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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免將來無人可用,處處制肘,壞了她的事。現在祖母不在了,偷懶的日子正式結束!要習慣此種蟄伏潛藏的日子,學會暗中儲備實力,才能在關鍵時刻保護自己!
說起來,這個時代,女子的命運就好似浮萍,讓妙如很沒安全感,心裡一直難以踏實,老有一種失重的感覺。
得趕緊找出一條能化解的方式,未雨綢繆才行。像她那樣上無長輩力撐,中無親兄弟姐妹幫襯,下無從小一起長大的心腹可用。萬一父親和太太攤牌,她的身世公佈於眾了,這條小命的前景就堪憂了!
此時,在淮安北辰鎮的一座老宅裡,平常聚集族人議事的忠信堂上,各房當家和說得上話的族人們,坐滿了一屋子,兩個護衛守在門口。
堂上主位上,坐著一位面目清瘦的白髮老者,正和下首幾位中年男人,商議著什麼事情。突然,老者聲音停了下來,屋中其他的人聲,也慢慢跟著歇了下來,堂內頓時出現一片寂靜。
只聽見那老者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正色對堂中的眾人說道:“想必有些人已經知曉,五房正聲侄兒的媳婦陳氏沒了,澄哥兒扶著他孃的靈柩,正趕回來。”話音剛落下,下面頓時起了,嗡嗡的一片議論之聲。
見此情形,鍾家第十四代老族長鐘鼎銘,端起桌上茶盅,啜了一口,繼續說:“當年的事是我們族人,對不住他們娘倆。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當時淮安知府張致誠是靖王黨,就等著借正聲侄子的事,要揪住太子一黨的把柄。為保全族老小安危,老夫不得已而為之!如今五房的一家子要回來了,正是我等族人,誠心修補裂痕的好機會!”堂下一眾又是一番議論。
待議論聲漸漸小下去後,老族長正色對堂下眾人說道:“前幾年澄哥兒一舉中得鼎甲,也算為咱們鍾氏一族,光宗耀祖了。老夫曾遣人邀他回鄉祭祖,他一直以公務繁忙予以推拖,想是對當年的事,心中還有芥蒂。”
“他不願回來就隨他去吧!這些年來,沒他們五房拖累,咱們的日子,也不照樣過得好好的!”坐在右首第三位子上的鐘溶,一臉不屑地接過話頭道。
“溶兒休得胡言,你是無所謂!族中還有不少,等著走科舉路子的晚輩呢!哪天你濟弟上京考試,下場前要認個師,連熟門熟路的引薦人都沒有,到時就知道厲害了!”坐在鍾溶旁邊的他親叔叔——四房的鐘正行厲聲喝道。
“七弟可不能這麼說,咱們鍾家之所以能興盛百年,還不是倚仗族中,有子弟立朝出仕。五品以上京官中,就沒斷過咱們姓鐘的。地方官僚們,才多少給些薄面。自澄弟高中探花後,雖然他人沒回來,山陽縣令王大人,就沒少往咱們鍾府跑過!”長房嫡長孫三爺鍾溯糾正他。
“此次他們一家回來,正好是個臺階。澄哥兒以後怕是會有大作為!不說提挈晚輩幫襯同族,就是乘此機會,讓他點撥一下,要走文舉的族中子弟,也是好的!望各房配合,約束家眷,教導好各自的子弟,與五房一支和睦相處,切不可再生事端!”老族長諄諄告誡。
“正德侄兒,你把前些年,分自五房的田莊和鋪子,(www。kanshuba。org)看書吧一下,交給盧總管。老夫吩咐過他,另勻些田產補給你!”鍾氏大家長隨後對七房的侄子交待道。
只見鍾正德神色一變,唯唯稱諾,又有些欲言又止。老族長見了,起身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頭,沉聲嘆了口氣,然後帶著一幫人出門離開了。
兩天後,一眾掛著白幔的馬車、行李輜重和黑漆靈柩就停在鍾家祖宅門前。
妙如被人抱下車時,就看見,鍾府門前有一行穿戴整齊的人迎了上來,看似等候多時了。
雙方短暫的寒暄敘舊後,妙如一家人就被迎進鍾家祖宅的內院裡。
爹爹的探花名頭還蠻能唬人的,竟然能得到此種待遇!
妙如在心中暗歎。
眼前是一座南方典型的大家族的老宅。宅子門前流淌著一條淺溪,溪邊衰敗的枯草,在初冬的寒風中瑟瑟發抖。斑駁的灰青色大門上,佈滿了被歲月光陰磨去光澤的銅釘,泛出一道道暗綠色的鏽跡。讓人一看就知道此門的歷史不短。
跨入院門內,經過前廳,接著就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待轉到族中議事的忠信堂後,族中長輩們就把鍾澄留了下來敘話。過了一個較大的中庭,在穿堂東邊的角門處,妙如及妹妹們跟著楊氏一同上了幾頂軟轎,被早候在那裡的幾個粗壯婆子,抬往了內院。估摸著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停下來。
轎簾被掀開,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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