子黑著個臉,低著頭就朝臥房踱了進來。
楊老夫人崔氏趕忙迎了上去,臉上堆滿了笑容,欣喜問他:“老爺,今晚怎麼想著過來了,是要在這裡安置嗎?”
聽他嗯了一聲,崔氏趕忙叫丫鬟婆子進來,伺候老爺洗漱。
躺在床上後,長嘆一聲,楊景基就不再言語了。
好像自己一年嘆氣的次數,都沒今天的多。
“兒女果真是還不完的債呀!”崔氏正打算問他緣由,老頭子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怎麼了?是俊兒還是雅兒?”崔氏擔憂地問道。
“還不是你教的好女兒!雅兒的壞脾氣,啥時候能改啊?先前說的那門親事,還不因她冒冒失失,最後不僅退了,還被搞得灰頭土臉的,反而自己吃了虧。幫她又找了個品行不錯,前程看好的女婿,人家母子還欠著老夫的恩情。好不容易嫁過去了,又因名份和子女的問題,搞得夫妻失和!”有些恨鐵不成鋼,他對妻子埋怨道,“雅兒她怎麼就不懂得惜福呢!”
崔氏不樂意了,反駁道:“怎麼是我的問題,明知道雅兒受不得委屈,還讓她嫁給人家當填房!遞婚書時我就說了,以後她要知道了,肯定會鬧將起來的。”
“你就不能勸著點,猜她對女婿前頭妻子,都說了些什麼?林氏就一過世的人,跟她還有什麼可爭的!竟說人家沒經過廟見,算不得正經發妻,相當於外室,跟私奔差不多。這哪像是我們楊府出來的,一點大家閨秀的分寸都沒有!我現在都沒臉面再見女婿了,怕被人戳脊梁骨,背後說教出來的女兒,沒有口德!”
聽了他的話,崔氏也沉默起來。
半晌,才有聲音從黑暗中幽幽地傳過來:“她這不是著急嘛!三個孩子中,有兩個不是她生的。又沒個子嗣讓她挺起腰桿來!就剩下個空名頭還能爭一爭。”
“因此更要把女婿給哄好!成親七年,還沒生出嫡子來。現在女婿要回京任職了,到時,讓親戚朋友間怎麼傳她?雅兒當年善妒的名聲傳出去了的!恐怕這一兩年,為夫也擋不住鍾澄納妾了。”
“我這兩閨女,命怎麼都這般苦?!大的,年紀輕輕就獨守空房了;小的,至今都無子傍身,地位不牢!”崔氏的聲音中,帶著些許鼻音和哽咽。
“你們女人,出了事情只會哭哭啼啼,這能解決問題嗎?是趕緊勸勸雅兒,在女婿面前伏低一些的好!儘快懷上,不要太計較那些虛名了!”楊景基提醒老妻。
第二天,崔氏就叫來崔媽媽,後者是她特意派到女兒身邊的伺候的。聽她講完小兩口現狀。叫來女兒,崔氏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解加面授機宜。
此時在淮安鍾宅的趣園內,妙如跟謝氏正在討論詩畫會的事。
自從上回謝氏受到妙如的啟發,考慮是否要投身到女學領域中去。恰好,鍾宅有幾房奶奶,想借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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